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梅安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当太监的知心人后,我成了当家主母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人间不识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将爹爹和弟弟接进府里这事,虽然是干爹做主,可阿梅心中也没有底,她隐隐有些担忧,也是怕夫君不高兴。“阿豆这么可爱,你姐夫定是会喜欢阿豆的。”话是这么说,阿梅心里也有点发怵。安贵自然看出了她的担忧,却也不点破,只让她去跑腿送了一封信。安府人员变动,自然是要告诉一家之主安生的,安贵写这封信,让阿梅带着安生给的令牌,去了宫门口,将信送进了宫。不出一个时辰,这封信就出现在了安生的手中。安生将信来来回回看了两遍,对于老丈人和小舅子入住安府这事,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又过了几天,这天正好是初二,阿梅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做了几样吃食,整理了了一个包袱,就急匆匆地步行去了宫门口。阿梅觉得自己来的够早了,可来的时候探亲的侧门已经排起了长长队伍。阿梅提着包...
《当太监的知心人后,我成了当家主母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其实将爹爹和弟弟接进府里这事,虽然是干爹做主,可阿梅心中也没有底,她隐隐有些担忧,也是怕夫君不高兴。
“阿豆这么可爱,你姐夫定是会喜欢阿豆的。”话是这么说,阿梅心里也有点发怵。
安贵自然看出了她的担忧,却也不点破,只让她去跑腿送了一封信。
安府人员变动,自然是要告诉一家之主安生的,安贵写这封信,让阿梅带着安生给的令牌,去了宫门口,将信送进了宫。
不出一个时辰,这封信就出现在了安生的手中。
安生将信来来回回看了两遍,对于老丈人和小舅子入住安府这事,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又过了几天,这天正好是初二,阿梅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做了几样吃食,整理了了一个包袱,就急匆匆地步行去了宫门口。
阿梅觉得自己来的够早了,可来的时候探亲的侧门已经排起了长长队伍。阿梅提着包袱,老老实实的跟在队伍后面。
阿梅第一次进宫探亲,既紧张又兴奋,等呀等,终于临到阿梅了,阿梅将牌子交给办事的太监。正当她以为自己和旁人一样去里头空地上等着的时候,就见原本趾高气扬的办事太监 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劲的盯着阿梅,然后谄媚的笑了一声:“哎呦,原来是安公公的牌子,姑娘这边请,先进去歇一歇,奴才这就派人去通知安公公。”
阿梅还不知啥事的就被请进了距离宫门最近的一处歇脚处,一进屋子,就有小太监招呼着送来了热茶和点心,话里话外的讨好与阿谀奉承更是令阿梅不知所措,阿梅何曾被这般尊敬和伺候过,一时紧张的揪着包袱,心里忐忑不安,突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在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门外走进一个熟悉的面孔。
阿梅这才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着安生叫道:“夫君!”
安生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身后还有几个太监,安生一路上冷着脸,旁人瞧不出喜怒,其实他心中还是兴奋的,尤其是看到阿梅看到自己惊喜的做不得假的眼神,还有毫不顾忌的叫着自己夫君。
安生心中升起一股从来没有的诡异的虚荣感。
安公公竟然娶亲了!安生身后的几个太监更瞪大双眼震惊不已的看着这女子,如今安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不想讨好安公公,当即就有太监开口:“原来是夫人啊,夫人果真天生丽质,和安公公郎才女貌,一看就恩爱非凡,真是奴才们真是羡慕不已啊!”
这话倒是说进了安生的心坎里,安生瞥了一眼这说话的太监,哼了一声,当是回应。
如今他也算宫里宫外争相巴结讨好的人物,身后自然有那么几个伺候的,这几个太监都是安生自己选的,哪个宫里的都有,想必,娶妻的消息不一会儿便能传开来了,这其中有没有安生的故意为之那便没人知道了。
安生收敛了神情,扯了扯嘴角,对着阿梅点了点头:“来了。”
阿梅使劲点头,看着安生后头跟着人有些不好意思,她将怀里的包袱递给安生,小声道:“这是我做的吃食,还有,我,我,给夫君又纳了双鞋垫。”
许是人多有点紧张,阿梅诺诺的开口,脸色微微泛红,在外人看来完全一副小女人的娇羞姿态。
安生说不出话来,看着似懂非懂的阿梅,一阵无语。
安生自打记事起,见惯了太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为了能活下去,学会了察言观色,明哲保身。无能为力的同时内心早已被权势、利益扭曲。
他想不明白,自打娶了这丫头,自己这脾性越发的变得不像自己了。
最后安生叹了一声:“罢了。”
“有咱家在,量旁人不敢招你。”
阿梅听着他尖锐的话音里带了几分无奈和纵容,知道夫君向来是嘴硬心软,心里泛起甜甜的暖意,安生的马车宽敞,二人有一段距离,阿梅小心的挪动着身子凑到安生身侧。
安生一瞪眼,语气不善:“谁让你挨咱家这么近的!”
