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宸傅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换亲,我退婚太子嫁纨绔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花若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梨挑眉,并不上套,不疾不徐地反问:“王爷是希望被我灭口,还是成为我的夫婿?”“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着强抢未婚纯情男子?你既那么想要,便大胆来予取予夺,反正沈姑娘貌美,本王未必吃亏。”傅晏礼双手一摊,就像是被捕猎者看中,忽然摆烂不干的猎物。“......”沈清梨没想到傅晏礼这么好撩,对上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脸颊温度没来由地持续上飙。按照原先的设想。她理应贴上前去霸气又柔媚地攥着他的衣领深情印上一吻,以巩固方才的蓄意勾引。可是傅晏礼侵略性十足的模样,再也无法让她如同之前那般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全局。她甚至分不清她和他之间。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人...就在两人眉来眼去之际,傅景宸已然带着一干人等气势汹汹而来。见永安巷里一片鬼哭狼嚎,又...
《重生后换亲,我退婚太子嫁纨绔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清梨挑眉,并不上套,不疾不徐地反问:“王爷是希望被我灭口,还是成为我的夫婿?”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着强抢未婚纯情男子?你既那么想要,便大胆来予取予夺,反正沈姑娘貌美,本王未必吃亏。”
傅晏礼双手一摊,就像是被捕猎者看中,忽然摆烂不干的猎物。
“......”
沈清梨没想到傅晏礼这么好撩,对上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脸颊温度没来由地持续上飙。
按照原先的设想。
她理应贴上前去霸气又柔媚地攥着他的衣领深情印上一吻,以巩固方才的蓄意勾引。
可是傅晏礼侵略性十足的模样,再也无法让她如同之前那般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全局。
她甚至分不清她和他之间。
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就在两人眉来眼去之际,傅景宸已然带着一干人等气势汹汹而来。
见永安巷里一片鬼哭狼嚎,又见高墙上安之若素的两人。
他双眉紧蹙,脸色也变得凝重,“六弟,梨儿,你们二人怎会在此?”
沈清梨脸上的热度迅速褪下,她虽痛恨傅景宸,当下终究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只能低眉颔首耐心解释:
“机缘弄巧,半道上遇到的。”
傅晏礼轻展折扇,顺口补充:“沈姑娘智勇双全以一己之力擒拿了北边流寇,实乃女中英豪!”
傅景宸攥着长剑的手下意识收紧,内心深处骤然涌出一股醋意。
与此同时,火海中苦苦挣扎的人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傅景宸,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声呼救:“太子殿下,救命!”
高墙上的两人听到动静,也垂眸看了过去。
按理说北边来的流寇是没有机会见过傅景宸的。
就算见过,若此前并无交集,也不可能这般急切地大声呼救。
唯一的可能就是。
这群流寇并非真正的流寇,而是傅景宸的人。
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前世这场暴乱造成死伤无数,损失极其惨重。
傅景宸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是为了暗算傅晏礼,还是独独为了立功?
沈清梨记得傅景宸并非皇后所出,只是自小寄养在皇后名下。
他看似与傅晏礼亲厚,但就她的记忆而言。
傅晏礼双腿残废后。
傅景宸几乎没有主动提及过他。
如此看来,傅晏礼还真是和她同病相怜。
竟被藏着狼子野心的同父异母的兄弟算到断腿送命。
或许...上辈子傅晏礼直到死的那一刻。
都不知道傅景宸早就把他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也是可怜!”沈清梨摇头暗叹。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许将会是她拉拢傅晏礼的最好契机。
如果说她和傅晏礼有了共同的敌人。
那么他们结盟便会变得相当容易...
“你说什么?”
傅晏礼回眸的刹那间,又一次从沈清梨眼里看到那抹怪异突兀却不会让他觉得反感的母性。
没等沈清梨再度开口。
傅景宸忽然暴吼一声,一剑刺穿火海中向他求救的流寇:“宵小鼠辈竟也敢在天子脚下兴风作浪,受死!”
