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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全局

南宫青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目相对的瞬间,祁云也与洛琼一样生出了熟悉之感。不!不仅仅是熟悉,还有一种没来由的保护欲。祁云修的是仙道术法,虽未大成却也足够掐算前世今生。心生异样的瞬间,祁云便已偷偷算过。然而奇怪的是,如此“熟悉”的女人竟与他没有半点关联。“你......是真实存在的吗?”祁云喃喃,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看着洛琼与祁云仿佛自发屏蔽了周围的一切,谢九洲只觉得肺都憋炸了。“祁云你有大病吧!跑到这里问本王的王妃真不真实?你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出她是人是鬼?”谢九洲的忽然发作让原本安静下来的氛围又躁动了几分。而绑在柱子上的穆婉心在听到“是人是鬼”四个字时,也再次发起狂来。“鬼啊!她是鬼!恶鬼索命来了!恶鬼索命!”穆婉心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却因为绳子绑...

主角:洛琼谢九洲   更新:2025-03-26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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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琼谢九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南宫青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目相对的瞬间,祁云也与洛琼一样生出了熟悉之感。不!不仅仅是熟悉,还有一种没来由的保护欲。祁云修的是仙道术法,虽未大成却也足够掐算前世今生。心生异样的瞬间,祁云便已偷偷算过。然而奇怪的是,如此“熟悉”的女人竟与他没有半点关联。“你......是真实存在的吗?”祁云喃喃,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看着洛琼与祁云仿佛自发屏蔽了周围的一切,谢九洲只觉得肺都憋炸了。“祁云你有大病吧!跑到这里问本王的王妃真不真实?你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出她是人是鬼?”谢九洲的忽然发作让原本安静下来的氛围又躁动了几分。而绑在柱子上的穆婉心在听到“是人是鬼”四个字时,也再次发起狂来。“鬼啊!她是鬼!恶鬼索命来了!恶鬼索命!”穆婉心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却因为绳子绑...

《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全局》精彩片段

四目相对的瞬间,祁云也与洛琼一样生出了熟悉之感。
不!不仅仅是熟悉,还有一种没来由的保护欲。
祁云修的是仙道术法,虽未大成却也足够掐算前世今生。
心生异样的瞬间,祁云便已偷偷算过。然而奇怪的是,如此“熟悉”的女人竟与他没有半点关联。
“你......是真实存在的吗?”祁云喃喃,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看着洛琼与祁云仿佛自发屏蔽了周围的一切,谢九洲只觉得肺都憋炸了。
“祁云你有大病吧!跑到这里问本王的王妃真不真实?
你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出她是人是鬼?”
谢九洲的忽然发作让原本安静下来的氛围又躁动了几分。
而绑在柱子上的穆婉心在听到“是人是鬼”四个字时,也再次发起狂来。
“鬼啊!她是鬼!恶鬼索命来了!恶鬼索命!”
穆婉心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却因为绳子绑的过于结实,整个人展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来。
祁云扭头看向穆婉心,一双俊眉微微蹙起,片刻后他又回头看了看洛琼,眉眼舒展开的瞬间心中便有了答案。
祁云没有说话,只是那水一样清澈的眸子里却隐隐藏了几分与气质不符的狡黠。
洛琼淡笑不语,看来这家伙是个聪明的。二人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某种默契,只等穆之远送上门来。
“救我!救我!”穆婉心依旧在鬼叫。
穆之远心中既疼又恼,疼的是女儿受苦,恼的是颜面尽失。
穆之远走到祁云面前,拱手施礼:“国师,还请为小女看看。”
祁云抬头看了穆之远一眼,淡然道:“看什么?不是已经有高人在看了吗?”
“可他们要鞭笞心儿一百鞭啊!”心疼女儿的秦氏不顾礼节,冲到祁云面前大嚷。
而秦氏之所以敢如此,也不全是因为爱女心切没了理智。
她只是在赌,在赌谢九洲执意为难的,祁云定会想尽办法保下来。
毕竟整个大燕谁人不知,此二人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令秦氏万万没想到的是,祁云却只随意择了个方便观刑的石凳坐下,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那就打吧!”
秦氏震惊:“什么?”
祁云:“相国夫人没听清?本座说,打吧!”
“不可以!会出人命的!”这一次秦氏是真的没了退路,她绝望地看向穆之远。
可还不等穆之远开口,祁云淡然的声音便再次传来:“放心,死不了!本座在!”
