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他那时的模样了。
晚上,我化悲愤为动力,给小纸条上添油加醋,控诉裴昀礼的恶行。
“摄政王新得一幕僚,宠爱之极,日夜相对,恐有龙阳之好。”
“摄政王挥霍无度,垄断京城云锦,只为给他作内裤!”
…云云。
我的话半真半假,但下意识的,却没再写上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想,我背叛了公主。
我真不是个东西。
晚上,我恹恹地坐在榻上,眼前阴影晃动,以为是云儿服侍我就寝了。
我闭上眼,乖巧张开双手:“来吧,云儿,扒了我的衣服,让我狠狠地把觉给睡死吧!”
许久,我疑惑地睁眼,瞳孔颤抖,像看见了鬼魅。
男人负手而立,深邃的五官置于光影之下,俊美无双。
他单挑着眉,手中夹着一片飞页信纸。
我定睛一看,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尾,迅速凝成了寒冰。
“龙阳之好…云锦内裤…日啖臭水三百坛…”裴昀礼一步步向我走来,嘴角微勾,笑却不达眼底,他将我笼在床沿,轻轻地问:“夫人信中所描述的,可是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