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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婆婆重生后换亲,我嫁绝嗣军官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喜惊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赵母直接扑到了桌子面前挡住,气急败坏道:“这是我儿子的东西,你们谁敢动?”江菱温温柔柔一笑,眨了眨眼,眸底带着戏谑:“给了钱的才叫东西,大娘要是不提,我都差点忘记赵山哥在运输队上班了。都说母债子偿,如果你们真不想给钱,明日我就去车队找赵山哥,听说他最近在竞选车队的小组长,想必比你们更在意声名问题……”一提到儿子的工作。赵母变了脸色:“给你!棺材本都给你们——”她沉默着冲进屋,摸出三十块扔给周平,后者想捡,被江菱拒绝,女孩冲她们笑笑:“不够。”“……”最终,这套家具以四十块的市场价格成交,钱票全都落在了周平手里。宋桂兰气得跳脚,恨不得戳着他们脊梁骨骂:“就你这贪婪的模样,幺妹就该和你离婚!离婚——”周平肉眼可见...

主角:江菱杨建国   更新:2025-03-28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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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菱杨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婆婆重生后换亲,我嫁绝嗣军官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喜惊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赵母直接扑到了桌子面前挡住,气急败坏道:“这是我儿子的东西,你们谁敢动?”江菱温温柔柔一笑,眨了眨眼,眸底带着戏谑:“给了钱的才叫东西,大娘要是不提,我都差点忘记赵山哥在运输队上班了。都说母债子偿,如果你们真不想给钱,明日我就去车队找赵山哥,听说他最近在竞选车队的小组长,想必比你们更在意声名问题……”一提到儿子的工作。赵母变了脸色:“给你!棺材本都给你们——”她沉默着冲进屋,摸出三十块扔给周平,后者想捡,被江菱拒绝,女孩冲她们笑笑:“不够。”“……”最终,这套家具以四十块的市场价格成交,钱票全都落在了周平手里。宋桂兰气得跳脚,恨不得戳着他们脊梁骨骂:“就你这贪婪的模样,幺妹就该和你离婚!离婚——”周平肉眼可见...

《恶婆婆重生后换亲,我嫁绝嗣军官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小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赵母直接扑到了桌子面前挡住,气急败坏道:“这是我儿子的东西,你们谁敢动?”

江菱温温柔柔一笑,眨了眨眼,眸底带着戏谑:“给了钱的才叫东西,大娘要是不提,我都差点忘记赵山哥在运输队上班了。

都说母债子偿,如果你们真不想给钱,明日我就去车队找赵山哥,听说他最近在竞选车队的小组长,想必比你们更在意声名问题……”

一提到儿子的工作。

赵母变了脸色:“给你!棺材本都给你们——”

她沉默着冲进屋,摸出三十块扔给周平,后者想捡,被江菱拒绝,女孩冲她们笑笑:“不够。”

“……”

最终,这套家具以四十块的市场价格成交,钱票全都落在了周平手里。

宋桂兰气得跳脚,恨不得戳着他们脊梁骨骂:“就你这贪婪的模样,幺妹就该和你离婚!离婚——”

周平肉眼可见的难过,江菱推着他往外走,语调随意:

“好啊,等离婚后就让嫂子回来和你们过,我倒想看看你们一家人有多相亲相爱。”

……

拿到这笔钱,周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第一时间跑去国营饭店给来帮忙的小李和江菱买了不要票的葱油饼。

因和周海的关系,饭店里的人对他还算是不错。

老二并没有上班。

周平和江菱一前一后往家里走,前者犹豫了一秒,依旧恳求:“江菱,这件事能不能晚点和妈说,我怕她受不住。”

“大哥,你晕倒的事整个钢铁厂都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妈是这个家的大家长,说真的,你没必要瞒着她。”

江菱边说话,边推门。

正抱着娃哄的赵红英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半截,她气得差点仰倒,这段时间妯娌间的和谐此刻全都撕破,赵红英将孩子放回摇篮,甚至扬手想要给江菱一耳光。

手被周平拽住了,一向老实巴交的男人吼她:“赵红英,你想干啥!”