相府内院,蘸了狗血的鞭子一下下地落在穆婉心身上。从第二鞭开始,穆婉心的神志便已恢复正常。
她清晰地看到洛琼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快慰。可这一刻,除了惨叫,穆婉心什么也做不了。
花溪用内力控制着力道,既不让穆婉心晕死过去,却又能让她痛不欲生。
每一鞭抽下去,穆婉心的身上都会留下皮开肉绽的伤口。人血和狗血混在一处,竟有些分不清了。
二十几鞭下去,曾经高傲的相府大小姐已成了个血葫芦。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秦氏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她跪在地上求穆之远、求祁云、求谢九洲,所求无果,才想到了洛琼。
秦氏跪在洛琼面前,脸上的脂粉早就被眼泪洗花:
“汐儿,母亲求你,求你放过你姐姐吧。你们可是亲姐妹啊!”
洛琼有些好笑地垂首看向秦氏,两息后才缓缓蹲下,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反问道:
“长姐要我命时,母亲怎么没觉得我们是亲姐妹呢?”
秦氏眼神飘忽:“你姐姐只是一时糊涂,再说她已经付出代价了!你就放过她吧!”
秦氏双手伏地,重重磕了两个头,洛琼心安理得地受下,而后嘴角轻挑:
“放过她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父亲和段家愿不愿意?”
“他们怎么可能不愿?他们都是心儿最亲近的人!”
“好啊,那就试试!”洛琼含笑起身,对花溪喊道:“停一下!”
血淋淋的鞭子在空中画了个圈,最终落在了穆婉心身边的石阶上。
洛琼好笑地摇摇头,花溪这丫头哪哪都好,就是太听话了。
这鞭子嘛,多打一下又能怎样?
“怎么停了?”祁云单手扶额,语气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诧异。
“姐姐被打成这样,母亲心疼,我也心疼。不然还是算了吧!”
谢九洲白了自家那茶里茶气的王妃一眼。这女人,就差把“虚情假意”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真是个蛇蝎心肠的东西,谢九洲偷偷在心里骂了一句,可行动上却是十分的配合。
“妇人之仁!”谢九洲佯装恼火:“百鞭未完,邪祟未除。
若再生事端,丢的可是穆家和段家的脸!国师,您说呢?”
忽然被点名的某国师不大情愿地微微坐直身子,他收了收身上的慵懒,缓缓道:
“这事儿本座可不管,又不是丢本座的脸,还是问问相国和段大人吧!”
这一波配合打得是真默契,洛琼几句话谢九洲便知她心意。
而这个头回见面的祁云竟也能瞬间明白二人的意思。要说三人事先没通气,洛琼自己都快不信了!
球最终还是踢给了穆婉心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秦氏一脸期待地看着二人,满心盼望着他们能给女儿留条活路。
可下一秒,她所有的期待都被穆之远的一句“继续打”彻底粉碎了。
看着丈夫冷酷且残忍的脸,秦氏踉跄地退了两步。
她不明白,为何选择的权利明明已经在穆之远手中,他却还能亲手把女儿推向地狱?
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声和脸面吗?秦氏绝望地看向女婿段景川,结果显而易见。
原来一切早就被穆汐那丫头算尽了,枉她秦氏多活了几十年,却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看得清人心。
“既然父亲都说了,那就继续吧。”洛琼一挥手,花溪便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鞭子。
长鞭挥动,伴随着令人心悸的破空声,而穆婉心的惨叫也从未止息。
直到最后一鞭落下,血葫芦一样的穆家大小姐才彻底晕死过去。
“啧啧啧,还真是只留了一口气。”
洛琼感慨的功夫,相府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鸟鸣,那声音并不突兀,可到底还是瞒不过洛琼的耳朵。
是兽语!洛琼环视院内众人,却见只有谢九洲微微动了动。
谢九洲:“今日就到这里吧,本王乏了,回府!”
洛琼勾了勾嘴角。谢九洲啊谢九洲,你果然不是陪我归宁这么简单!
虽说识破了谢九洲的另有所图,但今日收拾了穆婉心,还顺带让秦氏与穆之远生了嫌隙,洛琼的心情自是不错的。
既然不错,她也愿意听话。反正穆府乌烟瘴气,待久了也难受。
花溪收了鞭,阿三也上前准备推谢九洲离开,可就在此时,洛琼却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袭来!