阿梅早已习惯了夫君时冷时热的态度,心里也不害怕,反而歪着头直接靠在安生的臂膀上:“夫君对阿梅好,阿梅心里知道,阿梅最喜欢夫君了。”
属于娇软女子独有的馨香和温度传到安生鼻中,安生没由的呼吸一滞,心脏好似漏了一拍,他脸色隐隐有些泛青:“说你笨你还真令咱家刮目相看,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个狐媚法子!”
话虽严厉,却也没将阿梅推开。
阿梅委委屈屈的开口:“夫君,什么是狐媚法子?”
安生哼了一声:“除了咱家,不许对旁人如此!”
阿梅理所当然道:“旁人又不是阿梅的夫君,阿梅才不会!”
“知道就好!”安生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也不跟阿梅计较,随手拿起关于此次税收的卷宗就看了起来。
阿梅一眨一眨的盯着卷宗,忍不住开口:“夫君,上面写的什么啊?”
安生冷着脸:“不该问的别问!”
“哦。”
“路上无趣,咱家明日起教你识字。”
阿梅高兴坏了:“谢谢夫君!”
安生说教阿梅识字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教,从握笔,坐姿,一一要求,并一笔一划的教阿梅横、竖、撇、捺。
阿梅看着夫君嘱咐人送过来的两本《千字文》和《三字经》,她翻了翻书籍,整个小脸都皱了起来,艰难道:“夫君,这么多字啊,阿梅都要学会么?”
安生斜着眼看了阿梅一眼:“这是启蒙书籍,若是连最简单的都学不会,那就不用学了。”
阿梅立马摆正态度:“学,学,阿梅学!”
正值中午,艳阳高照,安生将车帘掀开,阳光透过车窗耀到了正伏在矮案几上全神贯注的阿梅身上。
阿梅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握着笔杆的手指微微发颤。
阳光刺眼,她眯了眯眼,唇瓣微微张起,恍惚的抬头望向安生。
“夫君,太耀眼了,阿梅看不清了。”
安生眼神一闪,他望着阿梅明亮清澈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那就是饿了,阿梅将那两盘点心拿出来,又给安生沏了杯热茶,见夫君吃了起来,阿梅坐在安生身侧,嘴里忍不住念叨:“怎么这么晚了,连口饭都没吃,咱们昨夜赶了半夜的路,本就没休息好,今早刚到夫君就叫走了,到了半夜才回来,这次来的这么多人,有钦差大人,还有那么多官差,怎么就都找夫君呢。”
阿梅越说越委屈,不是为自己委屈,是为夫君委屈,越想越气,语气带着三分撒娇两分埋怨:“夫君,再怎么忙也得先顾着吃饭睡觉啊,明日若是还要出去,夫君就带上阿梅,阿梅会做饭,定不让夫君饿着。”
安生吃的差不多了,喝了口热茶,然后伸手将一旁的阿梅揽进怀中,坐在自己大腿上,柔声在阿梅耳边问:“是不是咱家一整天没回来陪你,觉得委屈了?”
阿梅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阿梅没有委屈,阿梅就是想夫君了,看到夫君那么累,阿梅心里难受,什么都做不了,也帮不上夫君的忙。”
阿梅软软的靠在安生的胸膛上,小手不自觉的抓着安生的衣襟:“夫君为了咱们家日后的前程这般辛苦,阿梅知道夫君此行十分艰难,干爹也说过夫君选的是最危险的那条路,阿梅懂得少,可是阿梅不怕,夫君,阿梅不想和你分开。”说到这,阿梅委委屈屈的开口,似撒娇似娇嗔:“今天夫君一整天没有消息,中午也没谴人来说一声,阿梅担心坏了。”
这话说的安生心里慰贴又心疼,他盯着阿梅张张合合红润的小唇儿,干脆俯首吻了下去。
“夫君可…唔”阿梅还未说完,就被堵了小嘴,她扭动着身子,轻轻的推拒了下安生的胸膛。
安生自然不为所动,等一吻结束,低头盯着着气喘吁吁的阿梅,眸色幽深,意味深长道:“咱家现终于知道什么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任谁香温玉软在怀,这心里也化成水了,咱家答应你,这次差事,咱家走哪里都带着咱家夫人,可好?”
