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没应声,潇野又追着问。
“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
“二爷要的,我哪能给得起?”
沈音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停顿了几秒,继续道。
“难道要我背着襟裙马牛,衣冠狗彘之名来爱二爷?”
…
“那你也不要私自掺和我娶妻生子之事!再有下次,弟弟可没有今夜的这般冷静了。”
潇野起身捡起地上的飞鱼服,慵懒的穿起,系腰带那一刻,他转了身,一双瑞凤眼不停的在沈音丹唇上扫量,他邪魅绝色,像极了勾魂狐狸,他走至梳妆台前,拿过粉色瓷瓶,又坐在了床沿边,俯身双臂将沈音围在床中央。
“还有,之前与你说过的,库房里的银子全是你的,别整日耍计给我整些有的没的,没事就出门买些喜欢的玩意儿,若被弟弟知晓你心中有歪心思,浅尝辄止可满足不了我”
沈音深知潇野的报复心极强,此时潇野说什么,她没反驳,但也没点头,就这么静静盯着他。
被她这么看着,潇野唇角扬起抹满足,打开粉瓷瓶,抹了些润脂在沈音唇瓣上,他轻柔擦匀,眉骨温柔,与血海的修罗形成对比。
“好了,明日应当就会消散…” 嫂嫂无需在意别人的视线。
这话,沈音听出了话外之意,她本想问其明白,却见潇野开门出了房间,最后,心里的好奇又随咽了肚。
翌日,沈音还未起,院中传着兰心与其它下人的对话。
“东街边头那钱庄一夜之间被锦衣卫捣了,听说老板也关进刑部去了”
“这么突然?”
“是啊!也不知犯了什么事?昨儿个还好好的”
“话说只要被锦衣卫关进刑部的,哪个不是被砍了双手双脚,割了舌头双耳的,留了命出来,算是二爷给了天大面子”
“所以说这人啊!穷点苦点是福,千万别犯傻犯罪,还受痛”
“是啊!”
一番起鸡皮疙瘩的言语,让沈音再没了睡意,她起身坐于铜镜前,瞅了瞅自己的嘴,果如昨夜潇野说的,今日便能消肿,如平常无二。
她摸了下手边的小粉瓷瓶,扯起嘴角。
“没想到这小东西效果这么好”
屋里的动静传到了院里兰心耳中,她同旁人招呼了两句便进了屋,推开窗,又叠了被子,紧接又替沈音找了身素净的衣裳放在屏风上,沈音见其,道。
“今日还是不穿这么素净的吧!我们出去逛逛,穿些花色的”
兰心先愣了愣,接着笑笑。
“好,奴婢重新替姑娘换一套”
雕花木柜里,全是沈音嫁进潇家那日,潇野差人送来的锦缎,半年前还送了一次,前些日子,潇野出门之际又差了他院中的人送来了些,这不,雕花柜里满满当当一柜子。
衣裳太多,兰心挑选了好一会儿,才取下她认为最符合闲逛即方便的一套,朝沈音道。
“那便穿这个羽毛缕衣如何?再配上姑娘最喜欢的紫燕步摇”
“好,你说哪套便哪套吧!”
沈音回得爽快,身子却背对着兰心僵在原处,面上浮起的红晕慌措,足以说明此时,她在避兰心视线。
就在刚才,她从铜镜中发现,胸口前竟有一道极为惹目的吻痕,深知应是昨夜潇野的杰作,她紧蹙眉,在心里把潇野骂了一顿野狗乱啃之词才罢休,为了避兰心,她急忙吩咐。
“兰心,你且去打些热水来,我换衣裳”
“好的,姑娘…”
这人一走,沈音迫不及待换了衣裳,站在铜镜前好生打量了番,才呼出口松活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