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说。
等我回头望向我和她停留的地方，她的身影已然不在。
沈慎饶有兴趣问我，“她找你干什么？”
我直接实话实说。
高考第二天，我去饭堂很晚，排到了一条超慢的队伍。
她突然冒出来，拍拍我的肩膀。
“这两条队很慢哦，一个阿姨给两条队打饭。”
我点点头，她就走了。
我没有换队伍。
高考后，我终于放松下来，在微信上和我喜欢的女孩子聊天。
她，没有给我发信息，我很喜欢。
高考后第二天，学校召集即将毕业的高三生回去填写档案，我露出痛苦面具，起身回到曾经的战场。
她，给我发消息，说要和我拍合照。
我想着要毕业了，再也不用看到她了，便答应了下来。
我如约来到二楼与她汇合。
我想着快速结束，我还要赶着去谢师宴。
我看着她别扭地走来走去，心里在思考些什么，我有些不耐烦，突然，她站定在我面前。
“我不是和你拍照的，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走接下来的路。
可以吗？
同学。”
她在和我表白。
可是，我不喜欢她。
后退时踩碎了地上的光斑，那些被她目光熨烫过的黄昏，此刻都成了扎脚的碎玻璃。
她的影子在地面蜿蜒成问号，我的鞋尖始终停在句号该落笔的位置。
暮色慈悲地将两个符号熨成平行线，像极了数学试卷上她永远解不开的那道几何题。
她眼里的光终于碎成玻璃碴。
她笑脸僵住了，但她很快调整过来。
“那可以抱一下吗？”
我继续拒绝，将手放在胸前摆动表示拒绝，再后退了一步。
她身上散发的中药香让他想起总被倒掉的枸杞茶——有些关怀从开始就带着苦涩的回甘。
她没有向前，只见她抬头望向某处三秒，睫毛上沾着夕照的金粉，一眨眼就簌簌落进衣领。
那些曾为我亮起的星芒，此刻都成了坠入深海的萤火。
“再见，祝你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她转身时带起的风掠过耳际，恍惚间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一个在说‘再见’，另一个在说‘终于看清楚了’。
我和我的朋友们集合，准备到校门口，她，在我前面走着。
我看到了，她回头了，那束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我发现后，躲开了。
她再回头时，她的目光扑了个空，只看见明媚的阳光。
跑过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