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见到时,阿娘特意指着它对我说:“这是断肠草,只可外用,治疗跌打损伤。
切不可内服,否则会腹内绞痛而死。”
我偷偷采了一株带回来,今天果然用上了。
在私塾学了两年,我摸清了杨夫子的脾性,他习惯在用过午饭后在后堂午休片刻,起身后来前堂喝一口浓酽的茶。
下毒后,我静静躲进柜子里,透过柜门缝监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等了一会儿,一个童子探头探脑走到杨夫子的讲案前,伸手拿起他的茶壶举了起来。
眼看童子就要将嘴对着茶壶,我抠着柜门的手心一下冒出一层汗,正要跳出去阻止他时,一个声音响起来:“干什么!”
杨夫子披着衣服走进我的视野中,劈手打了童子一巴掌。
童子战战兢兢放下茶壶,辩解说:“夫子,我实在是太渴了,才想喝一口您的茶。”
“我这是上好的六安茶,你喝得明白吗?”
说着,杨夫子自顾自斟了一杯茶灌了下去。
很快他的毒性发作,童子尖叫起来,引来了一大堆人,学堂里顿时乱成一片。
我趁乱从柜子中溜了出来,把茶壶中剩下的茶泼在院里的树下。
一屋子的学生挤来挤去,并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一路哼着歌走回城东,路上还买了两支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