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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局促地扭了两下身子,坐垫上湿意一片。
十几妙龄女子在献舞,长袖翩飞,遮住了视线。
等这些袖子落下,
谢锡惠已经站在我跟前。
2
他拎起我身下湿透的垫布,下颌绷得很紧。
皇后起身,怒斥道:
“什么腌臜贱货也往大殿上带,还不赶紧处理了去!”
那尿布,引来无数窃笑。
赵棠故意煽动气氛:
“回禀皇后娘娘,这可不是腌臜贱货,燕楚豪贵之女谢芫芫。
她和太子……可是拜过堂的呢!”
众人哗然。
旁人道,当年谢家盛极一时,
谢芫芫贵为嫡女,手可摘星,
绝非如今这般痴傻模样。
只是长得像罢了,肯定不是正主儿。
谢锡惠想确认我的身份,就问我:
“你曾说,要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遭罪。还记得吗?”
我望着他像黄冰糖一样冰腻晶莹的眼睛,
很不争气地流下涎水。
谢锡惠眼神一滞。
蓦地,他认定我就是谢芫芫。
因为只有谢芫芫天生色盲,会把他的眼翳看成黄冰糖。
我摇头叹息:“不记得了,我几时说的?”
谢锡惠脱下氅子罩住我的不堪。
阴鸷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丝破碎的隐忍:
“不准忘!孤不准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