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着。”
我面色一白,嘴里似乎还残存着药的苦味。
恍然想起以前生病时,我儿子总会在我喝药后喂我一颗攒了许久的蜜饯。
一定是医馆的药太苦了。
苦到连蜜饯都压不住苦味。
我讨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明谦哥哥把宴宴养得很好,宴宴还攒钱给我送了礼物。”
“瞧,我头上这根金簪就是宴宴送的。”
“满娘姐姐,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夫君和儿子。”
我面色惨白。
从第一眼见到李穗穗,我就看到了她头上的金簪。
耀眼,华贵,如她这个人儿般金贵。
我一直想要一根银簪。
夫君说,不必打扮地太过张扬,朴素即可。
儿子说,比较不公平,攀比不可取。
凭借宴宴一个小童,又哪来的钱买金簪呢?
我惨然一笑,心口有什么破裂了。
我不想和李穗穗待在一起了。
我不想她住我家了。
6
“许氏,你又在闹什么?”
顾明谦不悦地看着我,仿佛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总是认为顾明谦生的极好看。
即使他一向对我冷脸,我也不在意,总是贴上去。
因为他把我带回家,因为他给我一个家。
或许是我没及时妥协,顾明谦放软了语气:
“许氏,穗穗离家不易,总归住不了几日,周承言就会接她回家。”
顾明谦和周承言是同窗,他太了解周承言了。
委屈怒火不解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我固执地盯着顾明谦:
“为什么喊我许氏喊她穗穗?”
“为什么李穗穗收到的野果又大又圆?”
“为什么宴宴会给李穗穗买金簪?”
顾明谦愣住了,心虚过后,拔高声音:
“许氏,你连这些小事都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