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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宁司寒林妩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东渣木鸡”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主角:宁司寒林妩 更新:2025-06-07 0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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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现代都市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前文+番外》,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宁司寒林妩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东渣木鸡”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沈月柔养身这几日,宁司寒得不到纾解,夜夜抓着林妩发泄。
他都觉得惊异。
这丫头看着不打眼,但是越用越食髓知味。
有好几次,他情难自抑,甚至把躺在一旁的柔娘给忘了。
“爷,轻些儿!”
林妩抬起情态撩人的双眼,急切道。
“当心扰了世子妃。”
“噢……”
宁司寒才想起,柔娘休养了几日,身体有所起色,可不再是前几日那般,床榻都不醒了。
动静太大,确实有可能将她惊醒。
哎,真麻烦。
若是她能再昏几日……
咳咳,他怎么能这么想!
柔娘是他的心头挚爱,她身子好起来,他才能真正的幸福。
那些个替代品,不过是临时发泄的劣质货。
哪里及柔娘半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怪爷手太重?那你软着个身子,勾着爷做什么?”
林妩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典,好典!
明明是他精虫上脑,色欲熏心,按着人家不放。
却反咬一口,说人家缠着他。
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从一场媾和里摘出来,清白无辜似的。
他没有背叛,都是坏女人勾引。
男人啊。
“爷……”
林妩粉面羞红,欲遮还休。
“不……不是奴婢想勾着爷……而是……是爷太勇猛,奴婢……奴婢没力气了……”
对于男人而言,这话,比一板伟哥还有效。
宁司寒的小腹立马热了。
“丫头,你在玩火……”
床又猛烈地摇起来。
中途出过一次小意外,沈月柔差点醒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还好宁司寒习武,反应能力超群,火速戳住她的穴位。
把她戳晕了。
“爷,奴婢好怕。”
林妩宛如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地说。
宁司寒:“你怕就怕,把柔娘摆成那样子做什么?”
林妩把本来四仰八叉的沈月柔,翻成侧睡。
一条胳膊压在身子底下,一条腿极致弯曲。
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拧着,在枕头上半枕不枕。
林妩羞赧捂脸:
“奴婢觉得……被世子妃这样看着,更刺激呢。”
宁司寒一听,确实也是。
床,摇得更疯狂了!
次日。
“五儿……我的脖子……”
沈月柔醒来,发现脖子剧痛,无法转头。
林妩跑过来:
“哎呀,世子妃,您落枕了。”
沈月柔大怒:
“你夜里怎么伺候的?竟让我落枕了!”
林妩委屈:
“奴婢不敢打扰世子与世子妃安眠,给您宽衣后便出去了,是奴婢不对。从今夜起,奴婢必定守在主子榻前,寸步不……”
“那还是算了。”
沈月柔立马拒绝。
别说落枕,她就是落地狱,也不能放一个丫头伴世子同眠。
“奴婢去取些精油,给您揉揉。”
林妩乖巧道。
沈月柔周身疼痛难忍,便说:
“多取些来,我这胳膊和腿也酸疼得紧。”
啊?
林妩有点后悔。
自己昨晚下手太狠,把沈月柔的脖子和手脚都弄僵了。
等会一起揉,岂不累死她?
“世子妃,国公夫人不是邀您等会一叙吗?您的气色有点差,要不奴婢先去取盏养颜茶给您,这是大夫开的方子,提气色。”
林妩灵机一动,说道。
沈月柔果然来了兴趣:
“那你还不快去!”
林妩跑到厨房,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端着一盏养颜茶,溜溜达达地走回来。
走到无人处,她打开茶盖,将一包粉末撒进去。
这是民间常用来催母猪发情的药,长期服用,容易情动。
上次高山寒茶里,用的也是这药。
沈月柔不疑有他,一口饮尽。
“最近的茶是怎么了,味道都那么怪!”她皱眉道。
“毕竟是药嘛。”林妩若无其事地说。
然后便要去赴宁夫人的约了。
而宁夫人这边,寻沈月柔来,是有一件大事。
因着让沈月柔伺候吃饭,宁司寒同宁夫人闹僵了许久。
最后是宁夫人先顶不住。
她琢磨着,不如自己先给个台阶下,让沈月柔管点家事,哄儿子开心了,把这次不快揭过去吧。
今日用膳,主要就是说这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都主动让步了,沈月柔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沈月柔,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同你说话,你却把脸转到一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你是不是以为,拿捏住寒儿,整个国公府就是掌中之物,不用搭理我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必让着你,掌家权,你别想沾一点!”
