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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撩过头,招惹了五个男人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戒奶茶真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车到朱府的时候,差不多是亥时了。月如玉盘,清冷的光洒了下来,照在了“朱府”两个大字上。楚婳被人带去了一间房间,随后就是关门的声音。待人走后,她便不装晕了,站起身,环顾四周。一棵千年红珊瑚树,正对着门。价值千金的玉如意,就像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一般,被随意丢在了桌子上。明明已是亥时,房间里却亮如白昼,她一看,原来是床边放着好几颗夜明珠。这个屋子里,全是名贵的东西啊。奢靡极了。看来这个朱家,的确有钱。就是不知道这钱来得干不干净了。不过就看那朱元霸的做派,想来也是黑心钱。她看得入神,门口却传来了动静。“你俩,就在这给我守着。”“是。”朱元霸听说抓到了那个小娘子,立马从赌场赶了回来。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楚婳。还是和那天一样,虽未施粉黛,...

主角:楚婳小桃   更新:2025-03-28 10: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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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婳小桃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不小心撩过头,招惹了五个男人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戒奶茶真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到朱府的时候,差不多是亥时了。月如玉盘,清冷的光洒了下来,照在了“朱府”两个大字上。楚婳被人带去了一间房间,随后就是关门的声音。待人走后,她便不装晕了,站起身,环顾四周。一棵千年红珊瑚树,正对着门。价值千金的玉如意,就像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一般,被随意丢在了桌子上。明明已是亥时,房间里却亮如白昼,她一看,原来是床边放着好几颗夜明珠。这个屋子里,全是名贵的东西啊。奢靡极了。看来这个朱家,的确有钱。就是不知道这钱来得干不干净了。不过就看那朱元霸的做派,想来也是黑心钱。她看得入神,门口却传来了动静。“你俩,就在这给我守着。”“是。”朱元霸听说抓到了那个小娘子,立马从赌场赶了回来。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楚婳。还是和那天一样,虽未施粉黛,...

《一不小心撩过头,招惹了五个男人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马车到朱府的时候,差不多是亥时了。

月如玉盘,清冷的光洒了下来,照在了“朱府”两个大字上。

楚婳被人带去了一间房间,随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待人走后,她便不装晕了,站起身,环顾四周。

一棵千年红珊瑚树,正对着门。价值千金的玉如意,就像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一般,被随意丢在了桌子上。

明明已是亥时,房间里却亮如白昼,她一看,原来是床边放着好几颗夜明珠。

这个屋子里,全是名贵的东西啊。

奢靡极了。

看来这个朱家,的确有钱。就是不知道这钱来得干不干净了。

不过就看那朱元霸的做派,想来也是黑心钱。

她看得入神,门口却传来了动静。

“你俩,就在这给我守着。”

“是。”

朱元霸听说抓到了那个小娘子,立马从赌场赶了回来。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楚婳。

还是和那天一样,虽未施粉黛,却明艳动人。

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么一张脸,要是就那么弄死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又见面了,小娘子,看来咱俩缘分不浅。”

楚婳听到他的话,无语至极。

这朱元霸,是色欲熏心了吗?

她都折断了他的手了,竟然还有这闲心跟她寒暄?不过这样也好,总归是对她有利。至少目前,她应该是安全的。

楚婳还没开口,朱元霸就朝着她扑了过去,还好她身手敏捷,一下子躲了过去。

“跟小爷玩欲擒故纵?”朱元霸也不恼,又是猛地一扑。

“朱公子,你别那么心急嘛。长夜漫漫,咱们慢慢来。”

朱元霸以为楚婳总算识相了,笑容满面。他一笑起来,原本就小的眼睛,愣是被挤成了一条缝。

“行行行,咱们慢慢来。”

楚婳含羞带怯,轻声开口:“那你就别让门口的人守着了。这……多难为情啊。”

她几乎被自己恶心吐了。活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说话。

“也是,怪我。是我思虑不周了。”