“……”

“我干啥?!周平,你说好帮我瞒着的,你居然把这件事告诉江菱,啊!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还护着她……”

啪——

一巴掌直接落在赵红英的脸上,后进门的高翠兰撸起袖子,满脸怒气:

“家属院早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还想瞒?!老娘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糟心玩意儿,这一巴掌你该得的——”

赵红英被打懵了,她的表情像是被雷劈过,下一秒,雨点般的拳头顺势抡在周平背上,

赵红英崩溃的吼出这段时间煎熬着她的秘密。

“你不是发过誓不说的吗?周平,我重要还是你二弟重要啊,再说了,户口本是周海非要偷走的,根本不关我的事,你们凭什么觉得是我的错啊——”

所有人怔在当场,周平第一时间只想捂媳妇的嘴。

为时已晚。

高翠兰差点晕倒:“你说户口本?老二偷走了家里的户口本!好你个赵红英,瞒得是滴水不漏啊!”

赵红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嗓音愈来愈低:

“你们说的难道不是户口本的事……”

高翠兰零帧起手,反抽她一巴掌,江菱想拦都能没拦住,频频被打的赵红英心里隐约不安,脚发软,直接摔倒在地。

“老大晕倒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啊,你有个当媳妇的样子吗?老天爷啊,你们姓赵的到底还要剥削俺儿子到啥时候!

你知不知道他因为卖血晕倒,被送到医院,就因为你那吸血鬼一样的娘家,现在整个家属院都在戳俺高翠兰的脊梁骨,说俺瞎了眼,找你这样的儿媳妇——”


说话的是老大周平的媳妇,赵红英。

和她原本是一个大队的。

江菱用被子遮住床上狼藉,穿好衣裳推门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堂屋内的年轻夫妻,赵红英扎着麻花辫,长脸,厚嘴唇,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子了,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国字脸,看上去老实憨厚。

瞧见江菱走出来,他抬头动了动嘴皮子似乎想说话,但被旁边的赵红英扯了一下,就什么都没说了。

“红英姐,还没睡呢?”

“很吵,吵得睡不着。”赵红英撇撇嘴,补充:“你该改口了。”

“……”

她们说话的间隙,一个穿着黑色布衫的老太太捧着搪瓷碗从露天灶房窜进来,对方动作利索,因常年劳作脊背微微弯曲,脸上的皱纹很明显,太阳穴附近还有一两块褐色的老年斑,眉眼耷拉着,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凶。

看到高翠兰,江菱下意识的挺直脊背,同时开始寻找周炀的人影,肉眼可见,男人不在家。

搪瓷碗‘砰’的一声砸在桌上,老太太被烫得摸了摸耳朵,赵红英立马站起来:“妈,我晚饭吃得饱饱的,塞不下了。”

高翠兰白她一眼:“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想屁吃呢?”

一听这话,赵红英有些绷不住了,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夫妻俩下意识看向被蓝布帘子挡住的角落:

“秀儿——”

江菱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不大的堂屋被隔出个小房间,睡在里面的应该是还在读书的老四周秀。

下一秒,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的求救声,少年冷哼,似乎在和谁赌气般,吼道:“我啥也不吃!”

因没有闺女,小儿子周秀是最得高翠兰宠爱的,他不知人间疾苦,被养成了一副虚荣的性子,按照时间线推算,这会儿周秀正因为想买自行车的事和高翠兰闹绝食。

可高翠兰根本不搭理他。

“老三媳妇,你饿不?妈给你煮了糖水鸡蛋,足足放了两块土红糖咧,尝尝。”老太太枯树皮似的大手直接摁住江菱的肩膀,让她坐在桌旁,脸上那笑啊,就和馋了蜜一样,满脸慈爱相:

“老三那个兔崽子新婚夜都敢尥蹶子,你等着,明儿一早妈准收拾他,俺老周家肯定不给你丁点委屈受。”

红糖太甜,齁嗓子。

江菱被呛得差点滚出泪花儿。

“慢慢吃,别噎着。”

高翠兰瞪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赵红英,骂:“老大媳妇,你眼眶里头那玩意儿是摆设啊?还不赶紧倒水来……”

赵红英气得胸口一阵起伏。

原本,老三媳妇比她彩礼高就让人心情不爽,刚才,偷听到新婚夫妻在房里闹别扭,还没等她躲开,就见沉着脸的老三大步流星的摔门跑了,她乐得差点在心里放鞭炮。

第一时间就把事告知给了性格强势的婆母,更是把打瞌睡的丈夫给拽起来,准备看一场好戏,没想到刚进门的江菱竟不是个东西!

以前真是错看她了,

居然能把婆婆这么精明的人都哄住,心真脏!

