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杯子里的茶叶沉浮，低声道：“我还能干啥？”
她想起小时候，爸妈在杂货铺忙，她坐在门口写作业，槐树下落了一地花瓣，她捡起来夹在书里，现在想想，那日子多简单。
闺蜜小雅视频打过来，屏幕里她化着浓妆，眉飞色舞：“晓童，你长得不赖，干嘛不去做主播？
现在直播带货多火！”
“正经白领做主播？
掉价吧。”
晓童皱眉，声音轻得像叹气，手指攥着茶杯，指节泛白。
“房租还得交吧？”
小雅翻白眼，“你那破公司都不要你了，还端着架子干啥？
直播赚点钱，比你那996强。”
她犹豫两天，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小雅的话。
她打开手机，下了直播软件，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半天，点了卸载，又重新装回来。
她咬牙在出租屋支起手机，开了第一场。
房间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她对着镜头笑，笑得温婉，心里却慌得像小鹿乱撞。
她试着说：“大家好，我是晓童，今天聊聊县城那些事。”
声音抖了抖，手指攥紧手机壳，指甲嵌进掌心，汗湿了一片。
她盯着屏幕，弹幕寥寥，她低头，笑得有点僵，低声道：“没人看也得试试吧。”
第二章：屏幕里的少妇头几个月，晓童手忙脚乱，连麦卡壳，粉丝问“姐姐多大”，她脸红得答不上来，支吾半天说“三十了”。
化妆只会涂口红，她对着镜子抹了两下，红得像刚吃过辣椒。
她穿简单衬衫，头发扎低马尾，滤镜一开，五官更柔和，眼波流转有少妇韵味。
她聊县城小事，讲爸妈杂货铺门口的槐树，夏天开花，香得半个街都能闻到；吐槽职场加班，说有次改稿到凌晨，睡公司沙发，醒来腿麻得像不是自己的。
她的声音软糯，像哄孩子睡觉，弹幕慢慢多了，有人刷“姐姐好温柔”，她低头笑，眼角梨涡浅浅，心跳得快了点。
她每天播两小时，下了播就瘫在床上，手指滑着手机看评论，有人说“声音真好听”，她脸红了，回了个“谢谢”。
她不敢看自己直播回放，怕看到卡顿的自己，可人气慢慢涨，几十人变成几百人，她咬牙买了个环形灯，灯光打在脸上，白得像刚刷了粉。
半年后，粉丝破万，她被大公会签下，搬进工作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