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对不起,我以前确实因为偏见,对你态度不好,我正式向你道歉。”
此刻山间天光鱼肚白,晨风沁肤。
陈子期穿着新中式白衬衫立于朦胧天色间,竟有几分超脱之意。
他就该与自然融为一体,而非被灯光十色的霓虹灯抑制住眸光里的神采。
“陈子期,你说了很多次道歉。”
我望着他,逼问他,“我不需要道歉,我需要解释。
咱就把话说开,提出联姻确实是我动了私心,但你既然答应了,便不该如此打我的脸。
你让我沦为青城上流圈子里的笑柄。”
陈在期不语,伸手拢了拢披在我肩的外套。
转身进屋拿了条毯子,披在我身上。
做完这些,又进去里屋好一会儿,端了两杯咖啡出来。
院子里的长凳上,我与他抬头看天边的第一缕晨光开始蔓延开来。
10他叹了口气,“你身边不缺追求者,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对我穷追不舍。”
像是想起什么事情,话中带笑,“柳媚,刚开始,你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人对自己无感的人或事,无论多美多优秀,不会多看一眼。”
这就是他的逻辑吗?
那几句勾起了我好胜心的话,只是源于他的无感。
他的无感照见了我内心最脆弱的一块拼图。
我意图通过征服他而重新缝补好这处缺憾。
三年的逃避,等这份复杂的欲望再次攀爬上我的双眼,我看到了一个真实的陈子期。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对于我和他莫名其妙的纠缠表示不解。
“我只想做一个本分的植物学家,我想,我这种死脑筋,即便结婚,也不会娶一个招摇的女人回家。”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疑惑,“招摇?
我很招摇吗?”
“只要有你的地方,绝对有男人,这不招摇吗?”
他顿了顿,又道,“以往是我肤浅了,我不曾与你相处,就通过眼睛所见定义你。”
“从父亲那里得知雾凇兰项目负责人是你的时候,我是不屑的。”
“但是,这三年,你让我刮目相看。”
“天之骄女,也有接地气的一面。”
接地气?
他是指?
“不用这个表情,王主任说,你是跟他进山最多的一个编外人员,都快成他的半个徒弟。”
基地刚成立时,因为人手不够,我确实跟着专家组里的人,进山调研过几次。
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