说完,摔袖子走了。
沈月柔歪着脖子,疼得要死,根本没机会辩解,有苦说不出。
回到瑶光院,就把房间砸得稀巴烂,骂林妩:
“上次在老女人面前,你不是挺能说吗!怎么这次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林妩委屈:
“上次,世子妃您提点奴婢,要谨言慎行,奴婢就不敢说话了……”
“啊!”
沈月柔发狂,把桌上的杯杯盏盏都扫到地上。
“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又胡说。这嘴这么不中用,不如戳烂了!”
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去戳林妩的嘴。
林妩本应该躲一躲,但是她没有。
因为,她记得,上辈子这一天,宁司寒提早回来了。
沈月柔发狠戳她的时,她故意借了个位。
把手碰破一点,又不至于伤得很重。
但一道血痕立即就流下来了。
“柔娘,你在做什么?”
震惊的声音响起。
沈月柔整个僵硬了。
宁司寒快步走进来,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你要刺死这丫鬟吗!”
沈月柔赶紧把簪子收起来,勉强笑道:
“怎么会呢?我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这丫头,没成想她反应这么大,倒自己碰伤了。”
原来是误伤啊。
宁司寒释然了。
他就说呢,柔娘如此温柔善良,怎会和那些毒妇一个做派,持簪伤人呢。
沈月柔观察着他的脸色,又道:
“都怪我,平时太宽容了些,纵得她们个个都不懂事。按说,做下人的,被主子教训一下,不是应当的么。这乱动乱躲的,实在有失规矩,不单误伤她自己,簪子差些儿也戳中我了……”
“什么?”
宁司寒的脸色马上变了,马上握住沈月柔的双肩,急切端详。
“簪子也戳中你了?可有伤着哪里?也太危险了!”
沈月柔含羞带怯:
“幸而我反应快,并未伤到。”
“那便好。”宁司寒松了口气。
然后,板起脸训斥林妩:
“世子妃仁慈,又不会真的罚你,你躲什么?这次伤的是你,下次,万一不小心伤到世子妃,可如何是好?”
林妩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悔恨状:
“奴婢知错。”
同时,抬手抹一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好把血淋淋的伤口亮出来。
宁司寒莫名心软了。
另外,她人也胖了点,看着腰更粗,竟有些女子生育过才有的体态显出。
林妩愉快地想,不知道宁司寒此时,是什么心情呢?
宁司寒是什么心情。
当然是煎熬呗!
他最近过得太苦了。
他和柔娘之间发生了翻转,柔娘越来越重欲,他却越来越不想,每天晚上,他都压力很大。
他甚至借口公务繁忙,在军营宿了几日。
宁可跟一群臭脚丫子的兵痞子睡一块,也不想回去面对痴缠的沈月柔。
可这也不是办法,他老不回去,柔娘要哭的。
回去了做得少,柔娘也要哭的。
做够了但是说错话,柔娘更是要哭到天亮。
有一夜,他硬着头皮完成任务后,不经意间在枕头上,看到几缕发丝。
便随口说了句:
“柔娘,你这头发也掉太多了些,是不是……”
柔娘就大哭起来,怎么哄也哄不好。
宁司寒耕耘了大半夜,累的要死,还得通宵哄她。
第二日在军营里,没人放倒他,他就自己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这下他不敢再提头发的事了。
但柔娘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他纵使千般小心,也免不了惹哭她。
又有一日,他不过是随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她又大哭了!
“爷是不是嫌妾身胖,嫌我不如以前好看了,爷不爱我了……”
宁司寒头大如斗。
他是个武将,本就性子直爽,哪里经得起小女子弯弯绕绕的心思缠磨。
便是最爱的柔娘,这般下来,也让他失了耐心。
夜里忙完后,他提起裤子,干脆回了松涛苑。
省得明早起来,沈月柔又要一回。
或者哪里惹了她,又要哄个没完。
他根本不想了。"
她一进门,便把沾血的纱布扯下来,扔到桌上。
噫,沾的鸡血,又腥又臭。
手臂上的伤口,就破了一点皮,早就结痂了。
终于是把宁司寒的馋虫,彻底勾出来了。她心想。
哼,男人就是贱。
他越是想要,她越是不给。
她不给,他才会更加挠心挠肺地想要。
沈月柔不是自以为宁司寒爱她爱得要死吗,现实很快就会给她一个大耳光。
林妩已经想好了。
而她所有的倚仗,只有宁司寒。
虽然她已经成功吸引到他,但这还不够。
人心太挤,已经有了沈月柔,宁司寒还能对她有多在意?
