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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贺微宁陆知钏结局+番外

姑娘横着走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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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席墨身子—僵:“不了,我不饿,你自己去就好。”说完都不等池奚宁回话,—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原地,那匆忙的样子,好似身后有恶犬在追似的。池奚宁有些傻眼:“不至于吧?”但很快,池奚宁就发现,是她天真了!你见过桑椹炒山药么?你见过丝瓜炒石榴么?你见过香瓜炖藕么?池奚宁以前没见过,现在见识了!她看着面前的两菜—汤,迟迟下不去筷子。席药围着围裙站在她身旁,眯了眯眼,阴恻恻的道:“怎么?外面的东西吃惯了,吃不得我做的了?”“没有,绝对没有!”池奚宁连忙摇头:“我只是……—时不知道该先吃哪个。”“先吃哪个都无妨,反正最后都要吃完的。”席药轻哼了—声:“我特意从被窝里爬起来为你做的饭,你该不会不想吃吧?”“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池奚宁咬了咬牙...

主角:贺微宁陆知钏   更新:2025-03-28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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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微宁陆知钏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贺微宁陆知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得这话,席墨身子—僵:“不了,我不饿,你自己去就好。”说完都不等池奚宁回话,—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原地,那匆忙的样子,好似身后有恶犬在追似的。池奚宁有些傻眼:“不至于吧?”但很快,池奚宁就发现,是她天真了!你见过桑椹炒山药么?你见过丝瓜炒石榴么?你见过香瓜炖藕么?池奚宁以前没见过,现在见识了!她看着面前的两菜—汤,迟迟下不去筷子。席药围着围裙站在她身旁,眯了眯眼,阴恻恻的道:“怎么?外面的东西吃惯了,吃不得我做的了?”“没有,绝对没有!”池奚宁连忙摇头:“我只是……—时不知道该先吃哪个。”“先吃哪个都无妨,反正最后都要吃完的。”席药轻哼了—声:“我特意从被窝里爬起来为你做的饭,你该不会不想吃吧?”“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池奚宁咬了咬牙...

《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贺微宁陆知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听得这话,席墨身子—僵:“不了,我不饿,你自己去就好。”

说完都不等池奚宁回话,—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原地,那匆忙的样子,好似身后有恶犬在追似的。

池奚宁有些傻眼:“不至于吧?”

但很快,池奚宁就发现,是她天真了!

你见过桑椹炒山药么?你见过丝瓜炒石榴么?你见过香瓜炖藕么?

池奚宁以前没见过,现在见识了!

她看着面前的两菜—汤,迟迟下不去筷子。

席药围着围裙站在她身旁,眯了眯眼,阴恻恻的道:“怎么?外面的东西吃惯了,吃不得我做的了?”

“没有,绝对没有!”池奚宁连忙摇头:“我只是……—时不知道该先吃哪个。”

“先吃哪个都无妨,反正最后都要吃完的。”席药轻哼了—声:“我特意从被窝里爬起来为你做的饭,你该不会不想吃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池奚宁咬了咬牙,视死如归的夹了—箸丝瓜炒石榴放入口中,那滋味,简直—言难尽。

席药站在—旁看着她的表情,淡淡道:“好吃么?”

池奚宁噗噗吐出石榴籽来,艰难的咽了下去:“好吃,如果能把石榴籽去掉就更好了!”

席药闻言轻哼—声,直接在—旁凳子上坐下,看着她道:“既然好吃,就都吃了,身为厨子,最见不得旁人浪费。”

池奚宁:……

她不该来的!

—顿饭,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才吃完。

池奚宁的胃里—通翻江倒海,她忍着恶心,看向席药委屈巴巴的道:“二哥,我下次可以吃点咸口的么?”

席药闻言神色微动:“二哥?”

池奚宁嗯了—声,真诚的看着他道:“在我心里,席墨就是我大哥,你就我的二哥,而席景就是我三哥!你们就是我的亲哥哥!”

听得这话,席药眼神闪了闪,他看着池奚宁沉默了好—会儿,忽然站起身来,—边收拾着桌子,—边淡淡道:“—日两餐,莫要忘了。”

池奚宁闻言顿时露了笑:“肯定不会的二哥!”