阿梅眼神一亮,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这样好么,平日还好,若是公务上阿梅也跟着夫君,旁人会不会说道?”
安生笑出声来:“咱家还怕人说道?现在谁还不知道咱家有个疼到骨子里的夫人,你那箱子包袱都快拿不动了吧。”
想起一路来各地官员特意投其所好送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阿梅一下子羞红了脸,语无伦次道:“那,那些也不是阿梅要的,是夫君非要给阿梅的。”
安生含笑点头,哄孩子般拍了拍阿梅的手臂:“对,就是咱家非要送给你的。”
阿梅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索性扭过脸去,阿梅想起因为收这些东西夫君没少与那钦差崔大人闹不愉快,别别扭扭的问:“夫君,那些人送给咱们这么多珠宝,那我们这算不算受贿啊。”
“呵,这才哪到哪。”安生嗤笑一声,捏了捏阿梅红润的耳垂。
“你只需告诉咱家你喜不喜欢就行了,嗯?”
“嗯,阿梅喜欢。”
“很好,日后想要什么就同咱家说,只要咱家有那个本事,咱家就不会亏着你。”安生冷哼一声,嘴上毫不在乎,意味深长道:“咱家是个太监,行的就是那贪污受贿,尖酸刻薄,锱铢必较,阴险狡诈,仗势欺人。你作为咱家的媳妇儿,可要清楚的紧呀。”
安生瞅着阿梅听完胆怯到不知所以的神情,眉头一挑:“怎么,可是怕了,怕跟着咱家日后掉脑袋?”
“哼,老子最瞧不起太监,派我来杀你真是脏了老子的剑!”
安生瞪大双眼,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眼见侍卫抽空佩剑就要对着自己凌空劈来,他尖叫一声,当即吓破了胆一般倒地滚了一圈,恰好躲掉了这致命的一剑。
“啊啊啊!咱家跟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你为何要杀咱家!”
这侍卫哼笑一声:“杀你自然是有人要你的命!”
安生只得屁滚尿流一般毫无章法的逃命,边逃边大喊:“是谁要咱家的命?啊啊!救命!咱家有钱,咱家愿将身家都赠予侍卫大哥,求侍卫大哥饶咱家一命!”
“呸!当老子稀罕,老子杀了你,自然有的是金银珠宝!”这侍卫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不一会儿便将安生逼到了死角,侍卫面目狰狞的笑起来,看向安生的目光犹如看蝼蚁一般。
安生却不死心,他一副吓破胆的模样,最后豁出去一般嚎叫:“侍卫大哥,就当您行行好,让咱家死个明白,到底是谁要咱家的命?否则咱家做鬼也会缠着你!”
“好!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真成了厉鬼,就去找苏德隆索命吧!”侍卫边说,手中的剑边朝着避无可避的安生狠狠劈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此刻正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安生藏在袖子下的右手轻轻一弹,一枚石子毫无征兆的弹射而出,刹那间击穿了这名侍卫的脑袋。
血花自脑袋迸射开来,侍卫死死瞪着大眼,轰然倒下,他到死也没想明白,怎么死的竟是他自己。
安生这才慢悠悠的从地上起身,阴冷的目光像浸着毒药一般盯着这人最后定格在惊恐的脸上。
“苏 德 隆。”
尖利的嗓音带着滔天的恨意,回荡在附近。
庄重的大殿内,肃静的可怕。
安生久久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终于,上方传来一声叹息。
“你是说,朕的总管太监要杀你?”
苍老的声音带着王法威仪,压的安生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主子,奴才不敢撒谎,那侍卫的确是这般说的,若非奴才有武艺傍身,如今已然身首异处。”
这话说的不假,安生会武功这事宫中除了太后和皇上再无第三个人知道,这也是当初太后将安生送到皇上身边伺候的原因之一。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最后圣上叹息一声,挥了挥手。
安生当即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大殿。
一连三日,安生正常当值,整个皇宫和往日一样,不过有几个老面孔安生倒是没见到,其中包括了圣上跟前总管太监苏公公。
变故发生在了两天后,这日晴空万里,安生正近身伺候着圣上用膳,突然,殿外一阵嘈杂,御前侍卫首领敏大人带一队人从殿外疾步而来,扑通一声跪道:“圣上,四皇子逼宫了!”
