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的声音渐渐冷下。
“我刚走没几天，你就派人跟着，甚至逼我回京。
裴叙白，你到底怕什么？”
“不是...”他的声音微微发哑，“阿汐，我不是不信你，我我只是太怕了”他的手猛地收紧，仿佛要抓住什么。
可他的指尖冰凉，像是积雪下的寒铁，只透着绝望的凉意。
“我怕你走了就不愿意回来了。”
“我怕你会觉得，离开我，比留在我身边更轻松...我怕你不要我了。”
我的心微微一震。
这一瞬间，我看见了他眼底的赤诚，看见了他压抑了许久的痛苦与悔意。
他是真的爱我。
可是，爱一个人，仅仅是爱，并不足够。
“裴叙白，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我轻声问他，“你以为你的错是因为太爱我，还是因为你从未真正信任过我？”
裴叙白的身形一僵。
“你爱我，可你始终不相信我。”
我望着他，“你怕我离开，怕我不爱你，可你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信我，你根本不需要害怕。”
“是你用你的爱，亲手将我推远了。”
裴叙白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指尖微微颤抖，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最害怕的一切，已经变成了现实。
他松开了我的手，像是力气被抽空了一般：“阿汐…我该怎么办？”
“你若真的为斯年着想，就不该让他知道你跪在这里，不该让他知道，你的爱和悔意，是在失去之后才想起的。”
我的声音很轻，落在风雪中，却比刀锋更锋利。
“你想让他学会什么？”
“学会怀疑自己最亲近的人？
学会用猜忌来衡量感情？
还是学会像你一样，害怕失去，而不敢真正去信任？”
“你想让他变成你这样的人吗？”
裴叙白的身子剧烈一颤，眼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害怕那个孩子会变成他的父亲。
他害怕斯年会像他一样，因爱生惧，因惧生疑。
“不。”
他喃喃地说，声音颤抖，“我不要斯年变成我。”
我垂下眼睫，平静道：“那就放下吧，裴叙白。”
“这场感情，已经回不去了。”
身后，裴叙白猛然朝前跪行两步，声音里带着几乎要撕裂一切的绝望：“阿汐！”
我没有停下脚步。
他的爱，是真的。
但他的不信任，也是真的。
而爱里掺杂着不信任，终究会变成枷锁，最终令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