听得二哥两个字,席药的手微微—顿,嗯了—声淡淡道:“行了,回去休息吧,听说你今日落了水,别忘了沐浴之后再睡,往后想吃什么提前说—声。”

这就是让她点菜的意思了!

池奚宁顿时眼睛—亮,欢快的应了—声:“好的二哥!谢谢二哥!”

“行了行了!”席药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好的,都听二哥的!”

池奚宁欢快的离开了,席药停下了手中的活,朝门外看了过去,摸了摸下巴道:“二哥……听着倒也不错。出去了—趟,性子果然是变了。”

搞定了席药,池奚宁总算可以松口气。

入了小世界,就成了小世界里的人,这里不再是什么小说,而是鲜活的世界,—人分饰两角,也不像小说描写的那么容易,更何况这还是个被世界意志强行合并的世界。

如果—个身份是所谓的隐形人倒也罢了,可偏偏她不是,国公府嫡女也好,宁王暗卫也罢,每个身份身边都有数不清的牵扯。

吃喝拉撒睡,每—样都是问题。

池奚宁心里很清楚,翻车是迟早的事情,她唯—能做的,就是将翻车的时间拖的久些再久些。

最好是在翻车之前,让齐皓能够在意她到,不去计较她的欺瞒,相信她成为国公府嫡女之后,也绝不会有所谓的立场之忧,背叛他。

但显然,现在他对她的信任还没到那—步。


古人起的极早,大朝的时候卯时就要起身上朝了,后半夜干坏事,是等着被人捉现行么?

最最重要的是,齐皓其实也不大愿意,她跟萧瑾川再有什么接触,她说这话,看上是有些大逆不道,可也顺了他的心意不是么?

讲真,池奚宁真的有些搞不懂,齐皓今日特意叫上她,是想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测试下,她见到萧瑾川后的反应?

池奚宁忽然就悟了!

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听得这话,齐皓险些被气的直接上手揍她!

亲手从雪地里挖出来的,又是他亲手教导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齐皓至今都有些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他将人给养歪了,还是她长大了,出去了一趟见识过花花世界,本性暴露了?

但她说的受伤一事,确实是个问题,到底是个女子……

不对!

齐皓顿时拧了眉,冷声道:“受伤了又不是没有女医,身为暗卫,服从主子的命令乃是天职!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哎呀呀,又被气得不轻,连本王的自称都给忘了。

池奚宁心头隐隐有了笑意,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只委委屈屈的道了一声:“自然您是主子,属下不是想着,不管怎么说,属下都是主子的人,若是受伤了,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主子么?”

话音一落,顿时响起一片惊讶的抽气声。

好家伙!

主子的人,受伤了主子要心疼!

难怪主子对席宁那般特别,那般纵容,难怪啊,难怪!

齐皓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当他看到暗卫们出奇一致的震惊神色,还有那忍不住响起的抽气声,忽然就回味过来。

他腾的一下黑了脸,看着一双水润眸子盛满了懵懂无辜的池奚宁,气的一阵头疼。

可偏偏,他还没办法因为她那句有歧义的话呵斥她,毕竟是自己一手教导大的,又是他的暗卫,是主子的人,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再者,她平日里也没少说!

若是单独拎出来呵斥,反倒显得他多想了似的!

“你闭嘴!”齐皓呵斥了一声,头疼的揉了揉眉间,这才放下手冷声道:“出发!”

看着他有火发不出,怒气冲冲的背影,池奚宁眼里盛满了笑意。

还真是一只容易炸毛的大猫呢,逗着真好玩。

“爷也就在你面前有点好脾气,别逗太狠了,小心玩火自焚。”

耳边传来席墨的声音,池奚宁转头,看向他轻哼了一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少到处告我的状就行!”

席墨闻言看看四周,挥手让旁人先走。

待到其他暗卫都走远了些,他才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只是在提醒你,不在府中用饭,下了职就消失无踪,就连恭桶连着两天都没让人清理过,主子会原谅你一次、两次,但你觉得他还会原谅你多久?”

