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浔脸色冷峻，紧紧扣住了我的肩膀。
“苏偌，这里是警察局，你得对你说的每句话负责。”
我点了点头。
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怎么能让最好的朋友背着罪名？
我将事情从头到尾地叙述一遍。
从“她”的出现，到昨天下午“她”的消失。
“你是说你有多重人格？”
周浔做着笔录的手一顿，从电脑后抬眼看我。
我点了点头。
他皱起了眉。
“可系统中，你没有任何就诊记录。”
我提起了王凌虞，描述了她如何为我治疗。
周浔神色怪异，低头敲着键盘。
“你是说你昨天去了私人医院，见她？可你昨天早上去的是咖啡厅。”
我迷茫地看着他，有些难以理解。
所幸，他并未纠结。
“我会申请精神鉴定，你交代的事情我们会去核实，就这样。”
吩咐完其他警察，他离开了。
我安静坐在拘留所的房子里，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不知道纪昭川会不会难过……
我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回头看他一眼。
蜷缩在角落里，我难受到一阵干呕。
哗——
门被突然推开，有些脸熟的警察粗声粗气。
“要吐去外面吐，你被保释了，抓紧走。”
被带出门时，我还是懵的。
黑暗中，纪昭川站在车门边，打电话跟律师说着什么。
见我出门，他几步走到我面前，脱下外套披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