不!不对!是两道!

次日清晨,谢九洲醒来时,身边的女子尚在睡梦中。
女人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就连两条残腿也已经被压的麻木不堪。
等一下!谢九洲瞳孔骤然震动!腿......麻了?
谢九洲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口水。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缓缓落在自己那双本不该有知觉的残腿上。
谢九洲满心紧张地动了动右腿。
尽管那腿依旧不听使唤,可谢九洲却可以真实感受到它的存在。
五年了,谢九洲已五年不曾有过这一刻的波澜。
谢九洲转头看向怀中的洛琼,耳边是她昨夜的那句“杀了我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炙.热却又带着几分寒意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洛琼脸上。那复杂的眸色就如同谢九洲此刻心境一般。
谢九洲很清楚,怀中的女人绝不简单,他甚至还分不清此人是敌是友。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出于本能的想要靠近。这种不受控制的本能让谢九洲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赌气般地将洛琼从怀里推开,可那女人却只是砸吧了一下嘴,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谢九洲无奈摇头,心中的烦闷也无端淡去几分。
看着昨夜还胆大包天的女子眼下却像个粉.嫩嫩的娃娃一般,谢九洲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洛琼粉.嫩的脸颊时,殿外却传来阿三的声音。
“王爷,赵太医来了。”
阿三本就是个粗人,王府内又没有女眷,故而多年来也就养成了一副大嗓门。
洛琼被声音惊醒,睁眼时却好巧不巧地刚好看到谢九洲停在半空的手。
某人尴尬收手,神色间仿似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少年。
洛琼莞尔一笑:“王爷想做什么?摸.我?”
谢九洲尴尬清嗓:“没有!”
“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
被抓包的安王殿下恼羞成怒,他略有些粗鲁地把洛琼又推开几分。
可谁知,那女人竟直接扑了上来。
“昨晚的事,王爷可还记得?”
“昨晚?”谢九洲晃神片刻,脑海中却浮现出昨夜二人拥吻的画面。
“想起来了?”洛琼抬手抚上谢九洲滚动的喉结:
“怎么样?还来吗?”
洛琼的轻佻简直就像常年混迹花街柳巷的浪荡公子。相比起来,反倒是安王殿下有些大家闺秀了。
谢九洲一把抓住洛琼手腕,凝脂般的肌肤握在掌心反倒让他的心跳更快了几分。
谢九洲微微别开眼,迫使自己不去看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穆二小姐大白天的就如此调.戏本王,不好吧?”
“那王爷的意思是......晚上再做?”
再做?谢九洲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两下。
他们做过了吗?谢九洲故作镇定地转头看了洛琼一眼。
见那女人衣衫完整总算松了口气。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洛琼促狭一笑,精致的曲线又向前贴合了几分:“妾怎么觉得......王爷好像怕了?”
“怕?自然是怕的。毕竟鬼上身这种事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住的。”
“无妨,王爷阳气旺得很,足够妾折腾了。”
我靠,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我说主人啊,你好歹也是古华女君,怎么搞得跟一见男人就想扑的女妖一样?
你这德行,若是被女帝瞧见,只怕又得再睡上个千八百年!
发间的阴阳簪震了又震,显然是被洛琼的色胆惊到了。
洛琼翻了个白眼,抬手取下发簪,随手弯折两下,金簪便成金镯。
阴阳簪爆改阴阳镯,洛琼的耳根子顿时清净不少。
可这一举动却直接把旁边的谢九洲看蒙圈了。
谢九洲:“这东西......还能这么改?”
洛琼:“没办法!妾不是穷嘛,簪子镯子换着带,也不至于太寒酸。”
阴阳簪腹诽:你丫张嘴就来!老子是什么很便宜的东西吗?
谢九洲撇了一眼洛琼腕间独特的镯子,总觉得那玩意好像怨气很深的样子。
不过关于洛琼很穷这件事谢九洲倒是信的。
先前相府送来的嫁妆单子他曾撇过一眼。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亏得相府好意思拿出手?
虽说穆汐是庶女,但她嫁的毕竟是当朝王爷。穆家如此,显然是压根没把他这安王放在眼里。
不过此事谢九洲原也没放在心上,可今日也不知为何,被洛琼这般一哭穷,谢九洲竟莫名地有些恼了。
谢九洲侧目看了洛琼一眼:“你如今也算是本王名义上的王妃,只要不太过分,王府的银子可随意支取。”
“名义上的?”洛琼挑眉:“妾这身子可都被王爷摸遍了,怎么到头来却成了名义上的?”