和愤愤不平的赵红英不同,高翠兰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上辈子,人人都说她命好,生了四个儿子,可四个兔崽子凑不出一个好媳妇啊!

她年轻时风风火火,家里外面的事都习惯一把抓,没想到,把儿子全惯得不像话。

老大被骂得最狠,懦弱无能,一辈子都被媳妇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老二不着调,和寡妇好上了,脸直接丢出三里地。

老四不服管,闯出大祸后跑了个没影儿。

最孝顺的老三,也是她最出息的儿子,被高翠兰强压着娶了妻,多次提离婚失败后,周炀干脆连家都不回了,他在战场上因公受伤,媳妇却不甘寂寞偷偷和人乱搞,还四处宣扬说是周炀那方面不行。

高翠兰当时气得要命,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只一味的折腾痛骂儿子不争气,直到对方留下一封绝笔信,吞药自杀。

高翠兰肠子都悔青了。

后来,偏瘫了的她被大儿媳妇锁在鸡窝等死时,常听见隔壁家的江菱躲在墙角槐树下哭,她知道对方过得很艰难,和她一样,遇人不淑。

那时候,高翠兰突然很后悔没完成周炀年少时的愿望。

直到江菱冒着风雪送她去医院,这份悔恨直接升腾到顶点,如果重来一次,哪怕江家要的是天价彩礼,她都得替儿子把这个心上人抢回家,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多一份老年保障。

吃糠咽菜的生活,她再不想经历,长歪了的儿子,必须掰直,教不好,那就断绝关系,她这次有的是经验……

一想到前世,高翠兰忍不住狠狠剐了赵红英两眼。

暗自腹诽的赵红英挤出个笑:“妈,有事吗?”

江菱手中那吃干净的空碗被高翠兰抢过去,砸在赵红英面前:“把碗洗了,院里还有两盆脏衣服,必须手搓。”

赵红英脸上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

“妈,我是红英,你大媳妇红英啊!这活儿不该新媳妇做么?”

“俺管你是红鹰还是绿鹰,能洗衣裳就是好鹰!咋滴?使唤不动人了?就你这样俺还敢指望你们养老啊,狼心狗肺的东西,菱菱是老娘花五百块聘回来的好媳妇,你敢使唤她洗碗?”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锁鸡窝去——”

“你们都该尝尝那挨饿受冻的滋味儿。”

蓝布帘子后的周秀‘唰’的一下缩回脑袋,远离战场,同时心中默默把三嫂划成不能得罪的存在。

江菱有点懵,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高翠兰,同时,心底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对方也重生了?!

改变她命运轨迹的并非老天爷,而是重生后的高翠兰,所以,这辈子的她没有嫁给杨建国,反进了周家,目前看来,高翠兰好像还挺喜欢她,江菱原本上翘的唇角死死往下压,等等,她可不能让婆婆知道自己是重生的!

悄悄和周炀提离婚就行,丈夫冷心冷情,婆婆再好,都不算好归宿,江菱扶了扶额头,温声道:“妈,你别生气,碗筷我来洗。”

听到这句妈,高翠兰一把攥住她的手,满脸感动:“好菱菱,妈知道你好,但你嫁给三儿,可不是来受苦的。”

赵红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母慈子孝,气得狠狠拧了两圈周平的胳膊,男人闷不吭声的受着,像块榆木疙瘩,一瞧见他这闷葫芦样,赵红英更来气了。

身为长房长媳,她必须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早做打算,见高翠兰一颗心偏到了咯吱窝,她干脆大着胆子问:

“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碗我能刷,衣裳我能洗,给你养老责无旁贷,但是——”

“公公因救人过世,厂里答应顶岗,你先前推拒说等老三媳妇进了门再谈,现在说吧,到底给哪个儿子?”


江菱飞快把婴儿抱了起来,手轻轻揽住他脖颈,近乎在用气音哄。

在江菱的安抚下,一向脾性大的狗蛋居然没有叫出声,黑葡萄似的眼睛只定定的盯着江菱,似在辨认她的身份。

“乖……”

江菱莫名的喉头微哽,忍不住挨挨对方的小脑袋。

高翠兰领着小儿子进屋时,瞧见的就是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如果,江菱抱着的是老三的孩子就更好了。

老太太收起心底的落寞,快步上前,问:

“你嫂子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连个孩子都带不好,要她有啥用?!菱菱啊,妈看你挺喜欢孩子的,争取等老三回家时怀一个,妈肯定帮你们带……”

“不着急的,其实我不喜欢孩子。”

江菱连忙把狗蛋还给高翠兰。

她则走进里屋,弯腰换鞋。

抱着孩子的高翠兰满头雾水,直到隔壁挂喜字的张秀娥伸长了脖子吐槽:

“我说高翠兰,你倒会做表面功夫,说是不偏心,把好工作给儿媳妇,背地里居然撺掇对方怀孕。

黑心烂萝卜哟,我瞧你儿媳妇在厂委里算挺有能耐的,真要是怀了孕,这岂不是换你大儿媳顶上工作吗?