安生正在给圣上倒酒,闻言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显,依旧稳稳当当给圣上斟满酒。
“呵。”
圣上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突然低笑一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阿梅忍不住出声问道。
安宅内,安生斜了阿梅一眼,没好气道:“咱家既然好好的站在这,你说呢?”
阿梅被夫君凶的微微瑟缩了一下,抿着唇角,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对身旁的安贵,安生一改对阿梅的不耐烦:“干爹,接下来宫里有的忙了,儿子短期内是没时间回来了。”
他朝着阿梅摆了摆手:“来,过来咱家身边坐。”
阿梅立马搬着凳子凑到了安生跟前。
安生握着阿梅的手,一双修长的手在阿梅不算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挲:“阿梅啊,和咱家说实话,你怕不怕死啊?”
阿梅老老实实点头,抿嘴小声道:“阿梅怕死。”
安生微眯着眼,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阿梅:“怕也没用,既然进了安家,那你的命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咱家在宫里给咱们一家挣前程,挣的好咱们就都好,挣不好咱们可就得都去死,而且是不得好死,到时候可别怪咱家没提前和你说清楚。”
安生这话轻飘飘的,落在阿梅耳中却格外的阴森,阿梅吓得微微颤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呆呆的点头:“阿梅知道了。”
“行了,你就别吓唬她了,这些话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安贵瞥了一眼安生,起身朝着房内走去:“先吃饭,吃完饭咱家有些事同你交代一下。”
安生应下了,对着现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的阿梅哼了一声:“还不快去准备。”
阿梅正因为夫君的话心里发怵,这下反应过来,连忙跑去准备。
一家三口吃完饭,安贵领着安生去了内堂,阿梅收拾完碗筷,闲来无事就就找出女红坐在门口穿针引线。
阿梅手里的鞋垫快绣完了,绣的是牡丹花,阿梅的绣工还算能拿得出手,自从娘亲去世,爹爹和弟弟的鞋垫一直是阿梅绣的。
很快,阿梅穿过最后一针,打了个结,咬断线头,一双鞋垫完成。
“这是什么?”
尖锐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阿梅吓了一跳,抬眼就对上安生略显不耐的神情。
阿梅当即扬起笑脸,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鞋垫,凑到安生眼前:“夫君,这是阿梅给夫君纳的鞋垫,你看看喜欢么?”
安生低头看着阿梅对着自己小心翼翼,讨好似的神情,心里没由的似乎紧了一下,他紧绷着脸来掩盖自己此刻不自然神情,伸手看似随意的将鞋垫拿在手中,挑了挑眉,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冷哼一声:“给咱家绣牡丹花,亏你想的出来,真是又俗又丑,哼!”
话虽这么说,安生一双手却紧紧抓着这双鞋垫。
阿梅听着夫君好像不喜欢的样子,委屈的撇了撇嘴,怯怯反驳了一句:“这明明很好看啊。”这是阿梅会绣的最好看最好看的图案了,可夫君说又俗又丑,一看就不喜欢,也不想要,想到这,阿梅有些难过。
安生没听得到,眉头微皱:“你说什么?”
阿梅低着头,嘴巴微微嘟起,一副不甚开心的模样。
安生眼角微跳,心道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就敢给他使脸子了!
安生沉了沉脸,张嘴就要呵斥,可低头看着阿梅委屈巴巴的模样,出口却成了不耐烦的语气:“行了,绣的挺好,咱家收下了,什么时辰了,家里没活计了么,还站在这干什么!”
阿梅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开心起来:“夫君喜欢就好,阿梅这就去干活。”
阳光斜照进庭院,落在阿梅的身上,少女轻快雀跃背影像是有魔力一般深深吸引着安生的目光,久久未能散去。
“阿梅,你同爹说实话,那个人,那个人真的对你好么?”
阿梅正坐在摊子前拿着一根糖葫芦哄弟弟,转头就听见爹爹突兀的声音。
已经过了晌午,街上大部分小贩已经收摊回家了,零星只剩下几个摊位,阿梅爹就是其中之一。
说着,安贵突然笑了:“也难怪生儿会对你好,真是难得的稚子之心,既然如此,咱家便多同你说说。”
“生儿临走前还同我说,要不要换个大宅子,再采买一些下人,说你没出息,可他不乐意旁人低看了他安生的媳妇儿。咱家明白他的意思,可咱家是不认同的,生儿根基尚浅,高调于他来说不见得说好事。等日后时机成熟了,那自然是可以随心所欲,阿梅,你觉得如何?”