她要摆脱沈月柔,保住小命。
更要挤开沈月柔,在宁司寒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最狠的报复,不是一举夺命。
而是钝刀子割人,让她慢慢地疼死。
宁司寒给了沈月柔的,林妩要让他,一点点亲手收回去。
至于宁司寒……
林妩无声轻哼,眼底一片冷意。
男人,工具罢了!
次日,沈月柔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余媚,懒懒地靠在软垫上。
一盏养颜茶在手里,她不疾不徐,用茶盖撩拨碗里的茶沫。
“妩儿,我有一事问你。”
“世子妃请讲。”林妩低眉顺眼道。
沈月柔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脖子。
“你老实交代……我脖子上这印子,是怎么回事?”
林妩这才看到,沈月柔的颈侧,被衣领遮住的地方,有个指头大的印子。
印子已经呈深紫色,甚至有些破皮渗血。
是昨夜宁司寒戳中的穴位。"
宁司寒与她旧情复燃,双双坦诚相待后,他开始接受她性格上的一些不美好。
可是,与最初的深情比,还是差了些。
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她心知肚明,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美貌,没有了。
这使得她更加患得患失。
虽说现在没有吃母猪发情茶了,可她还是动不动就要发脾气。
打骂下人也越发厉害了。
“世子妃息怒!”
海棠慌忙跪下来,泪流满面,瑟瑟发抖。
沈月柔看了,心里更膈应。
“行了行了!”她不耐烦道:“本就长得丑,哭起来就更恶心了。”
“滚出去吧!”
海棠卑微地躬身后退,一直到门口,才转身直起腰来。
外头的亮光照在她的脸上,一抹怨恨迅速褪去。
沈月柔这边,颜值下降。
林妩这边,却一路飙升。
她在松涛苑吃好喝好,又不用干活,还没人嗟磨,很快就养得玉肌雪肤,水盈光滑,吹弹可破。
像一块豆腐,谁走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真嫩啊。
林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开始发挥她的特长。
炖汤。
炖大补的汤。
这些补汤,有些是她自己喝的。
说起来,她这具身体,才十五六岁,还小呢。
好好补补之后,她明显感觉,自己又发育了。
身高长了一截,腰更细更软了,胸前也沉甸甸的。
走在美女如云的松涛苑,盯着她的人都变多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补汤,是给宁司寒喝的。
小两口不是小别胜新婚嘛,她就给他们添把火,让他们从一夜三次升级成四五次……
当然,没有人可以一夜四五次。
沈月柔还是一两次就不行了。
剩下几次的量,宁司寒只能憋着,忍着,煎熬着。
渐渐的,又饥渴了。
这不,最近看着林妩的眼神,带着火星子呢。
林妩佯装不知。
不自觉的魅惑,最勾人。
不过,宁司寒留在松涛苑的时间还是少。
反而是沈月柔,三天两头往这儿来。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沈月柔坐在桌前,一边嗑瓜子,一边随手乱指:
“都给好好扫干净了!真不知道你这么埋汰,平时怎么伺候世子爷?”
林妩拿着一块抹布,被她支使得满屋子跑。
听到沈月柔问话,她赶紧抓住机会停下来歇会儿,老实巴交地说;
“奴婢平常只负责养狗,世子爷很少让奴婢伺候,奴婢甚少进房中来。”
“哼。”沈月柔满意了几分。
可无意中一瞟,又气上头来。
这贱坯子才来了松涛苑几日,怎么出落得更美了?
瞧那小脸水嫩娇憨,那胸脯鼓鼓的,那小腰细细一把,男人看见了指定挪不开眼。
沈月柔怒火中烧:
“世子爷这般是他体恤下人,你是什么卑贱如泥的身份,也敢受了这清闲?”
“别在我面前偷奸耍滑,给我把痰盂拿来!”
林妩把痰盂递到她眼前,她又骂:
“伺候人都不会?站这么高,碍主子的眼,给我跪下!”
说完,她像意识到自己想着了一个好法子,便得意笑起来。
“你就这样举着吧,手伸直点,举过头顶!”
“嗯,今日这瓜子不错,鸣翠,再给我取些来。”
鸣翠是伺候宁司寒的小丫鬟。
闻言,她担忧地看了林妩一眼。
世子妃这瓜子,磕起来没完没了,五儿跪着举痰盂,怎么举得过来?
