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贪过一文。”
“我不是担心你贪,是担心有奸人从中作梗。”
父亲同我讲自己的处世之道。
“枣儿放心,爹心里有数。
“圣上让我查到哪里,我就查到哪里。
圣上会护着我的。”
“那我便放心了,我去看长寿床了。”
2祖母家,也就是父亲未做官前住的地方叫溪石镇。
这镇子傍山衣水,故得此名。
我出门打听问木匠李家在何处,便有热心肠的阿婆为我引路。
一进李家院子,最惹眼的不是散落在四周的木材和家具,而是正在锯木头的少年。
浓密的剑眉上挑,带着一丝不羁。
眼眸深邃,漆黑如墨,正全神贯注盯着眼前的木头。
他将袖口撸到大臂,露出紧实的肌肉。
锯子推进,木屑翻飞,有不少粘在了因汗水而发亮的皮肤上。
他胸膛随着均匀有力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我和他离得很远,但仍是被他的呼吸烫着了,脸都烫红了。
我敲了两下敞开的大门。
他放下手里的锯子,然后擦拭额头的汗珠,转身问我:“你找谁?”
他声音与一身腱子肉极其不符。
青涩嘶哑好像还在变声期。
“你爹在吗?
我是姜一平的女儿,想看一眼定的长寿床做好了没?”
“在里屋放着呢,只差打蜡了。
蜡不够,爹去买蜡了。”
说完这句,我便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留在这看他干活,只怕脸会更红。
但若是要走,脚又迈不开步。
“那个我能进去先看一下吗?”
少年冲我轻点了下头。
这头直接点在了我心趴上。
我正往屋里走呢,突然外面乱了。
一声嘶吼划破长空的寂静。
“快跑!
土匪来了!”
接着是马蹄声、兵戎声、惨叫声、哀嚎声……我一时被惊到了,直杵着,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少年一手拎着斧头,另一只手扯着我肩膀,快步走进里屋。
他迅速扫了眼四周,目光最后停留在长寿床上。
“这床底能藏人,你先躲进去,我再往上面扔些木头。”
我脸上的红晕早就退去只剩下惨白。
我终于敢直视他眼睛,问:“那你呢?”
“我要去找我爹。”
他边说边掀开上面那层床板。
“快点进去,紧靠着里边躺,一定不要出声,听到官兵来了才能出来。”
我躲进床身,被盖上床板后,惊恐才后知后觉涌了上来。
身上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