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在唇齿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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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尔艺术展当天,沈鸢在《废墟与玫瑰》前站成雕像。这幅画是她偷偷用周砚深书房的碎瓷片拼贴的,铁丝网缠着带血的玫瑰,背景是疗养院苍白的墙。
顾淮舟就是这时出现的。他西装皱得像腌菜,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周砚深买通黑客篡改监控时间,泼漆案的真凶其实是德威的人!”
沈鸢平静地给画框掸灰:“我知道。”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顾淮舟眼圈通红,“他利用你搞垮对手,根本不在乎你的名声!”
展厅灯光突然全灭,警报声炸响的瞬间,沈鸢被人拽进怀里。周砚深单手护住她后脑,另一只手用手电筒照出来人——威尔逊的保镖举着裁纸刀扑来,刀尖离她眼球只剩三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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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里,沈鸢数着周砚深睫毛上的血痂。他左肩缠着绷带,右手还死死攥着她的手:“吓到了?”
“你冲出来的时候,像中世纪的疯骑士。”她蘸湿棉签擦他唇角的伤。
走廊突然传来争吵。顾淮舟举着手机怒吼:“爸,当年是你们逼走周砚深母亲,现在还要毁了他喜欢的人?”
沈鸢拉开门缝,听见顾父的咆哮从扬声器传出:“周家早破产了!那小子接近沈鸢就是为了报复顾家!”
病床上的周砚深忽然笑出声,他摸出枚戒指举到沈鸢眼前:“当年我妈被顾家逼到自杀时,我发誓要让他们最珍视的东西也支离破碎。”钻石切面映出他眼底的偏执,“可遇见你后,我只想重建一座不被任何人摧毁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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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画展拍卖所得全数捐给心理诊所。沈鸢站在捐款牌前签完字,转身撞进周砚深的怀抱。他单膝跪地时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还要嘴硬:“沈鸢,你愿意接管我的余生吗?包括但不限于发病的疯子、奸诈的商人,以及……”
沈鸢把戒指套上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