“你!”
火海中被贯穿了喉咙的流寇目眦欲裂,愤愤然瞪着傅景宸。
他还想着当众揭露傅景宸的真面目。
随着剑锋的快速抽离,脖颈上骤然飞洒出红豆般的血水,彻底堵死了他的喉咙。
“咯...咯...”
下一瞬,只见那人僵硬着身体,艰难地捂着血色弥漫的脖颈,轰然倒在了血泊中。
傅景宸脸色冰冷,只睨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他站定在永安巷口,朝着高墙上的沈清梨伸出了手,“梨儿,墙上危险,快下来。”
沈清梨只当没有看见,灵巧地从墙上跳下。
傅晏礼紧随其后。
他见他的皇兄尴尬地准备收回手,遂伸出自己的手握了握傅景宸的手,“墙上站久了双腿绵软无力,有劳皇兄扶臣弟一把。”
“......”
傅景宸面色有些别扭,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只等对方站稳,他即刻抽回被傅晏礼摸过的脏手。
男人之间可以勾肩可以搭背,但独独不能暧昧不清地手牵手。
偏偏傅晏礼没有半点自觉。
摸过他的手强行占了便宜不算,还非要说出来,“皇兄,你的小手甚凉,出门在外还是多添件衣裳。”
跟在傅景宸身后赶来的众将士听着傅晏礼嘴里的虎狼之词,一不小心没绷住,纷纷噗嗤笑出声。
霎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傅景宸的手看去。
他的手在男人之中算是较小的。
尤其是和傅晏礼的大手相对比,足足小了一倍。
鉴于参照物的巨大。
傅晏礼那句“小手”形容得也算是贴切。
傅景宸拧眉,怒斥着不着调的傅晏礼,“皇弟开玩笑也得有个分寸,休拿烟花之地那套戏耍姑娘的花招来戏弄本宫!”
“臣弟真心实意关心三哥,天地可鉴。哥哥若是开不起这个玩笑,臣弟向你道歉就是。”
傅晏礼在烟花之地混久了,张口就是一声让人厌恶不起来的“哥哥”。
闻言,傅景宸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恍惚。
幼时傅晏礼最喜欢跟在他屁股后哥哥长哥哥短地叫唤。
他多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那个时候!
可惜时间终究似东流的河水,一生匆匆再无回头路。
傅景宸很快缓过心神。
他转过头,半是狐疑半是关心地询问着沈清梨,“梨儿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沈清梨回答道:
“突然想吃长安街的桂花糕,走到路口发现这群人不太对劲,刚巧遇见豫王,便联手将他们困在永安巷中。”
“梨儿不愧是沈国公的女儿,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傅景宸点了点头,紧接着又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可曾受伤?”
沈清梨对傅景宸算是生理性的厌恶。
他一凑近,她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自己的厌恶表现得太过明显,又生生止住了脚步,轻声细语地答:“多谢太子关心,臣女并未受伤。”
“如此便好。”
傅景宸看出沈清梨的不自然,心下醋意更甚。
昔日她对他的爱意,他是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的。
怎的傅晏礼一出现,沈清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傅晏礼趁他不备,暗暗撬了他的墙角?
沈清梨语气不善地道:“妹妹若觉沈家亏待了你,若觉自己命苦,不妨自立门户,自力更生。”
“......”沈千月呆呆地怔愣在了原地,她始终想不明白沈清梨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难道,是今日早上她哭闹着要嫁太子的事传到了沈清梨耳中?
就在她头脑风暴之际。
沈清梨已经带着冬竹信步走出了正厅。
“小姐,三小姐太过分了!你难道就不生气?”
“生什么气?”
“每次大公子给你带东西,她都要腆着脸皮来要一份!说到底大公子只是你的兄长,与她何干?”