谢九洲无语:“本王同你说银子,你和本王谈身子?”
“这事儿可马虎不得,毕竟比起贪财,我更好色。”
某色鬼说着便要动手,谢九洲抬手一挡,眸色也顿时凌厉了几分。
“摸一下都不让,真小气!算了,我饿了,去用早膳吧。
哦,对了,方才你那侍卫说谁来了?”
洛琼这一提醒,谢九洲才想起赵太医还在外面侯着。
自谢九洲瘫痪后,赵太医奉旨入府针灸,五年以来不曾停过。若没有赵太医五年如一日的治疗,只怕谢九洲一双残腿早已萎缩。
故而对这位老太医,谢九洲是心存感激并敬重的。
今日之前,谢九洲都会早早准备好,不让赵太医久等。可不曾想今早却被洛琼带乱了节奏。
“阿三,请赵太医偏殿等候。”
谢九洲挪到床边,将床脚的轮椅拉到近前。他双臂撑在扶手上,手臂的线条因过分用力而分外鲜明。
可就在谢九洲准备下床时,却忽然转头看向洛琼:
“不是饿了吗?怎么还不出去?”
谢九洲的态度明显是在赶人了,只不过这一次洛琼很乖,只轻轻道了声“是”,便就起身离开。
洛琼知道,上.床和上轮椅还是有所不同的,床榻稳而宽,更方便谢九洲用力。
可这轮椅即便再宽,终究还是有所限制。谢九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愿意让人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用过早膳后,洛琼便百无聊赖地往偏殿走去。恰巧谢九洲还在针灸,洛琼索性就倚门瞧着。
按着人间的办法,双腿残废之人的确可以用针灸之法医治。
可这位赵太医的手法却是越看越诡异。就在赵太医准备下最后一针时,一只白皙的手忽然挡在针前。
赵太医抬头,眼中尽是恼火。
“你是何人?为何妨碍老夫施针?”
洛琼纤眉微扬,反手夺下银针:“老东西,你是救人还是催命?”

又一个煞星!真是服了!
金簪上的小眼睛翻了翻,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某女君却截然相反,洛琼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不自觉地轻点着下巴。
“大晚上的,谢九洲来这里做什么?”
洛琼一边低喃一边轻手蹑脚地凑上前去,可人还未到窗口,谢九洲凌厉地眼神便忽然射向这边。
某女君心虚地吞了下口水,闪身就逃。这家伙,简直警觉到了变态的地步!
谢九洲蹙眉看着窗外某处,那里除了微微颤动的花草,什么都没有。
祁云凑过来,歪着头往外看。“外边有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谢九洲勾唇:“可能是女鬼吧!”
祁云往后跳了一步:“卧槽,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的很!”
“你说要是大燕百姓知道他们崇拜的国师是这么个低俗玩意,会不会哭死?”
谢九洲没理会祁云夸张的举动,只兴致缺缺地讥讽了一句,而后问道:
“你今日去穆家做什么?”
祁云讨了个没趣,倒也不在意,他老神在在摆弄着面前的茶具,理直气壮地回道:
“还不是怕你冲动?直接噶了那老匹夫!”
“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莽夫?”
“莽夫倒不至于,躁郁狂差不多!”
谢九洲冷冰冰地看了祁云一眼,懒得与他在口舌上争个高低。
祁云执着杯,懒散地歪坐在太师椅上:“说吧!今天去穆家有什么收获?”
谢九洲轻啜了口茶,还没来得及说话,祁云那厮便又自顾自地啰嗦起来:
“总不至于真是陪你那王妃归宁去了吧!不过说起你那王妃,还真是个狠人!
她不是穆之远的亲生女儿吗?怎么打起穆家脸面比你下手还狠?
还有她那又茶又坏的样子,我是真喜欢!
谢九洲,要不你问问她,想不想修习仙道术法?我收她做徒弟!”
花溪眼见着自家主子头上的绿气蹭蹭往上冒,心跳都快停了。
可偏偏祁云那家伙是半点也没察觉,依旧霹雳吧啦地说个没完。
祁云见谢九洲半晌没有动静,缓缓坐直了身子:“发什么呆呢?问你话呢!”
