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片白墙。
我躺在床上，身边站着几个医生。
带头医生指着我：“你脖颈和上肢的皮肤已经全部腐蚀溃烂”。
“不过你妹妹倒是毫发无伤”。
我垂下眼。
昏死前的那一刻，继妹身上的系统被DMO溶剂毁掉。
她身上的伤被系统消散顶冲，毫发无伤。
我没死，也没害到人，但毁了自己。
“你活该啊，祝九”。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我尽管闭着眼，这个声音我还是听出了是谁。
张芝暴力掀开我身上的被子，我溃烂的血肉连着被单一同被她拽起。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祝九，你还真受伤了，蠢货玩意儿，连小三的闺女都干不过！”
我睁开眼，目光冰冷和女人对上视线：“把被子给我盖上”。
“啧，你不会是冷吧？”
张芝怎么会愿意给我盖被子。
她眼里划过讽刺：“我巴不得你冻死”。
“外面警察还在，你可以尽管试试”，我面无表情。
张芝神色闪过挣扎：“你这贱命硬得很，可你外婆呢，她就为了你这条烂命走了”。
她哽咽起来。
张芝是我的亲生母亲。
因为我的缘故，我把她的母亲害死了。
我没盖被子，虚弱的身体越来越冷。
但我不想让她给我盖了。
祝涵、张芝都想要我的烂命，我最想把我的命抵给外婆。
DMO对皮肤有强腐蚀性，被腐蚀的滋味犹如大火焚烧，仍没有我外婆死时的痛。
8
外婆在我小时候没钱给我买洋娃娃，我生她的气。
外婆自己织的，我嫌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