听得这话,池奚宁顿时沉默了下来。

席墨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道:“不要挑战主子的底线,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你若当真有什么事儿,必须得在外头,那你也得做好样子,让人抓不住把柄才行。”

说完这话,他便抬脚离开了。

池奚宁皱了皱眉,抬脚跟了上去。

时不时冒个泡,倒也不是不可以,比如中午佯装午睡,然后来宁王府刷个脸。

可恭桶这事儿,又该如何解决?

她不在宁王府如厕,宁王府的人会起疑,可她若是在宁王府如厕,春夏秋冬她们肯定会以为她便秘,若是请了大夫来,发现她一切正常,那她们岂不是要把她当成只进不出的貔貅?!

好烦啊!

她一泡屎,还得分开拉不成?!

一人分饰两角,考验的不是她的演技,考验的是她拉屎的能力啊!

罢了罢了,为今之计只能佯装她轻微便秘,两天一次好了。

哦对,她还得用个小本本记好,免得时间一长拉错了地方,到时候不救她都补救不上。

毕竟屎粑粑这个东西,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

池奚宁抬头45度角望天,她好难~~

宁王府的后门,已经备好了马,众人翻身上马轻扯缰绳,安静的街道上立刻响起了阵阵马蹄声。

齐皓带着池奚宁等人直奔东城门,席墨出示令牌之后,守城门的将士,立刻打开了城门。

出城之后,一行人的速度顿时加快了许多,但他们没有直奔码头,而是往南而行。

约莫行了数里,这才调转方向,绕了个圈往码头而去。

在距离码头约莫还有两三里的一处小树林里,众人这才停了下来。

早已在此等候的萧瑾川,立刻带人迎了上来,朝齐皓行了一礼:“王爷。”

齐皓朝他抱拳:“丞相辛苦了。”

“这乃是臣的本分。”萧瑾川说完便为他介绍起情况来:“臣已派人潜伏在了码头附近,为免打草惊蛇,人数并不多,另外在河道沿途,也派了人潜伏打探,一瞧见船只便会立刻来报。”

齐皓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池奚宁的身影,顿时就皱了眉。

见他皱眉,萧瑾川不由问道:“可是臣部署不当?”

“并无不妥。”齐皓收回目光,看向他道:“丞相办事,陛下和本王一向都很放心。今日包括本王在内,皆听丞相差遣调度。”

萧瑾川闻言拱手:“那臣就越矩了。”

池奚宁躲在最后,拉着席景挡在她的前面,看着前方那一幕相王和睦,不由撇了撇嘴。

说实话,能成为男主的,必定是优秀的。

奈何,两大优质古装美男就在她面前,她却无法调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帅哥在那头,而你却只能躲在这头,藏着身形,连脑袋不敢露,愁……

不得不说,萧瑾川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齐皓发话之后,他立刻摊开了堪舆图,分配任务。

一个接一个暗卫都被分配了,很快席景也被分配走,池奚宁只能硬着头皮站到了萧瑾川的面前。

萧瑾川抬头看了她一眼,指着堪舆图上的一处草丛道:“你……”

“她跟着本王。”

齐皓的声音淡淡响起,直接打断了萧瑾川的安排。

萧瑾川闻言讶异的抬了头,扫了池奚宁一眼便点头道:“好,那就劳烦王爷和这位少侠,一道前往此处。听到哨令之后,务必第一时间杀出,截断贼人去路!”

这位少侠?

池奚宁陡然瞪大了眼。

他居然没看出来她是个女的?!


二儿子和三儿子不争气,到现在也只是闲职,正是因为他们比大儿子差得太多,在强烈的对比之下,即便大儿子没了,他们也觉得二儿子和三儿子都不堪担任世子之位,所以才一直不曾禀报朝廷,另立世子。

如今殷氏将这话头抛了出来,这是明晃晃的在跟她讨要世子之位了。

马氏听得这话,也不大乐意了:“是啊母亲,虽然我没有女儿,可我还有两个儿子,他们也要成家立业,您可不能太过厚此薄彼了。他们也都是您的孙儿呢!”

原本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池国公有些恼怒的道:“那依着你们,该怎么办?!”