别看这痰盂小小一个,但是长期维持着举过头顶的姿势,饶是个壮实男子也受不住,手臂铁定酸痛得放不下来了。
且五儿还是跪着的呢。
林妩举着痰盂,心中冷笑。
宁司寒养了一条下司犬,经常带它出去打猎,很是疼爱。
林妩借着遛狗的机会,成日里在松涛苑溜达。
毕竟松涛苑又干净又雅致,每日逛一逛,也算找点事做。
毕竟,现在的她,不用挖空心思伺候宁司寒了。
虽然她成功使得宁司寒与沈月柔的决裂,但她自己与宁司之间,也产生了隔阂。
因为她毕竟是“第三者”。
宁司寒见到她,总会想到,自己是为她破坏了与沈月柔的约定。
愧对柔娘,后悔违约,想要妩儿,三种情绪交织拉扯,让他有点逃避现实。
不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从道德上,虚伪的男人,总需要一些时间来接纳贪婪无耻的自己。
在此之前,一切都怪女人就对了。
尤其是作为小三的女人。
宁司寒如愿以偿地将林妩放在身边,但却不曾踏入她的房中。
日常也很少让她伺候。
至于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更是没有了。
林妩甚至觉得,他现在,有性冷淡的趋势……
这可不行啊!
林妩感到危机重重。
毕竟,她还不是真正的自由。
她的卖身契,还在沈月柔手里呢。
那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万一沈月柔哪天疯得彻底,趁夜就让人牙子把她拉走了也说不定。
她仍需要宁司寒对她保持兴趣。
最好是对她爱得要死要活,送金送银的。
她在等待一个契机……
“哟,这不是五儿嘛。在扫地呢?”
熟悉的刻薄声音响起。
林妩一回头,嚯,果然是沈月柔。
她的身后,以海棠为首,领着一群丫鬟婆子,前呼后拥地进松涛苑来了。
丫鬟婆子们手上琳琅满目,尽是各色吃食。
上次打脸决裂后,宁司寒再没去过瑶光院。
沈月柔日日坐立不安,苦等一段时间后,终于放下身段,自己软着脸,上松涛苑求和来了。
一会儿带个汤,一会儿带个点心,一会儿又进个什么时新的果蔬。
只可惜,宁司寒没有一次见她的。
知道宁司寒这次真的气狠了,沈月柔更加害怕担忧,于是来得更勤了。
自然,她每次来遇上林妩,免不了要刻薄一顿,出出气。
“五儿,世子爷不是抬举你吗?怎么就让你干养狗这种畜生的活?比在小厨房还不如了。”沈月柔嘲笑道。
她的话音刚落,房中就传来宁司寒冷淡的声音:
“妩儿,给爷添茶。”
林妩便抿嘴笑,给沈月柔简单行了个礼,就进屋去了。
差点没把沈月柔气死。
不过,她吃过一段时间闭门羹后,脾气有所收敛,不是一点就炸的炮仗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林妩离了瑶光院,再没人给她做加料的养颜茶。
她的暴躁和重欲,有了些许好转。
沈月柔忍下心中不快,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柔柔地说:
“爷,最近天热,妾身给爷做了绿豆汤。”
“爷不想喝,你拿回去吧。”宁司寒依旧冷酷无情。
沈月柔鼻子酸了一下。
“爷。”她勉强笑道:“爷想吃什么呢?可以告诉妾身,妾身去准备。”
“什么都不想吃,你不要再来了。”
渣男简直无情得让人心碎。
沈月柔哇地一声,转身跑出松涛苑。
一大群丫鬟婆子,又风风火火地散了个干净。
屋内。
“世子爷,不需要去追么?”林妩轻轻问。
手下依然稳稳地研墨。
“眼泪,爷见得太多了。”宁司寒说。
他依旧在写字,但是落纸的笔锋,明显有些浮躁了。
“其实,世子妃日日来松涛苑,其心之诚,可见是都改了。”
她破口大骂:
“这些贱婢丑八怪,也配和世子爷传流言?我看就是她们想上位想疯了,自个儿传的!把她们叫来,让我打死她们……”
听得海棠背后都湿透了。
这件事最后以宁夫人出手,雷霆处置了一批嚼舌根的下人为终结。
但是消息到底从哪儿传出来的,是死活也查不到。
始作俑者深藏功与名了。
最倒霉的是宁司昭。
本来,他是回府的事是悄悄儿的,丁姨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先安生、低调一段时间。
结果他一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出大的,阖府皆知。
闹的还是跟嫡兄、宁国府世子抢女人。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他先是被宁夫人叫去斥责了一顿,然后又被宁国公罚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人都麻了。
其次是沈月柔。
按理说,这个流言没有一个字提到她,但宁夫人也把她叫去,一通教训。
“若不是你专横善妒,容不下人,寒儿怎么会到现在连个通房都没有,还跟兄弟闹出这样的流言?”
