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他到底什么时候醒?”林夕擦着柜台上的铜镜,镜面映出她发白的脸。
“等噬魂焰吃饱了呗,”墨弦把苹果核精准投进垃圾桶,“陆家人都是疯子,用邪火当武器,迟早烧死自己。”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带进一阵槐花香。穿灰西装的男人站在逆光里,银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笑得像块温润的玉:“听说这里能修复古器?”他递来一个檀木盒,盒里躺着枚裂成两半的骨戒,“这是家传的戒指,对我很重要。”
林夕接过戒指的瞬间,指尖突然刺痛。她眼前闪过零碎画面——
暴雨夜的山崖、男人被利爪贯穿胸口、沾血的半块红石坠入深渊……
“您母亲最近身体还好吗?”灰西装男人突然开口。
林夕手一抖,骨戒“当啷”掉在柜台上。母亲十年前就失踪了,街坊邻居只以为她在火灾中去世了。
“我叫夜冥,是做民俗研究的。”男人俯身凑近,镜片后的瞳孔泛着暗红,“三天后我再来取戒指。”他转身时,袖口滑出一截苍白手腕,上面有道狰狞的旧疤。
阁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林夕冲上楼时,正撞见陆沉渊踉跄着撑住窗框。他换了件黑色高领毛衣,遮住脖颈蔓延的火焰纹路,但左手手背还残留着灼伤的焦痕。
“你……”林夕僵在楼梯口。
陆沉渊转头看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你是半魅魔。”
林夕后背抵住墙,掌心全是冷汗。她早该想到的,驱魔师对邪祟气息最敏感。
“十年前西郊有场火灾,”陆沉渊从外套口袋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死者叫林雪,她幸存的女儿手腕有块胎记。”他指尖点着照片角落——小女孩蹲在焦黑的槐树下,腕间黑痣清晰可见。
林夕突然冲上去抢照片,却被陆沉渊扣住手腕。他拇指重重碾过那颗痣,疼得她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