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着门框偷看,他忽然转身,我躲闪时踩滑了,一屁股坐进垃圾桶里。
“苏棠!”
他举着汤勺冲过来,“你......”我十分狼狈的抬起头,看见他额头爆出青筋,嘴角却在抽搐。
最后他憋出一句:“垃圾分类,干湿分离。”
那晚他做的青菜粥是我吃过最咸的,咸得舌头都快裂开了。
第二天我是被香味勾醒的。
顾明远居然在炸油条,围裙系在西装裤上滑稽得要命。
我摸到餐桌前时,他眼皮都没抬:“十点钟方向,豆浆。”
“下毒了?”
“拜托,杀你用不着浪费黄豆。”
我啃着油条偷瞄他手机屏幕,突然看见我昨天发的朋友圈。
那张我裹着毯子比中指的丑照底下,有一个陌生账号评论:已存证。
“顾明远你变态啊!”
我扑过去抢手机,“用小号监视我!”
他单手把我按在椅子上:“这是律所工作号。”
手指突然划过我昨晚发的发烧38.5℃求推荐殡仪馆,冷哼道:“智商果然烧低了。”
我气得往他咖啡里倒了半罐糖,他面不改色喝完了。
09这种诡异的和谐持续到周末。
我正在赶稿子,突然听见隔壁“哐当”一声。
从猫眼偷看,对门李奶奶攥着存折在哭。
“高息理财是骗局啊......”我冲出去时,顾明远已经扶着老人坐在楼梯间。
他蹲着的身影像一只收起翅膀的鹤,声音比哄我吃药时还软了三分。
等联系完反诈中心,我蹲得腿都麻了。
顾明远突然伸手:“起来。”
我搭着他掌心刚要用力,他补了一句:“压到蚂蚁了。”
“你去死吧!”
我甩开手自己蹦起来,却看见他把李奶奶的菜篮子轻轻放在我家门口。
那天晚上他房间灯亮到三点。
我起夜时看见茶几上摊着老年人防骗手册,重点标记的地方还画着卡通天平。
周一下午我突然接到主任电话:“你报道的老年诈骗案上热搜了!
顾律师帮忙取证的?”
我转头看向正在泡枸杞茶的顾明远,他举着杯子挑眉:“怎么?
要给我送锦旗?”
“送你个锤子!”
我踹他小腿,“为什么不告诉我取证过程?”
“告诉你然后写篇《律师深夜骚扰老太太》?”
他推了推眼镜,“苏记者的想象力,谁看了都害怕。”
我扑过去掐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