不愧是端水大师,有空也替你老二媳妇寻个工作呗,免得她日日站街……”

“我站你个仙人板板!老娘就偏心江菱,咋了?”

刚进门的赵红英听见这句话,正好和张秀娥面面相觑,后者忍不住挑拨:“周平他媳妇,听见没?你妈一碗水端不平……”

“哦,端不平就端不平吧,习惯就好。”

赵红英拿着铝制饭盒进了露天灶房,后翻墙直接进了杨家,她动作殷勤的挪开了张秀娥踩着上墙的梯子:“婶,这种危险活儿我帮你做,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且看着。”

赵红英动作飞快,把那些漂亮的喜字贴得东倒西歪。

张秀娥气得吹胡子瞪眼,半挂在墙上嚎:

“高翠兰,管管你儿媳妇啊!”

回应她的,是老太太的白眼。

……

喷香的红烧肉染着酱色,散发着馥郁味道,高翠兰眼疾手快,用筷子拨了一半的肉到江菱碗里,

“菱菱,刚才纯属是误会,妈绝对没有安排你工作的意思,你大嫂蠢笨,哪怕工作给她,都没有大用处的,吃块肉,消消气……”

“妈,我没生气。”

江菱笑笑,把碗里的肉夹回大半给她。

高翠兰眼睛都红了:“俺儿媳妇真孝顺……”

老大两口子眼观鼻、鼻观心,对红烧肉完全不动心,只默默的舀了点汤泡饼。

饿得饥肠辘辘的周秀瘪嘴,忍不住敲碗:

“妈,我要吃肉!”

“吃吃吃!你脑子里就剩下个吃字,早上俺嘱咐的话你全塞狗肚子里了,说了不让你和杨花花来往,谁让你等她放学的?”

高翠兰一秒变脸,扔了两块红烧肉到小儿子碗里。

语气充满威胁:

“下次再敢和杨家人玩,仔细老娘揭了你的皮!”

周秀眼睛瞪大,果断端起碗跑屋檐口蹲着吃,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

见高翠兰还想发难,赵红英连忙把今日的所作所为告知给老太太听,包括她看似劝和实则离间老二夫妻的行为。

江菱很少搭话,但总能提出一针见血的意见。

连老实憨厚的周平都附和着她们。

“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只会给老二戴绿帽子,迟早的事,断了最好,清静。”

一家人商量时没避讳着周秀,以至于他睡觉前脑袋里萦绕的都是绿帽子、寡妇、屠户等词汇。


高翠兰双手撑着桌子,咬紧后槽牙骂:“你疯了。”

江菱和周炀连忙上前扶住她,

后者趁机夺了鞭子。

周海一改往日的浪荡,认真回答:“一个月前,就小黑搬家那次,我们都喝多了,等醒来时,我居然和陈媚睡在一个炕上,妈,我必须对她负责,你、你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

在儿媳妇的暗示下,高翠兰尽量和颜悦色:

“有空你让她上门来,妈看看人。”

在其他人看来,高翠兰此刻的语气更像是让陈媚上门来送死,一个嫁过人的二手货,居然妄图勾搭他们周家的人,是真爱就罢了,偏偏存了利用的心。

高翠兰恨不得吃陈媚的肉喝陈媚的血,但人还是要见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得按照儿媳妇说的来,老二能瞒到现在,证明和她这个当妈的已经开始离心了。

不得不说,这招以退为进确实稳住了周海。

在他看来,陈媚就是最好的姑娘,在这个女同志都普遍保守的年代,陈媚完全是周海那方面的启蒙老师,教会了他很多,让人欲罢不能,他甚至顾不上吃饭,像个愣头青般窜了起来。

“我现在就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瞒着,是怕高翠兰不同意。

没想到,老母亲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开明。

等周海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后,高翠兰顺势倒了下来,她眼前阵阵发黑:“秀秀,快……快去给俺拿药!”