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门口有人在,她怎么放得开呢。

想到这,朱元霸就出声音,让原本守在房门口的两个小厮下去了。

这可是在朱府,别说是这么大一个人了,哪怕是只麻雀,也跑不出去。

同样的亏,他不会再吃第二次了。这次,这小娘子,总没得跑了吧。

在他跟小厮说话的间隙,楚婳已从实验室里拿了些东西。

趁他没注意,放入了杯中。

“朱公子,我敬你一杯。昨日,是我太莽撞了,伤到你了,还请您别跟我计较了。”

楚婳的声音,好听极了,朱元霸看着面前的人,是越来越喜欢。

之前有个人,不小心抓了他的脸,就被他扔进了井里。而面对楚婳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朱元霸早就忘了手上的伤了。

“不计较。不过,下不为例。”他虽然好色,但是也好面子。

他被一个女子折断手的事,早就在镇上传遍了。要不是因着楚婳这张脸,这小娘子的尸体,早就应该在乱葬岗了。

“来,我喂您。”

美人喂酒,岂有不喝的道理。哪怕酒里有砒霜,也甘之若饴。

只不过,朱元霸没想到,楚婳竟然真在里面加了东西。

“你这个臭娘们,你在酒里下了毒?”否则他现在怎么浑身乏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在朱府,她竟然还敢动手。

“放心,不是毒药,就是研发失败的药而已。要不了你的命,最多——”

她的眼神朝着他望去,神色淡漠:“最多就是让你不能再祸害人罢了。”

害人的东西,不如废了。

没想到,这些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你这个贱人!”朱元霸这次是真的恼火了,巴不得把楚婳碎尸万段。

他扯着嗓子正要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哑了。

“快……快来人!”

声音很小,除了房间里的楚婳,不会有其他人听到。

他的眼神闪过慌乱,刚好被楚婳捕捉到了。

“怎么,你也知道怕了?我听说,朱府的那口井,里面有不少冤魂呢。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可曾觉得背后有一阵阴风吹过?

哟,你看,你身后有个穿着红衣的小娘子呢。她正看着你呢。她说啊,这井里的水,太凉了,太凉了。”

听到楚婳的话,朱元霸惊恐地瞪大眼睛,连头都不敢转,嘴里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朱公子,你这腿,怎么一直在抖呀?”

看到他意识越来越涣散,楚婳明白,这是药生效了。

这个药还有个副作用,就是让人产生幻觉。

朱元霸看到了一个个鬼魂朝他飘来,哭着嚷着说要他偿命。有被他打断手脚的,也有被他划伤脸的。

最惨的是一个少年,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连下面也完全不能看了,最后还他下令被丢到了狼群里。

无尽的恐惧袭来,几乎将朱元霸淹没。他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大笑,就像是疯了一般。

楚婳就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看人已经疯了,楚婳推开了门,往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便轻声轻脚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整个朱府就闹腾了起来。

朱老爷看着自己的爱子成了个傻子,还说着胡话,又悲又怒:“那女子一定还在府内!你们几个人,去那儿找,其他人,去另外一边。

今天哪怕是挖地三尺,也给我把那个女子给找出来!老夫一定要了他的命!”

楚婳的确还在府内。

她看着高高的围墙,犯了难。

这墙边,都没有支撑点,想爬上去,并不容易。

她正准备往回走,却听到了一群人的脚步声。

完了,这些人来得可真快!如果被他们抓住,那她今天可就不一定能活着出去了。

她可不能死在这。

小桃那丫头还在等着她呢。

眼看着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婳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瞄到了一旁的假山,迅速躲了过去,却撞到了人。


“我知道了。”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面上却吊儿郎当,丝毫没有把面前的女子手里的东西放在眼里。

楚婳瞧准时机,往前一泼。

黑夜里,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啊——我的脸!”

巨大的疼痛袭来,被泼了一脸浓硫酸的杀手只觉得自己的脸似是被烧红的铁水给泼了一般。

他躺在地上,打着滚,嗓子里时不时发出几声怒吼。

“我刚才可是事先提醒你了。”楚婳一脸同情,只是这表情看在几人眼中,恨得牙痒痒。

“啊——”

寒光剑影之下,又是一声惨叫,鲜血从地上那人的喉咙中喷涌而出,连楚婳脚下的草都被染红了。

看着这人惨烈的死状,楚婳没忍住,“呕——”地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另外一人,竟然直接一剑了结了那个躺在地上的杀手。

速度极快,压根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才两天,就已经有两个人死在她面前了。

她倒不是同情他们。

朱元霸,死有余辜。而面前的几个杀手,是为了杀她而来,她还不至于圣母到那种地步。毕竟不是他们死,死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但是看到这个场景,她还是觉得生理性恶心。

“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剩下的那人厉声斥责,似是不满这种做法。

“与其看他这么痛苦,不如给他个痛快。杀了这个女子,就当是给老四报仇了!”