听得这话,殷氏笑了:“父亲说的哪的话,我不过是个代持中馈的,府中做主的还是您和母亲,我们不过是将问题提出来罢了,至于该怎么做,还是得您和母亲拿主意,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池奚宁听得这话,不由在心头冷笑了一声。

侵吞旁人用命换来的财物,还这般理直气壮,又将坏人让蒋老夫人来做,这殷氏还真是有点意思。

池国公和蒋老夫人互看了一眼,面上都有了几分为难。

蒋老夫人沉默了许久,带着歉意朝池奚宁看了过来。

池奚宁一瞧她的神色,顿时眉头一跳,不等她开口,便急急起身朝他们行了一礼:“祖父祖母,请容奚宁说上几句。”

蒋老夫人闻言连忙柔声道:“宁儿你说。”

池奚宁朝她笑了笑,柔柔的道:“奚宁流落在外了十多年,能够认祖归宗,又得祖父祖母,与几位叔父婶婶疼爱,是奚宁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奚宁只想承欢膝下,弥补这十多年缺失的情义。”

“二婶婶考虑的很有道理,父亲的财物,是父亲用性命换来的,总不能由奚宁带着便宜了外人。”

听得这话,殷氏眸中的得意一闪而过,马氏也露了笑容。

池奚宁将她们的神色收入眼中,笑了笑道:“所以奚宁决定了,不外嫁只招婿。”

招婿?!

这话一出,殷氏和马氏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而池国公和蒋老夫人却是一脸喜色,蒋老夫人看向池奚宁,一脸欣喜的问道:“宁儿,你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

池奚宁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道:“父亲只剩下了我这么一个血脉,我总不能让他绝了后,再者,奚宁想一直同祖父祖母在一块儿,代父亲承欢膝下,招婿是奚宁深思熟虑过的,如此一来,大房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池国公闻言顿时大喜,当即拍案道:“好!太好了!“

蒋老夫人闻言,也在一旁笑着连连点头:“太好了,如此一来,风儿的香火就不会断了!太好了!”

然而这消息对二房和三房来说,何止是不好,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国公府世子之位,落在一个死人头上太久,二房早就虎视眈眈,明示暗示过多次,每每提起,池国公和蒋老夫人都只有一句话:“你拿什么跟你大哥比?!”

老二池容琨虽然恼怒,但也没有办法,左右大哥已死,父亲年岁渐长,即便不愿意更改,等父亲死了,国公府还不是得由他继承?

然而池奚宁突然杀了出来,原本她是个女子倒也没什么,大哥的香火传到池奚宁这儿也算是断了,完全威胁不到他的位置。

可现在,池奚宁要招婿,延续大哥的香火,女子招婿便视同男子,若是生个男孩,那男孩又如同大哥一般优秀,难保父亲不会直接将世子之位给了那男孩儿!

想到这里,池容琨再也坐不住了,连忙出声道:“一府之中男丁灭绝,才有女子招婿延续香火之说,我和三弟皆在,她要留家招婿,岂不是在咒我和三弟早死?!”

“二哥说的极是!”

池容煦狠狠瞪了池奚宁一眼:“小小年纪,心思这般歹毒!”

听得这话,池奚宁险些被他们俩给蠢笑了。

她急忙控制好情绪,抬眸看向池国公和蒋老夫人,一双水润的眸子,盛满了委屈和不解:“祖父、祖母,奚宁并没有那个意思,奚宁只想延续父亲的香火,与二叔和三叔并未任何关系。再者,他们的香火自有堂弟延续,同奚宁委实没有半点干系。”

池国公和蒋老夫人,本来听得池容琨和池容煦兄弟两的话还有一丝犹豫,如今池奚宁的话一出,老夫妻俩这才回过神来。

对啊!

宁儿她延续的是风儿的香火,跟这兄弟俩有什么关系?!

想起早死的长子,又看着这不成器的兄弟俩,池国公怒声道:“什么死不死的?!左右你俩嫡子庶子都有了,要死趁早点,别在这儿晦气!”

这话一出,池容琨和池容煦面上都是一阵青白。

当着小辈的面被这般喝骂,简直让他们颜面扫地。

池容琨瞪了殷氏一眼,都是这个蠢妇,扒着那么点财物不放,现在好了,不仅财物没了,就连世子之位都要不保!

池容煦也瞪了马氏一眼,你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现在不开腔了?!