“往后不给便是了。”
沈清梨安抚着暴躁的冬竹,紧接着又缓声提点道:
“往后切记谨言慎行。我虽能护你周全,但总归没办法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面对小人,避而远之就好,万万不可正面迎敌。”
“是,小姐。”冬竹懵懂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觉她的小姐一夜之间长大了。
沈清梨在回东院的路途中,一直在复盘着上辈子的重大事项。
这一次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外祖家,母亲,星儿还有她的身边人安然无恙。
上辈子,她外祖家是在她大婚后的第一日,因谋反罪被灭了满门。
她母亲虽幸免于难,却因遭受不了这巨大的变故,自焚而亡。
按照沈千月的说辞,她母亲并非死于自焚,而是被柳姨娘给捅死的。
所以,她必须要尽快让她母亲看清柳姨娘和沈千月二人的真面目。
至于豫王。
他似乎是在成亲前出的事,从此成了残废。
具体在哪一天,她有些不记得了。
“冬竹,今天是三月初几?”
“今天是三月初五。”
“初五...”沈清梨瞳孔瞬间放大。
她忽然想起来,那群流寇进入京都城,致使成百上千的百姓死于非命是在庆德二十三年三月初五。
而豫王好像是为了救出火光中身陷私塾中的孩童稚子,不慎被横梁压断了腿,从此再不能站起身。
后来,那次惨案被命名为了“三五暴乱”。
“糟了!”
沈清梨慌了神,匆匆忙忙往马房的方向跑去。
她现在赶去长安街,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救下上千百姓和豫王。
可不论如何,她都必须去试上一试!
“小姐,你去哪儿?”
“我出去一趟!”
“可是小姐,定了亲之后,如果没有大事,是不能擅自出府的...”冬竹追在沈清梨身后叫喊着,奈何沈清梨已经上了门,一溜烟的功夫已经没了影。
沈清梨攥着缰绳,骑着马一路狂奔,眼瞅着豫王的马车就在前面,她又一次加快了速度,直截了当地截停了马车。
察觉到外头的动静。
傅晏礼低沉的声音从车帘中飘了出来,“玄武,外头发生了何事?”
他话音刚落。
就见沈清梨掀开车帘,探身入了马车。
“沈姑娘,找本王有事?”
傅晏礼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兴趣。
此前他只知这位京都城第一美人兼才女对他皇兄情根深种,死心塌地。
可今日他上门向沈三小姐提亲的时候。
他明显能感觉得到,这位沈二小姐并不如传闻中那么喜欢他皇兄。
沈清梨径自坐到了傅晏礼对面,郑重其事地说:“有事。”
“哦?”
傅晏礼嘴角微微上扬,话里行间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沈姑娘这般匆匆,该不会是想要勾搭本王吧?”
“是!”沈清梨斩钉截铁地回答。
“......”
傅晏礼抿着薄唇,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打量的意味。
他和沈清梨既无交情,也无交集。
加上两人各有婚约,她忽然上了他的马车,还说要勾搭他,实在是惊世骇俗,令人费解。
片刻的静默之后。
傅晏礼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出言挑逗,“沈姑娘打算怎么勾搭本王,仔细说说?”
沈清梨正了面色,一脸认真地说:“勾搭一事日后再议,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王爷配合。”
“何事?”
“北边流寇已经抵达京都城,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在长安街上烧杀抢掠,到时候必定有成百上千的百姓受害,咱们必须赶去剿匪!”
“剿匪?”傅晏礼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满是狐疑。
眼前女子看上去弱不禁风,她真有能力剿匪?
而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据他所知,北边流寇并未流窜至京都城。
那群悍匪不过是一群纸老虎,外强中干,又哪里敢在天子脚下兴风作浪?
“来不及解释了,王爷,请随我来!”
