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铃声响了三次,对方才接起。
欧阳铭似乎很愉悦,问我是谁。
我不由感到好笑,
“欧阳铭,你还记得我对不对?你根本没有忘记我。”
“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报复我吗?”
对面一阵沉默,他蓦然挂断电话。
我发愣,心里凌迟般剧痛,竟压过大脑的生理疼痛。
原来他是装的,这一切都是他折磨我的手段。
奶奶昔日疼爱心疼他,他却置昏厥的奶奶于不顾,袖手旁观;
我在病床上痛不欲生时,他带着青梅共赴庆祝宴。
他甚至把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原型换成他的青梅。
我凄惨一笑,终于明白,他不是忘记我了,他只是不爱我了。
所以他才能心安理得假装忘记我,欺辱我,冷落,漠视我的痛苦。
5,
一周后,我出了院,我把奶奶送殡仪馆火化,带回她的骨灰盒返乡埋葬。
虽然能视物,但是脑癌压迫神经,视力开始模糊,耳朵嗡鸣不止。
我开始不断呕血,流鼻血,瘦的皮包骨,像个油尽灯枯,行将就木的人。
我回到欧阳铭的别墅,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