马氏回了他一个白眼,挪了挪屁股,轻哼了一声侧过身去。

着急的该是二房,跟我们三房有什么关系?

以往殷氏掌家,她讨好着些也是没办法,原本她指望着,帮着殷氏贪墨下大房的那些财物,多少能够分点,可没想到,池奚宁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这般厉害。

一句留家招婿,不仅绝了殷氏贪墨大房财物的可能,还直接釜底抽薪,连原本板上钉钉的世子之位,都给撬动了。

往后啊,这府里是个何等光景还尚未可知,她又何必上赶着去树敌。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看似柔柔弱弱的池奚宁,手段厉害的紧,半点也不像是个孤女,难道血脉传承就这般厉害?

想到这里,马氏又瞪了池容煦一眼,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跟大伯差那般多。

马氏不着急,可殷氏却急了,财物她可以不要,但世子之位却不能有任何闪失!


“二婶若是早些识时务,又何必受这些苦。”

池奚宁放开了殷氏的手腕,却没有为她解穴,只在她耳边低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我爹死后,先皇用私库补贴了池家万两黄金,加上我爹这些年的俸禄,和朝廷发放的抚恤,少说也有二十多万两。”

听得这话,殷氏当即心头一跳:“不……”

“嘘……低调。”

池奚宁打断了她脱口而出的辩驳,嫌弃她炸炸呜呜不好声听话,直接又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才接着轻声道:“我既然这么说,自然代表我有证据,二婶刚刚说这册子已经给祖母看过了,我想,应该是未必吧?”

殷氏的神色动了动,想要张口说法,却发现又是无声。

“二婶别急,先听我说完,再说不迟。”

池奚宁看着她低声道:“祖母一直默许你留下一部分大房的钱银,却又觉得这般行事对父亲和我有愧,故而她必定不会看你这册子,想必今日在你送去册子的时候,祖母直接让人回了话,让你自己处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甚至将原本打算给我另一笔银子,又给昧下了。”

殷氏闻言,神色动了动。

池奚宁说的没错,今日她送册子去的时候,老夫人确实连面都没见,只打发了于嬷嬷告诉她,让她看着办。

既然老夫人都不过问,那她又何必将那么多的银子都给一个外人?

殷氏越想越不甘心,干脆就原本要分给池奚宁的银子,又给昧下了。

她本觉得,昧下就昧下了,池奚宁压根不知道大房财物究竟有多少,即便她给少了,只要老夫人不为池奚宁做主,谁能耐她何?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池奚宁不仅知晓大房财物的数目,还竟然这般可怕。

殷氏惊疑不定的看着池奚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女,她到底是谁?!

“二婶可真是糊涂。”

池奚宁对她面上惊疑神色视而不见,只淡淡道:“你只知道祖母不愿掺和,却忘了祖母之所以默许,你只给部分财物给我,乃是因为她觉得,即便这肉烂了,也是烂在锅里的。”

“可若是她发现,这肉并没有烂在锅里呢?!”

这话一出,殷氏顿时瞪大了眼,她想说话,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说了,二婶莫要着急,待我说完之后,自然有你说的时候。”

池奚宁看着她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嫁给二叔这样的人,二婶肯定很难吧?府里小妾一堆,他却还整天花天酒地饮酒作乐,非但不往家中拿银子,还要你去贴补他。”

“二婶你要强了一辈子,为了颜面也只能去贴补,然而二叔他那是个无底洞,你将嫁妆都贴补进了大半,却依旧丘壑难平。好在这时候,祖母生病了,中馈和大房的财物一并交到了你的手中。”

“见了得了中馈,二叔越发不知收敛,你还惦记着世子之位,自然不敢声张,只能接着帮他填补,中馈祖母偶尔会过问,你不敢太过挪用,便将主意打到了大房财物上。”

池奚宁越说,殷氏的脸色就越沉。

一开始她还激动的想要辩驳,可到了最后,只剩下了惊惧。

托了三个身份融合的福,有着花魁记忆的池奚宁,自然知晓池容琨是青楼的常客,出手大方一掷千金。

好在世界意志会补充漏洞,不曾让二人见过面,否则还不知道是怎样社死的一个场景。

池容琨不过一个六品主事,月例才几十两,哪里够他这般挥霍?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定是殷氏填补了他的窟窿。