沈清梨直接上了手,抓着傅晏礼的胳膊,转身跳下了马车。
傅晏礼的眼眸颇有深意地扫过她抓着自己胳膊的纤纤细手,“沈姑娘,你这怕是于礼不合。”
沈清梨却道:“豫王也不是爱守礼的人,我猜的没错吧?”
“嗯...”
傅晏礼忽然对沈清梨生出了几分兴致。
他原以为她和其他女子一样,左右不过是一个木头美人。
现在看来,他皇兄还真是艳福不浅。
沈清梨神色紧张,左右四顾后,快速地在路边买了两顶纱笠,随手给傅晏礼递去一顶,“先戴上。”
傅晏礼傲娇地背手而立,沉声回答:“丑,脏,本王不戴。”
她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会这样矫情,一时没忍住凶了他一句:“人命关天,你矫情什么?”
好在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脾气,声色和缓地补充:“情况特殊,委屈王爷了。”
“......”
傅晏礼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变脸速度,蹙着眉,默默戴上了纱笠。
“流寇均集中在悦来客栈之中,初步估计,约莫有三四十人。”
沈清梨指着路边的悦来客栈,压低了声道:“你看,这群样貌粗犷,脚边摆放着酒坛的男人全是悍匪流寇。不仅如此,酒坛里大概率是硝石火药之类,绝对不可能是酒水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
“猜的。”
沈清梨说完,又指着其中一人的腿说道:“在过城门的时候,他们兴许是将砍刀或者长剑,匕首之类的武器藏在身上。他腿上的突起不对劲,应该是藏了匕首。”
沈清梨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接着问道:“王爷当真是如此认为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你外祖父凯旋归来后,将军府守备势必更加森严难以进出。”
“皇兄也是有可能未雨绸缪,先在府中留下什么祸根,到时候若是你外祖父不肯归降,祸根便成了催命符。若愿意归降,祸根自然没有半点作用。”
“不过,你外祖还有些时日才能回京。皇兄应当不会在今日下手。”
傅晏礼的人也在时刻关注着谢俞那边的动静,据目前的行军进度推测,谢俞大军差不多还有十日左右才能抵京。
“外祖父提前回京一事并未和任何人提及,他是为了赶上我的婚礼大典,提前折返的。”
沈清梨担心傅晏礼不信,她还将自己伪造的外祖亲笔拿了出来,给他递了过去,“为了逼太子快点行动,我还特地伪造了这封亲笔。”
“你还会临摹你外祖父的字迹?”
“自小就会的。以往每每犯错,我总会模仿临摹外祖父的笔迹,以外祖父的口吻给我爹寄信。我爹素来敬重外祖父,外祖父若开了口,他自然不会责罚于我。”
“好吧。”傅晏礼哑然失笑。
他还以为沈清梨自小便深谙朝堂之道,没成想她临摹字迹居然是为了逃脱父亲责罚。
反复打量着沈清梨的字迹,傅晏礼心中又生出了一个疑问。
他垂眸认真地看向她,“你当真能确定你外祖会提前回朝?”
“会与不会,到时候便知。王爷若是答应带我去将军府蹲着,我便告诉你,我是如何得知的这一消息。”
“好。”傅晏礼寻思着,就算沈清梨说的是假话,也没什么损失。
左右不过是耽误了一晚上的时间而已。
“将军府虽人手不多,但守备相当森严。咱们可以从后方偷偷溜进去,到时候再伺机行动。”
“沈姑娘,你既规划详细,又何须本王相助?”
傅晏礼总觉得沈清梨是在套路他,或者是找了个借口想要和他单独相处。
毕竟他手里掌握着全天下最为精准的情报。
他的人并没有检测到她外祖父会提前归来。
沈清梨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又怎么可能提前知晓?
“王爷说笑了,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早早做好规划?”