楚婳闻言,又往后退了几步。她手上的浓硫酸已经不多了。

她的脸上闪过片刻失神,叫做老二的那个杀手见状,长剑一挑,将楚婳手中的小瓶子击落在地。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寒光乍现,楚婳闭上了眼睛了。

是的,她只能等死了。

两个大男人,又有利器在手,还会武功。而她手上,什么都没有。她哪儿逃得过?

好在,小桃应该平安了。

不知道这次死了后,她的魂魄又会去往何处?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耳边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

她睁开眼,却发现那两个杀手竟然双双倒地了!

而站在两人身后的,是一个身着藏青色锦服的男子。

这人,正是楚婳前几日在集市买下的男子。

沈青禾瞥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神色冷峻,连带着声线也是偏冷的:“傻了?”

原本以为是个聪明的,结果竟然蠢到站在那儿等着别人杀。

劫后重生,楚婳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等男子开口,才回过了神。

“多谢。”

如果不是他,她就真的没命了。

虽然她才来这个异世没多久,却也是舍不得小桃和柳十娘的。

“扯平了。”男子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

“啊?”楚婳没明白。

“我说,咱们扯平了。”

“哦。”

这人的意思是,她上次买下了他,这次他救了自己,所以俩人扯平了?

那还是她赚了。

毕竟,她从头到尾,就没觉得这男人欠了自己的人情。

“好,扯平了。”

刚好,她也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小姐,你在哪儿呀!”

不远处,小桃的声音传来。楚婳望了过去,还有火把。这是,还有其他人?

楚婳正要走,却瞥见男子竟直接倒在了地上,神情异常,似是在忍耐巨大的痛苦。

“喂,你没事吧?不会是要死了吧?”

“闭嘴。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楚婳起身要走,却被地上的人直接拉住了裙摆。

男子虚弱的声音传来:“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

刚才不是他说的扯平了吗?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楚婳就像医生询问病人一般,丝毫没觉得有啥问题。

“为什么救我?”

算上这次,这个女子已经救了她两次了。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啊?这算哪门子问题?你救了我,我总不能那么没良心吧。”

楚婳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竟然这么简单?

沈青禾正要开口,楚婳又径直将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退烧了。应该没问题了。既然你好了,那我就去睡觉了。”

她的眼眶都熬红了。

沈青禾却迟迟没有回话,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

额头上她的触感仿佛还在,他竟然觉得脸有些烫了。

一定是他的病还没好,对,一定是。

第二天,楚婳刚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男人。

“早啊。”

沈青禾原本是在练功,听到她的声音,连头都没回,径直回了屋。

“???”

这什么人啊?也太没礼貌了吧?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毕竟她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没一会儿,楚婳就带着小桃出门了。

她完全不在乎自己家里还有个陌生男子。反正值钱的东西,都被她放进实验室了。

镇上。

不过巳时,街上已经全是人了。

小桃看到一家包子铺排着长队,非说要去买几个让楚婳尝尝鲜。

“去吧,小心点。”

楚婳则是去了云裳坊。

才刚踏进门,店小二就眼尖地看到楚婳了,赶紧热情地将人带上了楼。

“柳姐姐。”

楚婳笑着推开了门,却万万没想到,这屋子里除了柳十娘,还有个男人。

“是你?”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那天夜里,在朱府的男人。

“你们认识?”柳十娘有些意外,她怎么不知道这两人有交集?

“不认识。”俩人异口同声回答道,倒是多了几分默契。

“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萧翊起身出了房间。

“柳姐姐,这人是谁呀?”望着男人的背影,楚婳疑惑开口。

她原本以为这人是朱元霸的男宠,但是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而且她怎么觉得,柳十娘看这个男人的眼神里,竟然还有几分敬意?