“聒噪!她不拜师,死了这条心吧!”
谢九洲拍了拍轮椅的扶手,花溪和阿三立即上前。
见那躁郁狂忽然就狂躁了,祁云也是一脸懵逼。
“这咋还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呢?不是,你先别走啊。
你还没告诉我去穆家有什么收获呢?”
祁云焦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九洲烦躁地扶了扶额头,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不回答?不是,那你大晚上的跑我这来干啥?”
谢九洲青筋暴起:“来救你!怕你被女鬼吃了!”
祁云:......
谢九洲在花溪和阿三的陪同下出了道录司,上车前,谢九洲回头看了看道录司的匾额。
谢九洲冷声:“阿三,砸了!”
阿三:“砸了?”
花溪用手肘捅了阿三一下:“让你砸你就砸,废什么话!”
穆府院外
姑奶奶,你不回王府,跑这来做什么?
“今日离开时有点奇怪,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西?阴阳簪诧异的声音还没消散,洛琼便已纵身入了穆府。
凭借着记忆,洛琼摸到前院,她可以确定,这院子里一定藏着“东西”。
“汐儿,是我的汐儿。”洛琼双脚刚刚踏入院落,一道阴森的声音便从背后响起。
洛琼转身,刚好与那女鬼撞了个满怀。女鬼惨白的脸和发紫的嘴唇简直都要贴在洛琼脸上了。
若是放在平常,女君大人早把那东西打得魂飞魄散了。
可不知为何,面前这女鬼似乎没有丝毫恶意。在女鬼上前的瞬间,洛琼的心里竟无端泛起一阵酸涩。
我靠,你哭了?
看着洛琼无故掉泪,阴阳簪很是懵逼。这祖宗会哭?
洛琼也有些懵懵的,她伸出手指在脸颊湿润的地方沾了一下。
晶莹的泪珠停在指尖,她真的哭了?可为什么呢?
“孩子,我的孩子!”女鬼呜咽的声音再次响起。
洛琼退后一步,这才看清了女鬼的脸。
是林氏,她这一世的生母。难怪会流泪,原来是穆汐在哭。
“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已经死了十年了。怎么还在这里?”
洛琼虽仍有穆汐的情绪,可那些情绪似乎总是蒙着一层戳不破的薄雾。
故而,她虽然会哭,说出的话却冷得让鬼都心寒。
“你能看到娘?汐儿,你能看到娘吗?”
洛琼的冷淡林氏似乎毫不在意,反倒是在发现洛琼能看到她时,激动地魂儿都不稳了。
“我的汐儿,你受苦了!”
林氏颤抖地伸出手,惨白的手背上有几处星星点点的伤。
对于林氏的靠近,洛琼并不抵触,但也说不上喜欢。
她只是木然地任林氏抓着,蹙眉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林氏闻言立刻索回手,怯生生地回避道:
“没事,没事的!”
“怎么没事?还不是你非要用什么鞭子蘸狗血?娘为了保护我,身上留下好多伤。”
一个还不到洛琼膝盖的小鬼呲着牙叫嚣着。
那小鬼唇红齿白,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若不是他浑身鬼气,简直就是个白嫩嫩的奶娃娃。
洛琼缓缓蹲下身,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小鬼的脑袋。
“你又是谁?”
小鬼不耐烦地一仰头,鬼声奶气地答道:
“我是你兄长!”
“我兄长?”洛琼哈哈大笑,“你个小鬼,口气倒是不小。”
洛琼又挼了一把小鬼的脑袋,小鬼立刻龇牙咧嘴地凶了她一下。
“还挺厉害!”小鬼越是凶,洛琼就越是玩的高兴。
玩到最后,小鬼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她欺负鬼!”
一人一鬼闹成这样,也说不好到底是惊悚还是搞笑。
林氏把小鬼拉到身后,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这喜欢玩鬼是不是有点过了?
且看这丫头一脸的意犹未尽,好像还玩上瘾了。
林氏无语,只能挡在小鬼前面:
“汐儿,快别闹了。阿元他的确是你兄长。”
“啥玩意?兄长?”

“放肆!哪来的小丫头,竟敢如此诋毁老夫?”赵太医恼羞成怒,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诋毁?”洛琼轻笑,手中银针迅速袭向赵太医咽喉。
可就在银针距离赵太医咽喉不到一寸时,洛琼的手腕却被谢九洲牢牢抓住。
“闹够了没有?”谢九洲低喝,眸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寒意。
洛琼蹙眉,转头看了过去:“你信这老东西?”
