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便是德，读了几年书，心就野了！”
几个堂兄弟跟着哄笑，仿佛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笑话。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父亲的坟。
坟头的野草疯长，遮住了墓碑上的字。
我跪下来，用手一点点拨开杂草，露出父亲的名字——*陈铁山*。
“爸，您当年要是掐死我，或许我就不会受这些苦了。”
我苦笑着，眼泪砸在黄土上，“可是，您知道吗？
现在，我不甘心。”
我擦干眼泪，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这是我偷偷报考的，连母亲都不知道。
“您总说女儿没用，可我要证明，女子也能顶天立地。”
……我在县城租了一间小屋，白天在小学代课，晚上去夜校读书。
半年后，我考取了教师资格证，正式成为一名乡村教师。
可当我回到村里，想办一所女子学堂时，迎接我的却是铺天盖地的阻力。
“女子读书有什么用？
最后还不是嫁人？”
三叔拄着拐杖，在祠堂门口堵住我。
“就是！
陈七妹，你别带坏别人家的闺女！”
几个婶子大娘叉着腰，一脸鄙夷。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叠报纸：“省城里的女企业家，一年赚的钱比咱们全村人加起来都多。
她们也是女人，怎么就不能有出息？”
“那是城里人！
咱们乡下丫头，能识几个字就不错了！”
我冷笑：“那你们就甘心让自家闺女一辈子围着灶台转？
让她们像我姐一样，嫁了人连回娘家的自由都没有？”
人群安静了一瞬。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七姑……我想读书。”
我回头，看见堂哥家的小女儿——*陈小雨*，才十岁，瘦得像根豆芽菜。
她娘早跑了，爹整天喝酒，根本不管她。
三叔立刻瞪眼：“死丫头，滚回去！”
小雨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倔强地站着。
我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好，姑姑教你。”
……学堂刚开张，流言就来了。
“陈七妹自己嫁不出去，就想拐别人家的闺女！”
“听说她在城里跟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现在回来装清高！”
最恶毒的是，有人造谣说我和姐夫们不清不楚，所以才被赶出家门。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我知道，愤怒没用。
*我要用事实堵住他们的嘴。
*我带着小雨和另外几个愿意读书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