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疯长，像蛇群般缠住她的小腿往冰柜方向拖拽。
“美甲锉！”
苏晚抓住工作台边缘呼喊，左手无名指的美甲突然迸裂。
三天前给李美玲遗体做的星空甲片此刻正在她指尖剥落，碎屑掉进尸体的指甲缝里，竟自动拼凑出与差评照片相同的皮屑纹路。
冷藏柜深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7号柜门缝隙里渗出带着香水味的血沫。
当苏晚终于摸到紫外线消毒柜里的解剖剪时，防护服右肩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
镜中“陈姐”的倒影正用长出黑色尖甲的左手，沿着她后背中缝将防护服缓缓剖开。
冷空气灌进后背的瞬间，苏晚反手将剪尖刺向镜面，飞溅的玻璃碴在女尸脸颊割出狭长伤口——却没有一滴血。
“您有新的打赏礼物——”尸体的手机自动跳转到直播界面，往生玫瑰特效裹着冰碴在屏幕上绽放。
苏晚突然扯下挂在颈间的员工吊牌，沾着自己锁骨血迹的钢印重重按向货架编码锁。
冷藏柜警报声与打赏音效混成尖锐蜂鸣，缠在腿上的发丝触电般缩回尸体头皮。
趁着冰雾短暂消散的间隙，苏晚抓起那瓶扭曲变形的香水喷向镜面。
镜中胎记在甲醛溶液里溶解成灰白色黏液，顺着不锈钢柜门流进7号冰柜的通风口。
当最后一丝黏液消失时，中央空调出风口的血棉突然集体坠落，在瓷砖地面铺成指向西北角的箭头。
苏晚扯着撕裂的防护服冲向工具间，后颈渗出的血珠在地面拖出断续红线。
三个月前陈姐失踪当晚，监控录像里那个提着水桶的身影最后消失的方向，此刻正被空调管道里渗出的冰霜覆盖成惨白色。
当她摸到藏在清洁车底层的备用指纹卡时，冷藏区所有照明灯突然开始频闪。
频闪间隙的黑暗里，无数细碎荧光从尸体睫毛膏的黑色黏液里浮起，在空气中拼出李美玲INS主页的星云头像。
苏晚将备用指纹卡按在工具间门禁上，余光瞥见通风管道滤网后闪过半张人脸——那分明是镜中“陈姐”的倒影，左肩月牙胎记正随着灯光明灭渗出淡金色液体。
当备用电源终于启动时，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发出老式投影仪的运转声。
苏晚握紧沾着两种血液的解剖剪，听见头顶通风管传来某种液体滴落的回响，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