“赵太医是父皇亲赐,若非赵太医照料,本王的腿只怕早就废了!”
洛琼冷笑:“怎么?王爷的腿现在是没废吗?”
谢九洲:“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谢九洲已然到了暴怒的边缘,可偏偏这洛琼是个不怕死的。
她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谢九洲身上的银针,轻声道:“五枢、冲门、伏兔、阳交......”
每说一个穴位,洛琼的指尖便在相应的银针上拨弄一下。
酸麻的感觉让谢九洲不由得战栗一下,洛琼嘴角噙笑,满意地收回手。
“这些穴位看起来都没问题,可赵太医要下针的最后一处......”
洛琼用手里的银针指着谢九洲脚踝处的昆仑穴,继续说道:
“若扎下去,王爷体内的毒蛊可就再也取不出来了!”
洛琼话音落下的同时,赵太医的脸色已然煞白。
谢九洲何等精明,一见二人神色,立刻清楚孰是孰非。
“阿三,请赵太医去后院坐坐,喝杯茶,好好聊聊!”
阿三拱手,目露杀机:“是,王爷!”
眼见着赵太医像死狗一样被阿三拖出去,洛琼忙大声喊道:“可别弄死了!还有用呢!”
阿三离开后,殿内便只剩谢九洲和洛琼二人。
因方才在针灸,故而此刻的谢九洲仍是半.裸着,除了关键部位用锦被遮住,其他地方几乎是一览无余。
原本还剑拔努张的气氛忽然就暧昧起来。
洛琼缓缓坐下,左手托腮,看着面前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身体,不禁又开始不老实了。
“王爷大白天就如此勾人,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犯罪。”
说话间,某人的右手已毫不见外地抚上了谢九洲的胸膛。冰凉的指尖不安分地来回摩挲,搞得谢九洲除了心烦便是意乱。
谢九洲只觉得被洛琼触过的地方有火在烧,他微微蹙眉,一把钳住洛琼手腕。
“摸够了没?”
“当然没有,这么好摸的身体哪能摸得够呢!”
洛琼眉眼带笑,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并无真情。
谢九洲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那双无情的眼睛时竟平白多了几分怒气。
他手臂一紧,某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便被带入怀中:“既然摸不够,那就好好摸!”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洛琼紧紧贴在谢九洲的胸膛上,掌心所及,一片炙热。
洛琼脸上一红,调戏狗男人是一回事,可被狗男人调戏却是另一回事。
“怎么?王妃也会害羞?”谢九洲温热的气息扑在洛琼脸上。
“害羞你奶奶个腿!”洛琼仰脸,毫无预兆地吻上了谢九洲的唇。
谢九洲一愣,脑海中有片刻涣散,可就在他本能地想要回应时,那女人却又忽然把他推开,坏笑着起身。
这样霸道且矛盾的女人谢九洲还是头一次见。
她似乎很喜欢挑逗他。却又每每在他想要动真格的时候俏皮地逃开。
谢九洲不知这女人到底有何目的,但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因为爱他。
也不知为何,想通这一点的谢九洲心里反倒空唠唠的,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与苦涩。
可他分明也不爱这女人,那自己又到底在失落些什么呢?
谢九洲陷入自我怀疑的功夫,某个磨人的小妖精已经开始动手除去他身上的银针。
“嘶~”小腿处突如其来的痛感让谢九洲本能地吸了口气。
事实上,这点疼痛对曾在战场厮杀过的谢九洲来说本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这痛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让谢九洲有些猝不及防。
“有痛感了?”洛琼看向谢九洲,神色间却并无诧异。
而这一刻,谢九洲也忽然意识到,似乎每一次被洛琼吻过,他的腿便会生出知觉。
难道说......她的吻可以压抑蛊毒?
“你......”谢九洲欲言又止,一时还拿不准到底该不该问。
“我?怎么了?”洛琼歪头,一脸狡黠。
“没怎么,收拾一下,今日得入宫问安。”
谢九洲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两声叩门声。
“王爷,属下求见。”
谢九洲闻声,一把扯过旁边的外袍,利落披上。
“进来。”
得到谢九洲的应允,一名衣着飒利的侍卫大步走入殿内。
尽管那侍卫一身男装,可洛琼还是一眼便看出此人乃是女儿身。
“王爷。”女人身板笔直,行了个拱手礼。
谢九洲微微颔首:“都办妥了?”