“如今大家都笑话咱们宁国府眼皮子浅,堂堂世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跟庶弟抢一个通房!”
“我不能任由你这般任性下去了,寒儿身边多些人伺候是应该的,你作为正妻,需担起责任,赶紧为他物色几个!”
沈月柔被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还得领个任务回去。
她银牙都咬碎了。
流言的三位主人公扑了两个,还有一个,宁司寒,却丝毫不知情。
他这几天心不在焉,在军营里不断同人比试,压根没有回过府。
等他回来的时候,流言已经平息了。
林妩在院子里给Jason梳毛,看起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宁司寒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世子爷!”
林妩发现他,轻快地给他行了个礼。
宁司寒摆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
“爷不在这几日,可有人找我?”
“没有。”林妩说。
表情天真得,让人心里麻麻的,说不出是疼惜还是疼痛。
宁司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口:
“那……可有人找你?”
林妩眨了眨眼睛。
宁司寒的心跳突然加快。
他既想听到答案,又不想听。
“爷……”林妩慢慢地开口。
宁司寒心跳如鼓。
“爷是有什么话想说吗?”林妩却没有回答,把问题抛给他。
宁司寒长长出了一口气。
“五儿,你想嫁人吗?”
“奴婢尚未想过婚嫁之事。”林妩说。
宁司寒又问:
“那如果……如果有人想娶你,你愿意吗?”
林妩抬眼,专注地望着宁司寒,眼神清澈无比。
“爷说的,是谁?”
宁司寒差点脱口而出一个“我”字,但在齿缝间硬是刹住了。
“是宁司昭,他跟我说喜欢你,想讨你去做个通房。”
林妩的表情霎时变得脆弱,双眸流露出淡淡忧伤。
她垂下眼睛。
“那,爷是怎么跟他说的?”
“爷说,看你自己的意思。”
“爷希望奴婢是什么意思?”
“我……”
宁司寒搞不清自己的想法。
他内心拉扯得厉害。
一边,他很努力地想要遵守与柔娘的约定。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随口说说的。
可另一边,他又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妩儿吸引。
他曾经以为,妩儿不过是个发泄欲望的玩物,用过就算了。
一个丫鬟,卑微如尘埃,即便在他的世界里占据方寸之地,又能影响到什么?
可是他渐渐发现,她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时候越来越多,有的时候,他甚至只看得到她,连柔娘都忘了。
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越过那条线。
拍得茶碗倒翻,洒了一桌子茶水。
“我当她最近乖觉,原来,竟还在背地里跟世子爷勾勾缠缠!”
她的脸泛起疯狂的红色,胸脯剧烈起伏。
方才那几分清雅,已然消失无踪。
她咬牙怒喝: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海棠低头,隐匿在阴影里的脸,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世子妃,五儿看起来不简单,事不宜迟,否则恐要被她先发制人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
沈月柔双目狰狞:
“今日家宴,五儿必死无疑!”
松涛苑里。
宁司寒坐在案前,怔怔地看着摆在上头的香囊。
之前那朵玫瑰,离了枝凋零得很快,他心中不舍,便收集花瓣,做成了一个香囊。
桌上还有一碟点心,卖相粗糙,颜色是诡异的紫色,味道也不好。
但他已经吃了好几块了。
这是昨日,时杰带回来的,说是妩儿谢谢爷的照顾。
一同带回的,还有宁司寒上次留下,以及这次着时杰又送的吃用之物。
统统被退回来了。
她是铁了心,不肯受他一分一毫。
宁司寒心中,酸涩得厉害。
“爷,前头摆席了,咱们该出去了。”
时杰在门外,小心翼翼提醒道。
“知道了。”宁司寒闷声道。
他拿起一个点心,囫囵吞枣咽下去,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前头谈笑风生,言笑晏晏,果然一家和乐的热闹气派。
“哥哥来了,快抱抱你的外甥。”
宁家姑奶奶,宁司师笑道。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父兄疼爱,跟宁司寒的感情特别好。
“好孩子,都这么大了!让舅舅抱抱。”
宁司寒一手搂一个,仅凭臂力就把两个胖娃娃抱到肩头。
“寒儿在家时常念叨,不知道两个外甥长得如何,如今可算见着了。”宁夫人笑呵呵。
几个族中兄弟姐妹,把宁司寒围在中间,也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
气氛十分热络。
唯有沈月柔,孤立人群之外,显得格格不入。
她满腹委屈,气性又上来了。
宁司寒怎么回事?