沈清梨贴好脸上的假胡子,又一次催促着傅晏礼,“王爷快些启程吧!今晚,咱们兴许还要赶个第二场。”
“嗯。”
傅晏礼颔首,正想带着她从房间的秘密通道走出,却见她先他一步走向了机关的位置。
他抿着唇深深地看着她,随后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后头,并未问她为何这般熟悉这里的环境布置。
反正他问了,她也不会说。
索性当不知道,仔细观察一段时日再做定夺。
两人一前一后从秘密通道走出后,外头的冷风又一次顺着沈清梨单薄的衣领鱼贯而入。
她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抱紧了自己。
“大冷天穿这么点,你是想把自己冻成冻梨?”
“穿太多行动不便。”
沈清梨后知后觉,忽然停下脚步,回怼了一句:“你才是冻梨!”
“本王喜欢温柔的女子,你要装也装得像一点。”
“没装。我有时候也蛮温柔的,你用心感受就能感受到。”沈清梨冷得手脚发颤,她出门的时候明明没这么冷,没想到后半夜寒风这么大。
傅晏礼看不下去她这副模样,随手将披风给她扔去,“穿上。”
“你们若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也许不会针对于你。问题是,你们同为皇子。有时候关系越是亲厚,越容易遭对方嫉妒。”
此前,沈清梨更相信血浓于水。
看清傅景宸和沈千月的真面目后。
她才发现有时候能给予自己致命一击的,反而是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你到底知道多少?”
傅晏礼眸中的戏谑渐渐被凝重和肃杀所取代。
这几日他一直让人调查沈清梨。
可她的过往干净得如同白纸,愣是查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
“长安街流寇一事,王爷心里应该清楚,太子殿下已经容不下你了。我认为,咱们还是有必要合作一下的。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想要保全至亲至爱。”
沈清梨不再打马虎眼,除了有些不能说的事,她对傅晏礼还算是坦诚的。
单说她在利用他,其实不够准确。
只要确立了盟友的关系,她也可以尽全力帮助他。
说白了,他们是可以互利共赢的。
“你打算让本王怎么相信你?”傅晏礼又问。
“长安街最大的那个私塾,横梁被人动了手脚。王爷若在流寇来犯当天冲进去救人,十有八九会被横梁所伤,或半身不遂,或一命呜呼。”
“那间私塾的教书先生,是你的恩师之一,我说的没错吧?”
“我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前去帮你,王爷理应要信任我的。”
“再者就是,我和王爷有个同样的敌人。太子殿下容不得你,也容不得我外祖父一家。等来日他继承大统,兴许连国公府都会被他覆灭。”
沈清梨这番话过后,傅晏礼眼里的杀意终于褪去。
他大致能够知道她为什么会找他当盟友。
想必是看清了他皇兄的真面目,为了保住国公府和将军府两家,这才找上了他。
不过他还是不清楚,她为什么非要找他生孩子。
难道,真是因为他长得风流倜傥?
“沈姑娘,可否如实告知本王,找本王生孩子又是哪门子的谋划?”
“不是跟你说了,洞房花烛夜我再告诉你。”
沈清梨察觉到傅晏礼卸下了心防,又一次从腰封里掏出螺子黛和小册子,认真地写了一行字:三月初七夜间,王爷这个负心汉对我动了杀心。
“???”
傅晏礼摸了摸鼻子,多少有些尴尬。
眼下时局动乱,他必须万分谨慎。
在不了解她的来意之前想要杀她,没什么奇怪的吧?
再说了,他只是随便一想,又没有对她动真格的。
“沈姑娘,螺子黛是这么用的?”
“怎么,王爷是觉得我铺张浪费,不打算娶我?”
“倒也不是。”
傅晏礼家底殷实,随便她怎么造都不打紧。
沈清梨写完字,收起小册子和螺子黛,眼巴巴地望着他,“王爷,帮帮我,可以吗?”
傅晏礼越发觉得她可爱迷人,心软得一塌糊涂,“说吧,你需要本王怎么配合你?”
“带我进我外祖父的府邸,今晚必有异动。”
“不应该。”
“王爷如何这般笃定?”
