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我一只小刀防身。
经历过战乱的人,永远把活着放在首位。
春梅带着福娘,旁边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宠溺地看着他们母女。
院子外有很多熟面孔。
不止有我的老邻居和熟客,还有温世安的同僚,他们笑嘻嘻地招呼客人,没有半分架子。
我的好友们嬉嬉闹闹地拦门,非要让温世安对对子。
谁料温世安不讲武德,趁着同僚应对时,靠着塞银钱从门缝挤了进来。
在惊呼祝福中,我的身子腾空起来。
只能环住温世安。
即使有红盖头,我还是羞红了脸。
拜堂后,我紧张地坐在床边等待温世安挑盖头。
余光中,温世安比我还紧张,手抖个不停。
耳边传来嬉笑凑热闹的声音未曾断过。
盖头起,我看到了今天的新郎官。
黑沉沉的眸子溢满柔情,眉尾的刀疤反而为他增了一抹野性。
我慌乱地别过脸。
手腕的金镯撞上合卺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未入喉人先醉。
云岫将铜钱、彩果和五谷等撒向我和温世安的婚床,唱诵:
“撒帐东,鸳鸯枕上桃花红;撒帐西,金枝玉叶庆齐眉……撒帐后,世代儿孙封王侯!”
驱灾辟邪,多子多福。
仪式后,他们很有眼色地出去了,正房只余我和温世安。
粗糙的大手揽过我的身子,密密麻麻的吻紧随其后。
我身子一颤,随即,伸手揽住了温世安,柔声唤他,
“夫君~”
红烛摇曳,屋内生香。
昏前,我看到鎏金烛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脂塔。
21
我的馄饨铺子,越做越大,从偏远的小铺子,搬到了城中心的大铺子。
我每天都很忙。
温世安还总是缠着我胡闹。
又一天睡到日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