“一位贵人。”她家主子的身份,柳十娘还不敢擅自透露。

“哦。”楚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他是谁呢,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收回目光,笑着开口:“我把药带来了。对了,还有我昨日说的香水。”

“才一夜,你便都做出来了?是不是一晚上没休息好?你看你眼睛都红了,跟个兔子似的。”

同样是楚家的小姐,那个楚玥,马上就要成太子妃了。而婳儿,还得为了生计奔波。

想到这,柳十娘的眼底尽是怜惜。

“没事,就是睡得晚了些。

柳姐姐,我这次还备了些别的药。这几瓶,是治疗失眠的。呃……就是晚上睡不着。”

楚婳又解释了下,何为失眠。

“婳儿,我最近也睡得不是很安稳,也能用这个药吗?”柳十娘闻言,跃跃欲试。

“柳姐姐,你是何症状?同我讲讲。如若情况不严重,先试试这香包吧。”

她昨天闲来没事,还做了几个香包。

“这香包味道倒是好闻,就是这针线活——”

柳十娘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楚婳则不好意思地笑了:“第一次做,手生。

对了,柳姐姐,这瓶是我为你制的香水,你快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给……给我的?”

楚婳笑着点了点头。

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柳十娘帮了她不少忙,在她心里,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一样了。


听到他的话,楚婳松了一口气。她就怕人家不喊住她。

二十两,这可是她身上所有的钱了。

多一分,都没了。

本来她还想着,如果这人实在不愿意松口,她就回云裳坊,先向柳十娘借十两,日后有钱了再还给她。

现在这个中年男子答应了,便也省事了。

“喏,小姑娘,这铁链你可得牵好了,钥匙也给你。”

烫手山芋,能扔则扔。不然谁知道下一个买主在哪儿?他可折腾不起了。

“解药呢?你给他喂了东西,没有解药?”楚婳柳眉微蹙,看着中年男子。

被一个漂亮姑娘盯着,中年男子的声音也放柔了些:“没有解药,那就是让他没力气的药,又不是毒药。

这药效,过几个时辰便散了。你如果需要那个药,就去村口王麻子那去买。”

中年男子以为楚婳是想着以后怎么控制这个男人,就好心提醒道:“不过那个药,可不便宜,小小一粒,得一百文。”

这就是他愿意二十两把男人卖了的原因。每拖一天,他就得花一百文买那个破药,长久下去,也得花不少钱了。

所以趁着有人要,他还是赶紧卖了。

“小姑娘,我丑话说在前头,买卖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这可不接受退货啊。”

听到“货”这个字眼,楚婳皱了皱眉,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

“那自然是不会。这人我已经买下了,如何处置,都随我了是吧?”

“任凭你处置,我绝不干涉。”

中年男子话音才落,楚婳已经用钥匙打开了男人身上的铁链。

“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把铁链给打开了,人跑了我,可概不负责。

反正这人我是交给你了,钱我也收了,咱们银货两讫,你到时候可别哭着找我赔呀。”

他平时都得用药加铁链,才能勉强控制住他。结果这小姑娘倒好,直接把人放了。

那他到时候怎么抓得住这男人?

中年男子往后又退了几步。

他刚才可是抽了这男人好几鞭,万一找他报仇,他可打不过。

“这个您放心,自然不会让你赔。”

听到楚婳的话,中年男子安心了些。不过怕这个男人报复,他还是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了,麻利地溜了。

沈青禾原本以为这个少女买下自己是为了玩乐,却没想到她突然将自己的铁链打开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中闪过错愕。

“看着我干嘛?是不是我长得太漂亮了,你挪不开眼了?”

沈青禾:“……”

小桃拉了拉楚婳的衣袖,轻声说道:“小姐,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未免也太……”

“这个给你,对你的伤有用。”楚婳递了一个药膏过去,男子却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她也不恼,蹲下身放在了他身侧。

反正东西她是给了,爱用不用。

如果伤口感染了,有他受的。

“好了,不早了,我都饿了,咱们赶紧回吧。”楚婳拉着小桃就要走,只留下沈青禾在原地。

“小姐,你不带他吗?”小桃回头看着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家小姐,满脸疑惑。

“带他干嘛?”