周秀吓得立马往里屋跑。

周炀瞥了眼自己被老太太掐得青紫的胳膊,语气十分肯定:“妈,你不想让陈媚进门?”

“她一个寡妇,想屁吃——”

囫囵吞下降压药后,高翠兰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些,她抬眸看向满脸担忧的江菱,用一种依赖的口吻道:

“乖宝啊,要不你迟两天去钢铁厂报到,妈怕是不成啊!俺只要看见那女人就想甩她两耳光,戳断她脊梁骨……”

其他人都看明白了,高翠兰不喜欢那寡妇。

听见动静跑出来的周平默默建议:“是不能让那种人进周家的门,要不?让老二和她分手。”

高翠兰白他一眼:

“你弟弟有那么听话就好了,要知道,他一身反骨,等人上门后,不要随便说让老二和她分开的话,这件事得试探着来,最近这个家就暂时交给菱菱管,你们全都听她指挥,俺没事,俺就是气得心口不舒服,散了吧。”

刚喂完奶的赵红英很想表明立场,证明自己对这个家庭的用处,但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家伙,她果断闭了嘴。

……

事实证明,男人一旦开荤,就很难收场。

江菱安抚好高翠兰进屋已经很晚了,但周炀依旧坐在床榻上等她,皎洁的月光落在男人赤裸的胸膛处,让人血脉喷张。

他抬眸看来,嗓音有点哑:“睡吗?”

“睡。”察觉到男人眸中的深意,江菱连忙补充:“我说的是睡觉。”

晚了,她被男人拦腰抱上了床,惊觉对方的肌肤滚烫,江菱不可置信道: “药效还没过?”

“嗯,你帮帮我。”

黑暗藏住了周炀郁闷的眉眼,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江菱徒劳挣扎:“不行,有声音,大嫂会听墙角的!不……”

“乖,有的是办法。”

周炀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眸中满是得逞后的笑意。

翌日清晨。

家属院的人一起床,就瞧见周炀扛着铁锹进进出出,一打听,才知道对方很早就联系了水泥厂的战友帮忙,搞来了水泥和红砖,准备把家里的围墙加厚加高,除去不在家的周海,其他两兄弟都跑来帮忙了。

隔着围墙,杨建国颇为怨怼的瞪了周炀一眼。

他白净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黑眼圈。

周炀动作微顿,垒围墙的速度果断加快。

杨家今天有喜事。

周炀是在看到马燕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家在相亲的,就连帮忙递砖头的周秀都忍不住肘击了他一拳,挤眉弄眼道:“三哥,是燕子姐阿。”

“做你的事,少废话。”周炀呵斥他。

穿着时髦白衬衣的马燕冲他们得意一笑,下巴微抬,颇为倨傲的进了屋,家属院的人都以为周炀和马燕会修成正果。

谁知道造化弄人……

高翠兰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老三啊,俺知道你不喜欢马家那闺女的,该保持的距离继续保持,不准再传出任何谣言,这女子漂亮是漂亮,但不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你们三兄弟要是不信,就仔细看着,如果她真进了杨家,一准儿鸡飞狗跳,俺敢保证,张秀娥肯定没有好日子过喽!”

一想到张秀娥吃瘪,老太太就乐得想嗑瓜子!

院门被推开,

提着大包小包的周海笑容满面的走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穿着能勒断气的紧身衣裙,前凸后翘的身材格外惹火,圆脸,嘴角一颗痣,对方走路屁股都像在晃,除了闷头干活的周炀,其他两兄弟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男人都一个贱样!

赵红英直接把孩子弄脏的尿布狠狠砸周平头上。

气氛剑拔弩张,连老太太都没什么表情了,陈媚堆笑,一时紧张,脱口而出:“妈——”

不等高翠兰回应,赵红英先不客气的怼了过去:“陈同志啊,咱们院里的规矩,是没过门不能叫妈的,改口费都不要,那是自甘下贱,你说说,哪有上赶着给自己找妈的?”

得知高翠兰对陈媚的真正态度,

赵红英可半点没保留。

周海笑容凝滞,不赞同的看她:“嫂子,这不迟早的事。”

“老二,难说噢。”

高翠兰第一次,默默的冲老大媳妇比了个大拇指。

满眼赞叹!