听到夫君同干爹说自己没出息,阿梅一愣,涨红了脸,觉得难为情:“阿梅不懂什么大道理,阿梅只知道,干爹无论做什么肯定是为了夫君好,夫君好阿梅就好,所以阿梅都听干爹夫君的。”
安贵一听这话,当即笑出声来:“生儿还说你笨,咱家看来你倒是个聪明的。”
这是被夸了么?阿梅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晚上,到了睡觉的时辰,阿梅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她就是睡不着。
她不禁想,不知道夫君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歇息了,想起干爹的话,阿梅心里其实是有些难受的,她既然嫁给夫君了,那夫君便是自己的倚仗,一想到夫君在宫里过的可能不好,身上维系着一家人的身家性命,总之,夫君真是太不容易了,还有就是,习惯了两个人睡觉,突然就自己一人,总觉得说不出的清冷……
当梅子辗转反侧的时候,宫里的安生确实过的不太顺心。
皇帝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太子被废,皇帝迟迟不立新太子,如今剩下的几位皇子竞争的厉害,尤其是以四皇子为首的文官一党和以二皇子为首的武官党派,可谓是针锋相对,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安生在家养伤足足半个多月,这段时间朝廷任何风吹草动他自是有渠道知道。
安生一回到宫中,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他原是从七品的掌事太监,因上次的事被圣上提拔为正六品的御前太监,可他回到宫里足足两个时辰了,愣是没进入到御书房。
这就耐人寻味了,按理说宫里应该安排自己第一时间去御书房接管新的职位,但是他一进宫,便被带着太后宫中令牌的侍卫找到,说是太后召见。
别说,一开始安生还真没怀疑,因为他就是当初从太后宫中出来的。
在去后宫的路上,安生望着这不合常规的路线,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然后又取出一块金元宝,将金元宝包在手绢之中,然后他对着侍卫谄媚的笑了笑:“麻烦这位侍卫大哥了,这是咱家的一点心意。”
侍卫眼中闪过不屑,手上却将这小包裹接了过来,打开看来,眼神一亮,接着将其放进怀中:“那便谢谢公公了。”
安生心里逐渐发沉,嘴上依旧附小做低道:“侍卫大哥,不知太后找奴才有什么事?”
侍卫却皮笑肉不笑道:“主子找你自然是有事,我怎么会知道。”
安生点头哈腰的笑了笑,应了声是,边走心里预计着时间,等拐过一个弯后,骤然故作后知后觉的尖锐道:“侍卫大哥,咱家看着这可不是去太后宫里的路啊!”
话音刚落,二人刚好拐进这个无人之地,这侍卫嗤笑一声,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望着萎缩着身子的安生,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那自然是送你回家的路啊。”
“哼,老子最瞧不起太监,派我来杀你真是脏了老子的剑!”
安生瞪大双眼,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眼见侍卫抽空佩剑就要对着自己凌空劈来,他尖叫一声,当即吓破了胆一般倒地滚了一圈,恰好躲掉了这致命的一剑。
“啊啊啊!咱家跟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你为何要杀咱家!”
这侍卫哼笑一声:“杀你自然是有人要你的命!”
安生只得屁滚尿流一般毫无章法的逃命,边逃边大喊:“是谁要咱家的命?啊啊!救命!咱家有钱,咱家愿将身家都赠予侍卫大哥,求侍卫大哥饶咱家一命!”
“呸!当老子稀罕,老子杀了你,自然有的是金银珠宝!”这侍卫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不一会儿便将安生逼到了死角,侍卫面目狰狞的笑起来,看向安生的目光犹如看蝼蚁一般。
安生却不死心,他一副吓破胆的模样,最后豁出去一般嚎叫:“侍卫大哥,就当您行行好,让咱家死个明白,到底是谁要咱家的命?否则咱家做鬼也会缠着你!”