“可是你刚才买下他了呀,他就是你的人了。就跟我一样,你买下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就要跟着小姐的。”

小桃说得头头是道,楚婳两只手捧着她的脸,笑着开口:“傻丫头,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你只属于你自己。

咱们回家吧,我都饿了。”

她买下这个男人,也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罢了。身在异世,她的处境,也没比这个男人好到哪里去。

一想到王嬷嬷,还有上京的那位,楚婳就头疼。

听到她的话,男人的眼神则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等楚婳俩人到家的时候,王嬷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死丫——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刚要出口的“死丫头”三个字,在楚婳凌厉的眼神下,硬生生被她给憋了回去。

昨天被打的脸,到现在还肿得老高,火辣辣地疼。

小桃看到王嬷嬷,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立马挡在了楚婳面前,生怕这个老刁奴,又欺负自家小姐。

楚婳见状,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而面对王嬷嬷,她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和善了。

“怎么,我去哪儿了,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老奴不敢。”

“王嬷嬷,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呢?我有些饿了,你去备些吃食吧。”

楚婳也没去看王嬷嬷的表情,径直进了屋。小桃抱着手上的东西,也赶紧跟了进去。

王嬷嬷这才眼尖地看到了她手上的桂花糕。

这桂花糕,可抵得上普通人家半个月的饭钱了。这小丫头是从哪儿弄来的?

难不成,楚婳身上,真有不少银钱?不行,她得把这个钱拿到手。

总不能让这个小丫头带着入土吧,那多可惜。

在王嬷嬷眼里,楚婳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大夫人说了,这两天就会派人解决这个小丫头。还小姐呢,下地府去做小姐吧。

第二天一早,楚婳就换上了柳十娘送的衣服,一身柳绿色的窄袖纱裙,衬得她的皮肤更为白皙了。

“小姐,你穿这身真漂亮。”

“人靠衣装。”

两人正在说话,王嬷嬷推门进来了,还带了一堆吃食。

在她看到楚婳的时候,眼底闪过惊艳。这丫头是漂亮的,她一直就知道。

这么漂亮的丫头,如果就那么死了,未免有点可惜?想到这,她心底有了盘算。

“怎么了,王嬷嬷?”她的视线太过灼热,惹得楚婳心中不快。

“没什么。我一大早去镇上买了些吃食,特意给您送来了。”

王嬷嬷说完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小姐,你说王嬷嬷是不是中邪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吃有喝,别想太多。对了,小桃,我待会儿得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盯着王嬷嬷。如果她有什么异常举动,你跟我说。”

她昨夜在实验室里捣鼓了不少东西,得看看能不能卖出去。


盗窃,可不是小罪。

如果她真被砍了手指,那还要银子做什么用?

楚婳嗤笑一声:“嬷嬷说笑了。你与朱府毫无瓜葛,他们为何要给你银子?

纵然你怕受罚,也不能蒙骗县令爷啊!”

“那是……那是因为……”王嬷嬷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怎么,编不出来了?王嬷嬷,我待你如亲人,可是你却……

县令爷,还望您为民女作主!”

楚婳眼眶泛红,似是心痛到了极点。

只不过,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朝着小桃使了使眼色。

美人落泪,看得衙门外的人也心疼不已。

“啧啧啧,这种刁奴,不如直接杖毙!”

“对,杖毙!”

有一个人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另外一个人也接着搭腔:“你们怕是不知道吧。这王春花头上的簪子,还是这姑娘送的呢。待她如此好,竟然还不知足,竟然打起主人口袋里的银子的主意了!”

“是啊是啊,这种人一定要严惩!不然要这律法何用!”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林县令只觉得耳边嗡嗡的,手上的惊堂木一拍,厉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喧哗!”

整个府衙,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县令又看向王嬷嬷,沉声道:“王春花,你还有什么要讲的?

若你无话可讲,本官便要判案了!”

刚才他可是听到了,这王春花提到了朱府。跟朱府有关,那……

“我……县令爷,这个是朱府公子买我家小姐的银子!”

王嬷嬷两眼一闭,总算说了出来。

“那朱府的小厮说了,楚婳折断了他们少爷的手,朱少爷说要把她抓回去……弄死她……”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实话实说。

在王嬷嬷眼里,她只是收了钱,让那些人带走了楚婳而已。

“也就是说,你卖主求荣?”