“是。”
“回来的正好,本王正要同王妃入宫。她如今身边无人,你就先跟着王妃吧。”
女人闻言,毫不迟疑地利落转身,俯身施礼:“属下花溪,见过王妃!”
洛琼挑眉:“花溪?是那个‘花’吗?”
花溪:“是。”
在大燕,但凡提起花姓,没人不会想起大名鼎鼎的圣都花家。
花家,六代文圣,曾出过九位帝师,在大燕的影响力无人可出其右。
历任帝王议储,花家的意见都会起到决定性作用。
花家不涉党争,女眷不入皇室。这是祖训。
然而今日,花溪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安王府,此等状况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了。
谢九洲似是看出了洛琼的心思,沉声道:
“花溪的身份,你不必介意,她既在本王这里,便与花家没有关系了。”
洛琼“哦”了一声,目光又回到一旁的花溪身上。
这女人出身文学世家,却一身行伍之气。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
洛琼淡然一笑,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一炷香后,收拾妥当的洛琼在花溪的陪同下来到安王府正门。
昨夜她便是被人从此门抬入王府的。只不过还没看到王府大门朝哪开,便就中毒嗝屁了。
洛琼出门时,谢九洲宽大的马车已等候多时。很难想象谢九洲一个双腿残疾的家伙怎么动作比她还快?
洛琼大步走到马车前,却在花溪准备扶她时,纵身一跃,跳上马车。
花溪的手悬停半空,两息后才反应过来。
这位新主子飒利爽落,没有京都贵女的矫揉造作,倒是合她脾气。
谢九洲的马车十分宽敞,除了轮椅占据主位,其他地方都可以任洛琼随意发挥。
而这位新王妃也着实没让人失望,洛琼毫无坐相地半伸着腿,不雅却十分惬意。
可就在洛琼惬意得昏昏入睡时,车外却传来了马儿的嘶鸣声!

大太监袁公公声音传来时,洛琼正在同一个鸡腿鏖战。
洛琼满嘴是油,两腮因塞了太多的肉而圆鼓鼓的。模样虽不雅观,倒也可爱得紧。
洛琼手拿鸡腿,侧脸看向谢九洲:“你爹来算账了?”
谢九洲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随即轻轻招了招手,阿三立即会意,快速上前推着谢九洲往院子里走去。
“王妃,咱们也得过去。”一旁的花溪见洛琼始终没有放下鸡腿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着急。
洛琼叹了口气,又狠狠赏了那鸡腿两口,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二人来到院中时,袁公公已手托圣旨等候多时。
“王妃,跪下接旨吧。”宫里的大太监比想象中要和善许多,只是这一见面就让人跪下的毛病可真得好好治治。
洛琼身为古华女君,普天之下还没人受得起她这一跪。便是遇上女帝,也不过是行个俯身礼罢了。
可眼下,这老太监竟然要她跪下接旨?洛琼自是知道这一跪跪的是圣旨。
但他大燕皇帝又有多大的脸,区区一张黄帛就想让她古华女君跪拜?
“王妃怎么还不接旨?”洛琼犹疑的功夫,袁公公的脸色已然变了几分。
洛琼瞥了那老太监一眼,随即凑到谢九洲耳边问道:
“你和你那爹关系怎么样?还有,这个老太监,是好人吗?”
谢九洲满脸懵逼,他蹙眉看向洛琼,实在搞不清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见谢九洲不说话,洛琼用力撞了撞他肩膀,催促道:“说话呀。”
谢九洲:“还好。”
洛琼:“还好......那就是不好!行!跪!”
洛琼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袁公公面前,动作干脆得险些没吓着旁边的谢九洲。
相比起谢九洲的惊吓,袁公公反倒好些,他素来听闻穆相庶女粗鄙不堪,平日鲜少见人,如今看来倒真是半点不假。
不过这丫头如今到底也是安王妃,纵使心中再鄙夷,袁公公面上都还是恭敬的。
“陛下恩旨,安王新婚,特赐黄金万两,白银万两,珍宝十箱,锦缎百匹,......”