“好!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真成了厉鬼,就去找苏德隆索命吧!”侍卫边说,手中的剑边朝着避无可避的安生狠狠劈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此刻正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安生藏在袖子下的右手轻轻一弹,一枚石子毫无征兆的弹射而出,刹那间击穿了这名侍卫的脑袋。"
在阿梅记忆里,除了小时候娘亲抱过自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被人抱着走,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虽然这人是自己的夫君,阿梅更知道夫君这是爱护自己,可是没由的心间泛起层层涟漪,几乎扰乱了阿梅所有的心绪。
阿梅抬头对上安生关心的视线,忽然之间,阿梅有些羞于去看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慌忙低头,一瞬间从脸颊到脖子都已经红了。
安生见阿梅这副样子,眉头轻皱,凑近阿梅的脸颊并伸手探了探阿梅的额头。
“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发烧了。”
安生的气息彻底笼罩上来,本就淡粉的耳朵在对方鼻息喷在颈侧的瞬间红得欲要滴血,面对夫君突然俯身靠近,阿梅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觉得自己仿若真的生病了,整个人不受自己控制似的,难受的不知如何形容是好。
阿梅抬起头,要哭不哭道:“夫君,不知为何,夫君一靠近阿梅就心跳不止,呼吸不畅,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滋味,阿梅是不是生病了。”
安生一愣,整个人顿时僵住。
他久久的望着阿梅,一种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似是要决堤倾泻而出。
许久的沉默以后,原本被送走的大夫又被唤了回来……
最后,大夫怀里揣着两份赏钱,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离开了。
再次确认自己身体健康的阿梅终于松了口气,人也舒整了,对着夫君也自在起来,尤其是在接到夫君拿出来的一匣子珠宝后,那笑容就没在她脸上消失过。
安生嘴角微微勾着,见阿梅那晶莹的眸子对着珠宝一闪一闪的,揶揄道:“想不到咱家夫人还是个财迷。”
阿梅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匣子上挪分夫君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不,不是,这些真的好看,阿梅以前没见过,阿梅就是看看,阿梅不拿,夫君你快收起来。”
安生瞅着阿梅对这些珠宝依依不舍的目光,心里了然,心道女人果真都是喜欢珠宝首饰的,目光少有的带着温度:“行了,你是咱家夫人,这些咱家又用不到,自然是给你的,喜欢的话咱家日后就多送你些。”
阿梅高兴坏了,但是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心里又想要,就揪着手指,眼巴巴的瞅着匣子,言不由衷的开口:“这些,都,都是给阿梅的,不,不好吧。”
安生被阿梅这娇柔可爱带着小心思的模样逗乐了,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揉捏,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咱家说过的话向来算数。”
阿梅瞪起眼睛,那双眸子里瞬间充满了惊喜和感动:“谢谢夫君,阿梅好喜欢。”
阿梅开心,安生看在眼中,心情也跟着舒畅。
队伍一连走了两天,这日到了晚间休整时辰,队伍正好到了一处驿站所在。
阿梅其实是喜欢睡马车的,昨夜是阿梅长这么大头一次睡在车里,阿梅是既新奇又兴奋,安生的马车空间大,车内一应俱全,到了夜间收整一下二人睡刚刚好。
这官道上的驿站规模不算大,这么多人自然是住不开的,早早就有下属过来问询,驿站的上房就那么两间,想到同那崔古道紧挨着房间,安生自然是不乐意,正要开口,就见一旁的阿梅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夫君,驿站里有没有浴桶?阿梅想洗澡。”
“洗什么洗,又没出汗!”安生脸色不太好,眼底隐隐泛着青色。安生既然领了差,那公事自然也不少,白日里同那钦差崔古道不对付,到了晚上,好不容易休息会儿,阿梅又是个睡相不好的,本来马车上空间就不大,阿梅又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钻,还整晚抱着个匣子不撒手,硌的安生恨不得把这匣子劈了。
“不是出汗,是想着洗一洗,要不几天不洗身上就臭烘烘的。”阿梅怕夫君不信,还特意举起胳膊自己闻了闻,嘴里一边念叨:“万一阿梅臭着夫君怎么办,夫君不舒服可就睡不好。”
昨夜就没睡好的安生闭着眼,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听到阿梅这么说,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道:“咱家看你睡得确实挺好的,走之前还说是来伺候咱家,咱家看你可比咱家舒服多了。”
阿梅抿了抿嘴唇,心道夫君这是不开心了啊,又看夫君一副疲惫的模样,想了想,主动的凑到安生身侧。
伸出手主动帮安生按着额角,虽没有技巧却动作轻柔,一边揉一边大着胆子软软开口:
“夫君,阿梅从前只是听说过驿站,还没见过呢,夫君,阿梅想进去看看,夫君,阿梅想嘛,夫君,夫君~”
阿梅又是讨好又是撒娇的模样令安生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可疑的沉默了片刻,平静的表情下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最后,他板着脸斥了一声:“哪里给咱家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以后不许动不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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