“那又怎么样了!”王嬷嬷能这么猖狂,是因为天启国压根没有关于“卖主”这方面的律法。

她又开口补充道:“而且,你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吗?什么事都没,难道还妄想治我的罪?”

她想过了,如实招来,最多是关几天,可比砍手指好多了。

楚婳则笑了。

果然是个蠢的。

没有律法约束,但是……朱府恐怕也不会放过她。只可惜,王嬷嬷完全没想到这茬。

她只想着自己不能被砍手指头。

“既然如此,这案子就这样了结吧。来人,将王春花收监。”林县令也是个和稀泥的,完全不想深究。

“县令爷,盗窃的案子了结了。那朱元霸强抢民女的案子呢?”

公堂之上,楚婳站得笔直,直视着林县令。

话音才落,整个府衙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强抢民女?”林县令怎么也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要追究到底。

“正是。刚才您也听到王春花说了。朱府的小厮说了,朱元霸将我买回去,扬言要弄死我。

敢问县令爷,强抢民女,害我性命未遂,按照律法,该如何处置?”

林县令不满开口:“这都是王春花一面之词,构陷朱少爷。不能作为证供。”

“一面之词?那朱元霸之前害死的那些人命呢?”楚婳此话一出,不止林县令愣了,连堂下看热闹的人也没反应过来。

“这月初三,朱元霸抢了吴老伯的女儿吴晓蝶回家,初四,吴晓蝶的尸首就在朱府的井里出现了。

初七的时候,他又看上了城东张家的幼子,第二天,张家幼子衣不蔽体,被人砍掉了手脚,扔在了巷子里。被发现的时候,早就断了气。

初十,他去收租,当着几个小厮的面,强迫了城南孟家的姑娘。没过几天,孟姑娘就在房里用一尺白绫了结了自己。

桩桩件件,县令爷还要听吗?

难道这些都是巧合?这一条条的人命,还不能将朱元霸绳之以法吗?”

楚婳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这些都是她在马车上的时候,听到朱元霸那几个小厮说起的。后来她还去查证了下,发现这朱元霸简直恶贯满盈。

近半年,竟有三十多个人命丧他手。而其他伤的残的更是不计其数!

所以她这次的目的,并不是王嬷嬷,而是朱元霸。

“县令爷,难道要包庇朱元霸?”

“放肆!你竟然敢污蔑本官!”林县令动了肝火,不少人为楚婳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这林县令跟朱府,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这个姑娘,现在竟然想着状告朱元霸,简直是太天真了。

“民女不敢!还请县令爷差人把朱元霸带来,我自有办法让他招认。”

“公堂之上,岂是你一介女子可以胡闹的?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退堂!”

一旁的衙役得令,就要去拉楚婳。

“身为地方父母官,不为民做主,反而任由朱元霸草菅人命。林县令,是不是朱府给了你什么好处?”

“胡言乱语!这女子疯了!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把她拉下去,不不不,把她关到牢里!”

林县令的反应,楚婳一点儿不意外。

“若是任由朱元霸继续为非作歹,还有多少人要遭他毒手!谁又能独善其身!自己的女儿,就一定不会是下一个吴晓蝶吗!

谁又能保证,被砍断手脚扔在潮湿的巷子里的,不会是自己的亲人!”

许是因为楚婳这一段话说得慷慨激昂,府衙外有不少人也动容了。

他们也有孩子,也怕自家孩子沦落到那样凄惨的下场。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这位姑娘说得对,绝对不能让朱元霸逍遥法外!”

“重审案子!”

“把朱元霸抓起来!”

站在楚婳这边的人越来越多,林县令一看场面快要失控,又敲了一下惊堂木。

“你们这些刁民,再乱说话,小心本官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

民,惧官。

公平正义固然重要,命更重要。

府衙外的声音渐渐小了。

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了公堂。

“草民也要状告朱元霸!

那畜牲意欲强占我女儿,小蝶抵死不从,最后,竟被活生生扔下了水井!

可怜了我女儿,在那井中跑了整整一夜,得多冷啊。”

“吴老汉,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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