“皇兄惜才,他势必会等你外祖父凯旋之后,发现对方不能为他所用,才会忍痛割爱,痛下杀手。这会子你外祖还未回京,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下手。”
“哦?”
沈清梨大脑飞速地运转着,越是了解傅晏礼,她越发觉得他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吊儿郎当玩世不恭。
可问题来了。
他既然能够这么清楚地看透傅景宸的本性。
上辈子为何没有设防。
活生生折去双腿不说,还被毒害身亡?
沈清梨瞅着谢锦华认真刺绣的模样,轻轻拉过了她的手,“母亲,你先停一停,我给你的手指上点药。”
“也好。”
谢锦华将喜帕以及针线往桌案上一扔,彻底摆烂。
在沈清梨给她上药期间,她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我昨儿个听柳姨娘说,喜帕一定要亲生母亲绣,如此婚后才能幸福圆满。她要是早些时日说,我还能勤加苦练,眼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委屈你,盖着这方猪崽喜帕出嫁了。”
“柳姨娘的鬼话,也就你愿意信!”
沈清梨合理怀疑,柳姨娘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她母亲被绣花针狂扎,受些皮肉之苦。
两人说话间。
丫鬟春梅端着桂花茶走了进来,“夫人,小姐,三小姐特意泡了新制的桂花茶,说是让你们先过过嘴瘾。”
“月儿这孩子还真是有心了!”
谢锦华示意春梅将桂花茶端到桌案上,转而一脸嫌弃地看向沈清梨,“你瞅瞅你的三妹妹,娴静能干,会刺绣还会茶道。你再看看你自己,刺绣也不会,泡个茶能给人吃出一嘴的渣。”
“我这不全随了母亲你?”
沈清梨笑着怼了谢锦华,见她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连声道:“小心烫!”
谢锦华放下茶杯,捂着胸口埋怨道:“你这死孩子!叫这么大声,想吓死老娘?”
沈清梨并未答话,只冷声吩咐着春梅,“你去把三妹妹请过来。”
“是,小姐。”
春梅离开后,沈清梨即刻将谢锦华杯中的茶水倒回了茶盅。
“梨儿,你这是?”
“近日春寒未消,我听说许多地方有人染了瘟疫,咳疾频发。这桂花若是从疫区运出的,咱要是喝了,怕是不好。”
“不至于吧?月儿那孩子心细如尘,又怎么用上疫区送来的桂花?”
“母亲,知人知面不知心。”
“此话何意?”谢锦华愈发不解。
她用簪子挠了挠头,小声抱怨道:“头发多真是麻烦,好看归好看,就是容易痒。”
沈清梨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怪不得没脑子,全给头发占据了空间。”
她母亲素来耿直,每次需要思考的时候,便会习惯性挠头。
谢锦华挠完头,不满地吐槽道:“梨儿,你近来越发没大没小了。”
“母亲若是不服,那我且问你,柳姨娘当初是如何当上姨娘的?爹爹对你一往情深,连个通房都没有,怎么会忽然纳了个姨娘?”
“梨儿,这事莫要再提,都已经过去了。”谢锦华露出了痛苦面具。
毕竟,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希望被其他人分走夫君的爱。
“母亲,我想知道。”沈清梨之前也问过。
谢锦华不愿意说,她也没再追问。
可现在,她必须要知道全部细节。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如霜原来是我的贴身丫鬟,手巧得很,擅女红,擅绾发髻。”
“那日我去白马寺给你外祖念经祈福,天色渐晚,便夜宿在了佛堂。”
“不巧的是,你爹那晚喝得酩酊大醉,在意识模糊之间强要了如霜。”
“事后你爹跪在我面前诚心悔过。我发过脾气,也曾想过和离,可终究还是心软选择了原谅。”
“不久之后,如霜怀孕,我索性让你爹纳了她做姨娘。”
谢锦华说完,气性上头,咬牙切齿地补充:“今晚,我再去削你爹一顿!”
