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哭了出来，看向我的目光有怨恨，狠毒，还有一丝害怕。
“娘，林枝袅她不是我的孩子，她是恶鬼，恶鬼来索我的命。”
方夫人捂住了她的嘴，“胡说！天道自然，鬼神之说不过就是因为害怕产生的虚幻想象，你还要娘给你说多少次。”
我笑了起来，方夫人倒是个胆大的。
她摆摆手，唤我过去，一手拉住我，一手拉住方觉夏。
“十个手指连着心，十个囡儿连着娘。”方夫人笑容和蔼，“今天在大堂上，袅袅也看见了，你娘是被别人骗了，其实她心里是最爱你的呀。”
说完，她从手腕上取下一个沉甸甸的金镯子，套到了我的手上。
又让外面的丫鬟拿来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件香云纱襦裙。
金线为绣线，逼真的花鸟在布料上栩栩如生。
“你看，这就是你娘熬夜给你绣出的图案，喜不喜欢？”
方觉夏冲我挤出了个笑容。
“我不喜欢金线，太俗。”
方觉夏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但方夫人表情丝毫未变。
“袅袅不喜欢，咱们就换个。”她冲门口喊了声，“带小姐先下去歇息吧。”
我打发了跟着的丫鬟，绕路溜到屋后，悄悄捅破窗户纸。
偏院草木茂盛，躲藏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
方夫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不复刚才的慈爱。
“当初拼了命让你嫁到林家，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抓住林子辰的心，帮你爸打宽生意。”
方觉夏哆嗦了一下，“林枝袅那个小畜生一直干扰我，她不是人，娘你信我，这孩子绝对有问题。”
“够了，你还是太年轻，不过就是个小孩，她闹翻天能闹出来什么？真不行就找个机会。”她抬手在脖子处轻轻划了一下，“孩子还可以再有，林家长孙，必须从你肚子里生出来。”
“她总说一些我之前、我之前杀人时候的事，娘，我害怕。”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