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我可以提醒。
我说起,八岁那年父亲第一次把菜夹到我的碗里,并嘱咐我要好好吃饭,强身健体才能刻苦学习。
八岁的我受宠若惊,可垂眸看到碗里沾着两片香菜的牛肉,还是小声提醒父亲:“爸爸,我不吃香菜的。”
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父亲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将筷子放在桌上,力道有些重,木质桌面颤抖了下,他眼睛紧紧盯着我。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不爱吃香菜?
他只是说:“不许挑食,我看着你,吃下去!”
我哭了,捧着碗哭的。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碗里,我父亲没有丝毫心软,他就那样盯着我,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我握着筷子的手不停的抖着,母亲没有替我说话,她安静的吃着饭,至始至终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她从不参与父亲的教育,即使她知道父亲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八岁的我被父亲罚过不止一次,我知道忤逆他的下场。
那个年纪的我已懂得识时务,更何况我对父亲有着生理性的恐惧,我就着眼泪吃下了那片带着香菜的牛肉。
胃里翻江倒海,要吐的欲望强烈到头都开始一阵阵的发懵,我知道我不能吐。
吐在餐桌并忤逆父亲,我不仅连饭都没得吃,还会被罚跪在走廊里,最短也要几个小时。
父亲还在盯着我,直到我把就着眼泪的香菜牛肉咽进肚子里。
他才沉着脸,语气带着几分骄傲的说:“这不是吃得好好的吗,就是你妈惯的。”
我妈抿了抿唇,淡淡的乜了我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父亲说罢,居然又夹到我碗里几片带着香菜的牛肉,而且还特意多夹了香菜。
我眼泪流的更凶了,可我不敢发出丝毫抽泣声,我受不了香菜的味道。
可比香菜更让我窒息的,是父亲。
……
直播间的人数冲破五万,父亲握着筷子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