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我们在家都抬不起头。”
周母说着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家族大合照给我看,只见一家子人端方的坐着,各种体制制服穿着,看着只觉得让人压抑不已。
正在看着眼前的照片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方言。
又来了!
我知道这是他们对付“外圈人”的防御机制,在与周叙相处的五年中,我不止一次的听到他们一家人的“加密聊天”,大约是正常的,只是我听不懂,便觉得是在防备我。
在这几年我也断断续续的学习过一阵温州话,在他们的对话中,“吃皇粮的”三个字在听起来像天书一般的温州话里像淬毒的银针。
“还有啊,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是要考虑结婚的,结完婚是要生孩子的,没有编制不稳定怎么结婚的呀,生孩子也不稳定啊,再等几年你就是大龄产孕妇了。
你们恋爱这么久了,你为了周叙也来到这里,阿姨也不会说不同意的,但你要知道,周叙这样的是十分抢手的,去年他三婶的领导张处的女儿,人家年轻轻的还是在编幼师,就看上了我们家周叙,拜托他三婶来说媒,但我们周叙重情,非你不可,你可不要辜负我们一家子的心意”熟悉的话传来打断了我心底的吐槽。
“你看,阿姨可不是随便乱说的,是有研究证明的。”
接着她又从手机文件夹翻出《长三角教师婚恋市场评估报告》,我看着眼前红色的荧光笔标着:“无编女性择偶竞争力≈35岁离异带娃女”气的低下了头。
周叙在桌下握住我发抖的手。
他掌纹里还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像某种无声的警告。
第二章:民办教育的教师生存法则我跟周叙是大学同学。
我是卷王外语系的,而他则是经典的公考大科——马克思主义理论。
周叙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家境优渥,为人温柔有礼,原本没有交集的我们相识在一场校园社团活动,在慢慢的接触之下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毕业以后为了不跟他分开,我也来到长三角发展。
他在大四期间就按照父母从小的安排考入公务员,端上铁饭碗,而我则由于自己对未来的迷茫和没有目标玩过了大学四年。
“考编”这个词我相信大家都是不陌生的,在刚入校的时候,各种考研考编机构广告纷至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