这让赵红英愈发明白自己的位置,火力全开,热情的拉着陈媚的手就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问,从前婆婆问到前面那男人的事,肉眼可见的,周海脸都黑了。

如果不是刚过门的江菱热情张罗了一桌菜,他只怕是拉着人掉头就能走。

刚落座,有着丰富经验的高翠兰就面色一僵,薏米粥、凉拌茄子、木耳炒肉、油炸野螃蟹、清炒马齿苋,还有一道甜品,糖滚雪球,非常丰盛,不知情的男人们都很欢喜。

浑然不知这是一桌堕胎宴……

江菱好脾气的笑:“随便弄了点,吃吧。”

周秀眼疾手快的把炸好的麻辣螃蟹往嘴里送,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动筷,一向懒散的周海这次贴心的给对象夹了个钳子大的螃蟹。

高翠兰僵硬的扭头看陈媚,见对方捏着筷子迟迟不动,老太太受不住刺激,又激动又生气,眼前阵阵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从你选择娶陈媚开始,老周家的脸面已经不复存在。”一想到这里,江菱忍不住白他两眼:

“与其操心这些事,不如想想如何让妈平息怒火,能大度到帮别人养孩子的,你是第一个。”

“……”

周海瞬间垂头丧气的跟着走。

……

刚进家属院,就有人对着周海指指点点。

守在门口的赵红英气得拿扫帚追了出去,往日周海总嫌弃大嫂粗鄙,这次罕见的没有说话。

高翠兰抱着狗蛋坐在院里,瞧见周海进门,本是想发火的,但对上儿子那满身的伤痕和血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她抱着孩子站起来,木着脸道:

“先去换衣裳。”

周海直接跪了下来:“妈,我错了。”

“这次撞到南墙了吧?妈知道你觉得俺偏心,疼爱老大,偏宠老幺,但周海你给俺记住了,妈对你的爱哪怕再少,都比外人多一大截!

你咋会被那些无缘无故的好就哄了去,除了眼瞎,俺再不能接受其他理由,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弟妹,你要记得她的好……”

周海点头:“我知道。”

高翠兰连忙把煮好的柚子叶拿来给他祛祛霉气,老太太问候了钱枫的祖宗十八代,听到江菱报公安后才稍微消气,后让周平拿着钱去供销社买点黑鱼回来,给周海补补身体。

浓浓的鱼汤香味在院子里飘荡,这次周海没有吃独食,他把鱼肉一分为四,散给家里的女同志。

肚腹那块肉最多,是给江菱的。

周海感激对方带着自己走出困境。

一闻到鱼肉的腥味,江菱本能的想吐,她推开碗,皱眉道:“有点腥,我不吃。”

赵红英有样学样,嫌弃的夹到自家男人碗里:“是不是你杀鱼的时候没处理好,很腥咧。”

高翠兰负责去给孩子换尿布,并不知道饭桌上发生的事,被大家一再嫌弃打击,周平满脸无奈:

“是妈教的办法,没错啊,可能是没煮熟,算啦算啦,都让老二吃,你们不想吃就不吃……”

兜兜转转,完整的一条鱼重回周海的碗里,他咧嘴,有点想笑,却牵动脸上的伤口,露出个扭曲的表情。

砰砰——

门被敲响,在院里哄孩子的高翠兰第一时间拉开了门,瞧见来人,老太太本能紧张:

“公安同志,啥事啊?”

穿着警服的男人瞥了眼门牌号,确认无误后,果断开口:“是这样的,陈同志在押送去派出所时意外流产,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

她情绪激动,想要见受害者周海同志一面,或许是想求情,夫妻间的事我们不便插手,看你们的态度。”

在这一刻,老周家人齐刷刷的看向周海。

周海囫囵咽下了过于滚烫的鱼汤,笑得有点难看:“和我有什么关系,影响去办离婚手续吗?只要腿没断,绑也绑她去。”

“……”

高翠兰眼睛亮了亮,高声道:“公安同志,你瞧见俺儿子脸上的伤了吧?!伤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明日俺再去派出所和那两贱人慢慢谈。

有事让他们冲老娘来,不要再嚯嚯俺儿子,他身子骨弱,再受不住任何打击……”

“咳咳……”

屋内传来周海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看样子,是挺弱的,公安点了点头,果断离开。

……

关于在钱屠户家发生的事,大家都没敢细问,但能让恋爱脑的周海一瞬间抽身,想必那两人是伤透了他的心。

所有人都没想到,周海前后态度变化巨大,居然斩钉截铁的要和陈媚离婚,因不放心弟弟的周平特意请了天假,陪着周海去办理离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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