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地开口道。
黄望舒垂着脑袋,像躲进了龟壳的缩头乌龟,害怕受到伤害。
天空中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吴嘉树将伞柄换到左手,右肩布料早已被雨水浸透成深灰。
他似乎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你看过石膏像修复吗?”
他突然开口,伞檐微抬露出湿漉漉的梧桐枝桠。
黄望舒怔怔望着他睫毛上凝成珠的雨滴,那里倒映着二十四小时药店的绿色十字。
“被摔碎十七次的维纳斯,现在成了美院最受欢迎的教目”伞面忽然向她的方向倾斜五度,“裂痕不是残缺,是光找到的通道。
“他校服口袋露出半截红绳,褪色的丝线缠着碎玉,在雨中泛着幽光。
黄望舒的帆布鞋尖抵住窨井盖边缘,积水里漂浮着被泡发的茉莉花瓣。
吴嘉树把伞递给了她,蹲下系松开的鞋带,后颈发梢的水珠坠在她脚边,溅起微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