袁公公一边念,门外一边有人将赏赐抬进院内,本以为是算账,没想到竟是送礼。
洛琼眨巴着眼睛看向谢九洲,那家伙却是淡然得很,好像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一般。
半晌,袁公公总算把赏赐念完了,而面前的一方小院也早就被塞的满满当当。
“儿臣谢父皇赏赐。”谢九洲拱手,侧目示意洛琼上前接旨。
洛琼起身,将明晃晃的圣旨捧在手中。这一刻她总算明白区区黄帛的力量了。
这哪是黄帛啊,这简直就是真金白银。发了!发了!
洛琼财迷的功夫,袁公公已小步来到谢九洲跟前,老太监笑眯眯地给谢九洲行了礼:
“九殿下,还有一句口谕陛下让老奴转告。”
谢九洲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袁公公微微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骂道:
“小王八蛋,以后有屁就直接放,少来给朕哭穷!”
谢九洲的面部肌肉肉眼可见地抽动两下,一旁的洛琼也不禁惊掉下巴。
谁家好爹这么说话?不过看这老皇帝的举动,应当是十分疼爱谢九洲的。
洛琼转头看了看谢九洲,眸中不自觉的浮起几分羡慕,不管是身为洛琼还是穆汐,她都从没有爹爹爱过。
“九殿下,陛下还说了,您大婚劳累,近日就不必急着入宫请安了。
您可以等王妃归宁后,再择日入宫便是。”
袁公公完成任务后便准备躬身退下,不过老太监还没走出院子,便忽然被身后的安王妃叫住了。
“王妃有何吩咐?”袁公公笑眯眯地躬身施礼。
洛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不能人家前脚送礼,后脚就遭雷劈吧。
出于道义,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那个,袁公公是吧,一会出门往左错开两步走。”
袁公公一脸懵:“啊?”
“听话就是,对你有好处。”
尽管袁公公不知这安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人家毕竟是主子,主子怎么说便怎么做就是了。
袁公公应了一声,躬身告退。
洛琼则步伐轻快地回到谢九洲身边。只是这边人还未站定,院外便传来一记响亮的雷声。
声音之大让院内众人都不禁吓得一个激灵,而谢九洲则本能地看向洛琼。
“你做的?”谢九洲问。
洛琼尴尬一笑:“倒也不算,是他非让我跪的!”
两人说话间,袁公公已小跑回来,人还未站定,便扑通一声跪在洛琼面前。
“老奴谢王妃救命之恩!”袁公公涕泪横流,就差抱着洛琼大腿嚎啕大哭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若不是听了洛琼提醒,此时院外那块碎成渣渣的石砖就是他的下场!
洛琼摆摆手,语气中难得带着一丝内疚:“公公快起来吧。”
袁公公颤颤巍巍起身,又连连道了几声谢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老奴斗胆,敢问王妃是如何知道老奴会有此一劫的?”
袁公公问这话时,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洛琼身上。
谢九洲亦嘴角噙笑,想看看这女人到底会怎么胡说八道。
可谁能想到,这女人竟荒诞地做了个捋胡子的动作,故作深沉地答道:
“天机不可泄露!”
袁公公哪敢再问,只能乖乖道谢识相离开。
尽管今日之事就连谢九洲也不知怎么回事,但很显然,安王妃嫁入皇家的第二日就收服了一个超级保护伞。
别看袁公公只是个太监,但他自幼陪在皇帝身边,若说起信任和影响只怕放眼整个大燕都无人能及。
袁公公走后,一众人又回到饭堂,可洛琼这边刚拿起筷子,谢九洲略带寒意的声音便幽然响起:
“所以说,父皇也会遭雷劈?”
洛琼的筷子搭在唇边,纤眉微挑:“放心吧,不会。”
“那你先前为何那么问?”
“原本是会的,但既然那老太监都躲过了,你爹身为九五之尊,不会轻易被雷劈的!
可这话说回来了,谢九洲,你爹对你很好啊。
还有那老太监,明明人也不坏。你为何要说不好呢?”
见洛琼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谢九洲简直要气笑了:
“我说王妃大人,你哪个耳朵听本王说不好了?”
“没说吗?”洛琼眨巴着眼,有些理亏地看向一旁的花溪。
花溪笑而不语,反倒是阿三抢白道:
“王妃,王爷说的明明就是还好!”
洛琼翻了个白眼:“好就是好,说什么还好?还好不就是不好的意思吗?”
谢九洲叹气,这女人,到底是什么顶级理解力?
罢了,跟她纠缠这些也没意义。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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