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真指挥士兵反击，杀得非常惨烈。
攻城战从早到晚，杀得城下尸积如山，城墙沾满了鲜血。
杨浩的长枪被血浸透，林放砍到力竭，林慕桥的弓弦已经拉断了。
花英手中的长剑已经砍断，换了一口钢刀，萧素真手中的长枪也折断了，佩剑沾满了鲜血，衣甲染红。
一拨一拨的伤兵抬下去救治，城内守军同样伤亡惨重。
哐哐哐...
金铙敲响，卫宜终于鸣金收兵。
攻城的士兵后撤，盾车、云梯留在城墙上，底下是堆积的尸体。
晚霞夕照，杨浩的白狐面具已经染成了诡异的红色，在残阳下显得诡异恐怖。
卫宜看向城头的杨浩，总觉得有种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
“将军。”
卫满走过来，顺着目光看向杨浩，问道：“将军为何关注一个无名之辈？”
卫宜轻轻摇头道：“不，此人绝非无名之辈。”
“将军认出他是谁了？”
卫宜摇头，他没有认出杨浩的身份，事先也没有人提过。
但是今日首战，卫宜亲眼看着杨浩在战斗中迅速成长。
上午大战开始的时候，杨浩的枪法很生疏，是个新兵蛋子；
结束战斗的时候，杨浩已经是个下手毒辣的老兵了。
“我一定要杀了这个人，不能给他时间成长！”
卫宜说完，带领大军后撤。
望着敌兵退去，萧素真疲惫地坐下，城墙上满是血污。
杨浩也坐下来，长枪丢在地上，摘下糊满血污的面具，袖口沾满了黑色的血浆。
一天的厮杀，体力已经到极限了。
李三娘走过来，问道：“公主，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
花英拿来一大碗水，萧素真一饮而尽。
“杨叔，喝口水。”
林放拿着一个竹筒过来，杨浩猛灌了几大口水。
“去看看你爹。”
林放拿着竹筒走向林慕桥，父子两人坐下来休息喝水。
伤兵被抬下去救治，地上残留的血迹在晚霞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红色。
杨浩看向西沉的日头，第一次明白何为残阳如血。
“你没事吧？”
萧素真走过来，今日杨浩的表现出乎她的预料，本以为杨浩是个小白脸，没想到如此勇猛。
“还好。”
杨浩笑了笑，战争比想象的残酷，但他并不恐惧。
“下去休息吧。”
萧素真伸出手，杨浩抓住萧素真的手，慢慢站起来。
本以为会和自己手牵手走下去，但杨浩起来后，萧素真就收回了手，先一步往下走。
杨浩笑了笑，捡起地上的长枪，带着林慕桥、林放往下走。
城内的伤兵很多，李三娘正在指挥军医救治。
刀剑伤口除了金疮药外，都会撒点青霉素，防止伤口发炎化脓。
回到参将府，两个仆人上前替杨浩解开衣甲，提来两桶清水，把血污全部洗干净。
换上干净的衣服，杨浩一口气吃了3大碗羊肉面。
缓了缓，杨浩起身，把白狐面具洗干净，挂在窗台上，举步到了将军府。
萧素真也刚刚洗漱吃饭完毕，林慕桥带着林放进来，花英、刘溪、楚怜十几个将领坐下来。
“今天是第一战，我们阵亡2千人，敌兵阵亡应该有1万左右。”
从伤亡数量来看，这一仗打得很好，但萧素真语气并不轻松。
因为今日是攻城战，进攻一方的伤亡就是更大。
最重要的是，卫宜有20万兵力，而萧素真只有7万。
林慕桥语气凝重地说道：“卫宜今日强攻不计代价，看样子，郑贵妃给他签了军令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