这种场合,也不带着她一起!
就不能主动拉上她,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吗?
再说了,宁司师一个外嫁女,已经不算国公府的人了。
那俩小的,更是别人家的孩子。
宁司寒不围着自个妻子转,倒对外人嘘寒问暖!
她越想越郁闷,又过了半天,还是没人搭理她。
她忍不住了,娇娇地喊了一声:
“世子爷!”
那千回百转,又带点哀怨的语气,让大伙都愣住了。
除了常住府里的人,其他人其实并未真正与沈月柔打过照面。
毕竟沈家官小,女眷挤不进贵妇圈,露不得脸。
国公府大婚那日,新妇又盖着盖头。
以至于到现在,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世子妃到底几个鼻子几个眼睛呢。
宁司师自然也没见过,但她不是傻子。
眼珠子一转,就猜出这人是谁了,她娘在来信中,可没少抱怨啊。
“你是谁啊?”宁司师故意问。
“怎么见人也不主动打招呼?好没规矩!”
其他人也面露赞同之色。
这面生女子,穿得倒是华贵,但站在那里不说话,不与人亲近,也不介绍自己,这傲气的姿态,做给谁看?
大家看猴似的眼神,像刺一般扎在沈月柔身上。
沈月柔的眼睛马上就红了。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哭红,而是气红的。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只是盯着宁司寒,口吐怨言:
“爷……”
宁司寒头皮发麻。
他刚才太开心,把沈月柔给忘了,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又要发脾气。
“咳咳,师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柔娘。”
“哦,原来是嫂子呀……”
宁司师拉长声调,不咸不淡地看了沈月柔一眼。
“站着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娘子,小里小气的呢。”
“你!”沈月柔差点失控。
她拼命压抑自己的怒气,才没有破口大骂。
宁司寒头疼不已,赶紧打圆场:
“师师,少说两句,你嫂子是极好的人,方才只是害羞。”
可宁司师从小被宠大的,如今看最疼自己的哥哥,竟然开口就说自己。
她立马不高兴了:
“我没说错啊!她做嫂子的,不主动跟小姑子打招呼,还要我三拜九叩,跟她请安吗?”
什么?
沈月柔面露不忿。
凭什么要她跟小姑子打招呼?
她可是当嫂子的,又是世子妃,宁司师才应该主动跟她打招呼吧?
两个女人眼神互杀,针尖对麦芒地顶了起来。
直到仆人一声遥喝:
“国公爷回来了!”
大家才一哄而散,纷纷落座,老实得像一个个鹌鹑。
谁敢在国公爷面前吵嚷啊。
一派和谐中,开席了。
沈月柔终于等到大展身手的机会,笑吟吟抢着开腔:
“父亲,母亲,今日家宴,儿媳特地让瑶光院小厨房,做了一些新鲜菜式,给您尝尝。”
然后,辣炒小河虾就被端上来了。
宁司寒有心弥补沈月柔刚才的过失,赶忙跟着劝道:
“爹,娘,这是眼下最时新的野味小河虾,配上西洋来的辣子,格外鲜香。柔娘费好大功夫,着小厨房研制出来的。”
虽然大家不大喜欢沈月柔,但毕竟是一片孝心,也不好说什么,每人夹了一筷子。
这一夹,倒对沈月柔改观了。
东西是真好吃啊!
大家吃得赞不绝口。
一盘虾不多时便被吃个精光。
宁夫人要做个一府主母的样子,当即重赏瑶光院小厨房。
连宁司师都吃美了。
她在边塞,顿顿都只有大肉浓汤,这般鲜的野味,是许久没吃过了。
姑爷和两个孩子更是,长居塞外,连小河虾都没吃,这一吃便吃了不少。
“嫂子别的不行,倒会吃。”宁司师说。
又把沈月柔气得失去表情管理。
宁夫人也见不得沈月柔得意,但她估计着宁国公在场,万不能闹得一家不和。
她便转移话题:
“这辣炒河虾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咸,吃了口渴。”
沈月柔马上来精神了。
老女人,这都是你自找的哈。
一箭三雕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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