“母亲,你说得不对。”
沈清梨即刻发现了这番说辞的漏洞,道:“我听江述那鼻涕虫讲过,男人醉酒状态下是不能人道的。除非那天晚上爹爹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单单借着微薄的酒性乱来。”
“不至于吧?”
“我也觉得不至于。这么多年来,爹爹从未夜宿过柳姨娘房里,偶尔去看望她,也都是挑在正午时分去的。这种情况下,爹爹似乎真的对柳姨娘不感兴趣。再说,他酒量虽差,但酒品极好,每次喝醉就是呼呼大睡,何时发过酒癫?”
谢锦华彻底被沈清梨的这番话说懵了。
她后知后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梨儿,你的意思是当初你爹并没有酒后乱性,而是如霜主动的?”
“肯定是!鼻涕虫不可能骗我,他说男人严重醉酒的状态下就是不能人道的,绝不会有错。”
沈清梨嘴里的鼻涕虫,就是她让冬竹去请的江述。
江述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
小时候鼻前时常挂着绿鼻涕,大了之后倒是人模狗样。
穿上官服,摇身一变,便成了太医院最为年轻的院首。
“母亲,往后凡事还是多留个心眼。我马上就要嫁人,实在放心不下你。”
“如霜骗了我?”
谢锦华又一次挠着头,她想不明白柳如霜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其说想不明白,不如说她太过心善,从不会把人往恶的方面去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主观地认为身边人和她一样绵善。
就在她默默地消化这一重大信息的时候。
沈千月已经施施然走了进来,“母亲,姐姐。”
她手上缠着纱布,模样乖巧可人。
“你的手什么时候伤的?”谢锦华回过神,随口问道。
“不小心磕伤的。”
沈千月话音一落,她身后的贴身丫鬟杜鹃迫不及待地补充道:
“三小姐是在使用竹筛的时候,被竹刺儿给刺伤的。她为了泡出上好的桂花茶,不惜将双手弄得伤痕累累。”
沈清梨颇有深意地看向了杜鹃那张尖尖的小鸟嘴。
此前她倒是没有注意到,杜鹃这么能说...
“月儿有心了。”谢锦华瞅着沈千月手上的纱布,满眼写着心疼。
她甚至因为方才怀疑过沈千月别有居心,而暗暗自责。
沈清梨则抬手给沈千月斟了一杯桂花茶,“外头冷,喝杯热茶去去寒气。”
“多谢姐姐,我方才已经喝过了。”
沈千月下意识往后仰着身体,尽可能远离沈清梨递来的茶杯。
沈清梨通过她的一系列反应,更加笃定她在桂花茶里做了手脚。
也就是说。
上辈子害得她和她娘染上瘟疫的罪魁祸首,就是沈千月!
那时她浑身起满疹子,好在体质过硬三天之内恢复如初。她娘就没有这么好运,病好后留下了严重的咳疾。
想到这里,沈清梨眼眸里的戾气更为浓烈...
“阿梨,我听冬竹说,你身体不舒服?”
不多时,江述左手拎着个医药箱,右手拎着鸟笼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伯母,千月妹妹。”他见沈清梨脸色尚可,旋即又同谢锦华和沈千月打着招呼。
沈清梨站起身,亲自给江述倒了一杯桂花茶,“方才偶感不适,现在好多了。你先坐下,我给你倒一杯千月妹妹亲自泡的桂花茶润润喉。”
“桂花茶?这桂花产地是在哪里?”
江述并未接过茶杯,他歪着头郑重其事地询问着沈千月。
“这...我还真不知道。”沈千月心虚不已,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最近京都城西郊桂花主产地有几个花农感染了瘟疫,如若这批桂花是产自那块地,喝了桂花茶,都有染上瘟疫的风险。”
沈千月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应该没...没那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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