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像写的时候手在抖。
她写道：“林然，我知道我毁了我们，我不求你原谅，只想告诉你，我后悔了。
那天你走后，我才发现我有多蠢。
阿诚只是个错，我却拿他赌了你。
我不奢望你回头，只希望你过得好。”
信的最后一句是：“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先找到你。”
林然看完，信纸在他手里微微发颤。
他没哭，只是把信折好，放进抽屉，和那枚戒指躺在一起。
他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烟雾散在夜空，像灰烬飘远。
他想起小雅站在楼下的样子，想起她的泪，想起六年的爱与痛。
他吐出一口烟，轻声道：“下辈子，别找我了。”
第二天，他约了小雨去河边散步。
阳光很好，风吹过水面，泛起细碎的波纹。
小雨带了画板，现场画了一棵树，树下站着两个人，背对背，一个走向雾里，一个走向太阳。
林然问：“这是谁？”
小雨笑：“你猜。”
他没猜，只是看着画，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一个月后，图书馆项目竣工，林然站在大楼前，玻璃窗映出他的脸，眼神清亮，像洗过一遍。
他接到公司升职的通知，搬了新家，带走了那盆多肉。
新房阳台很大，他种了向日葵，每天浇水，看它们开得热烈，像焰火。
他偶尔跑步，偶尔画图，偶尔和小雨喝杯咖啡，日子像河水，平静却有力量。
某天，他路过那家咖啡馆，玻璃窗里坐着陌生人，笑得明媚。
他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风吹过，带走最后一点灰，他觉得自己终于从灰烬里走出来，成了焰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