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过：日内瓦会议厅的防弹玻璃，也是怎么划都划不破的。
“我要见监察御史！
《幽冥律》第三章第五条……省省吧，小妹妹。”
孟婆 “噗嗤” 一声笑出来，烟杆指向奈何桥头支着奶茶摊的胖子，“阎王小舅子上月刚把个百岁人瑞改成醉驾猝死 —— 这会儿在桥头卖孟婆汤奶茶呢，里头掺的全是过期的往生水！”
忘川河忽地卷起一阵腥风，中元节庆典的琉璃灯一盏盏亮起来。
牛头拽着漏电的话筒窜上台，牛角缠着五彩电线：“下面有请孟婆总监献唱 ——《忘川河畔的爱与愁》！”
前奏一响，林小满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可不就是阳间奶茶店循环播放的《忘情水》嘛，连间奏的古筝滑音都一模一样。
观众席的鬼差们开始目光涣散，有个清朝女鬼的绣花鞋，正不自觉地往畜生道窗口挪。
“是摄魂术假唱！”
她刚喊出声，就被黑无常捂住嘴，辣条味喷在耳根：“姑奶奶，可别嚷！
去年假唱穿帮，投胎处乱成一锅粥，有个数学家被分到猪圈，现在还在研究拱门曲线最优解呢！”
文书科的门被林小满撞开了。
白无常正趴在檀木案上画勾魂令，朱砂笔抖得符咒歪歪扭扭。
“敕令要逆锋起笔！”
她夺过狼毫在黄表纸上龙飞凤舞，《幽冥术法考》从判官袍袖口滑落在地，“‘拘’字最后一捺得带血煞气，您这勾得跟虾须似的！”
白无常的丧门棒 “哐当” 一声落地：“老子不干了！
上周拘个硅谷工程师，通灵镜把他专利代码照成甲骨文，现在技术司那帮老鬼天天堵门问 5G 驱鬼术！”
孟婆的翡翠烟杆这时候破窗而入，在生死簿上灼出个焦黑的洞。
“能耐不小啊，林小满？”
她裙摆的彼岸花刺绣无风自动，每片花瓣都凝着血珠，“蒲松龄写的宋焘还知道给城隍爷磕头，你倒想掀了阎罗殿？”
黑无常突然从供桌底下钻出来，油乎乎的爪子举着半块发霉的绿豆糕：“要不把这丫头塞进实习岗？
外事办不是老抱怨非洲萨满祭司的咒语听不懂……” 他袍角沾着功德箱的锡箔纸屑，林小满突然想起那个扫码失败的老人鬼 —— 他的锡箔付款码上，好像刻着某种符文。
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