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回秦家找你报仇吧?”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将铜像拎起来放在大缸里,然后一点一点刮擦铜像内部的符文。
祭祀后的那一个星期,我已经用匕首蘸着我和堂姐的血,将铜像外面密布的符文全都刮掉了。
堂姐的惨叫是因为刮在铜像身,疼在她身。
可符文不止铜像外部有,内部也有。
而这个铜像只有大伯父和父亲合力才能打开,所以我们只能在他们要更换铜像内的尸体时,才能趁机把它偷换出来。
铜像内部的符文有32条,其中31条完整的,每一条都禁锢着一个被戕害的秦家长女的魂魄。
第32条尚未完整的,是堂姐的。
符文每刮掉一条,客厅的温度便会降低一分。
外面,原本的艳阳被乌云所取代,雨水逐渐从淅沥变成了滂沱。
狂风卷着暴雨肆虐整个城市。
即便关闭了所有的门窗,也挡不住夹杂在风雨中的凄厉哀嚎。
刮到第32条符文时,堂姐突然惨叫出声。
我没有停手。
这是代表着堂姐命线的符文,她再疼,我也必须刮掉,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破除诅咒,她也才能有一线生机。
或许堂姐说得对,我若长在亲情和爱里,早在那一个星期堂姐不停歇的惨叫声中就停了手,怎会忍心把亲人的惨叫声当作耳旁风?
可现在我,心冷硬无比,任堂姐叫得再凄惨,握着匕首的手都没有抖动半分。
30堂姐就剩最后一口气时,符文终于彻底刮干净了。
整个客厅即便开了所有的灯,依旧一片昏暗。
极寒顺着毛孔丝丝缕缕渗入肌肤,冷得我直打哆嗦。
苏烈通红着眼,抱着堂姐去了楼上卧室。
她的生命垂危医院治不了,只能她自己挺过来。
我在客厅里点燃香烛,冲着空中三跪九叩。
“你们有仇要报,尽管去找秦家所有的男丁。
报完了仇,就去投胎吧。”
眨眼间,阴风散尽,温度陡升。
她们都离开了。
我寻了块山清水秀的地方,让干尸入土为安。
没立碑也没起坟头。
我想,就算秦家子孙没断绝,这位姑姑也不会想看见任何一个秦家男丁吧。
铜像被我扔进了炼钢炉,直接化成了一滩“水”。
31半年后,苏烈告诉我,秦家在到处找我。
不是想我了,而是秦家要破产了,他们急着寻我这个继承人回去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