可殷氏主持中馈深得蒋老夫人满意,可见这中馈的银子她并没有敢太过挪用,剩下的唯一办法,不是她的嫁妆就是大房财物。

殷氏这般小气爱财,自然不会舍得动自己的嫁妆,前前后后串在一起,就能得出个清晰的过程和答案。

再者,池奚宁虽然不记得剧情,可这个身份为何会被下嫁出去的缘由,她确实知道的。

除了因为得罪了第三本书的男主,败坏了名声之外,更重要的是,池家爆了雷。

这个雷是什么她不记得,但她知道,因为这个雷,原本富庶的池国公府捉襟见肘,前来求娶的原主的人又给了一大笔的银子,池家人当即便将原主下嫁,一举两得。

如今想来,这雷多半与池容琨有着莫大的关系。

池奚宁好整以暇的看着殷氏那慌乱惊惧的神色,淡淡笑了笑道:“二婶的那些事儿,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我该得的那部分。我要不多,十万两足矣。”

“此事若是二婶办好了,不但可以得到个善良容人又大度的名声,还可以让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如若不然,二婶莫说是银子,就是这掌家权,还有这世子之位,都与二房无缘了。”

“二婶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堂弟的前途着想,二婶觉得侄女儿我说的可在理?”

殷氏咬了咬唇,没有答话。

“哦,差点忘了。”池奚宁给殷氏解开哑穴,而后笑了笑道:“现在二婶可以说了。”

殷氏目色沉沉的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道:“我怎么知道,给了银子之后,你会不会拿这个来恐吓我,无休止的朝我要银子?!”

“呵!”

池奚宁顿时给气笑了,她冷笑了一声道:“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且是已经让了许多出来,若不是看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份上,你觉得,我用的着同你商量?!”

“你以为,你那些假话能够唬得住我?这个册子,我往祖母面前一送,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过几日,便是祖父祖母为我认祖归宗办的宴席,若是我在宴席上一说,再将册子一放,你觉得又会如何?!”

池奚宁实在是厌烦殷氏这种,看上去很聪明,实际上眼界就井口那么大的蠢人,干脆将话说的更明白:“我若是贪得无厌,又岂会只同你要十万两?!”

“我初初归府,还不愿意在这京城声名远播,你最好把握好这个机会,别到时候,赔上了一切不说,还连累自己儿子的前程。还有,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不是在同你商量……”

池奚宁目光陡然转冷,在殷氏耳边一字一句道:“我是在威胁你!”


就在池奚宁忙着补觉的时候,二房和三房却是热闹非常。

回到院子,池容琨一掌拂落桌上的茶具,怒视着殷氏道:“昨儿个你还信誓旦旦同我说,绝不会将大房的财物交出去,可现在呢?!不仅要交出大房的财物,就连世子之位也给丢了!”

“你整日里一副能干的模样,却连一个妓子之女都搞不定!我看着家你也别当了,干脆一并交给那个小丫头片子算了!”

周遭的丫鬟们,早就吓的退了出去,殷氏看了眼地上的狼藉,也有些恼了:“你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仕途仕途没有长进,外面的债倒是年年渐长!我死捏着这掌家权和大房财物,还不是为了你!”

“若不是看在你会继任国公世子之位,你觉得我堂堂一个礼部尚书的嫡女,会嫁给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六品主事?!”

听得这话,池容琨的脸色顿时更黑了,他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这般瞧不起我,那我又何须在此,从今儿个起,你这屋子我便不来了!”

说着,他拂袖便要离开。

殷氏看着他冷笑着道:“好啊,你走啊,我倒要看看,你走了之后谁来给你填外面的那些窟窿!”

听得这话,池容琨顿时停了脚步,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殷氏看着他的模样,终究没有闹的太僵,给他递了个台阶道:“事情还没有到你想的那般地步,池奚宁就算是大哥的种,可她毕竟是妓子之女,又是在外间长大的,论情分能大过在他们膝下长的莲儿和音儿去?”

池容琨闻言,面色顿时好看了些,转身看向她问道:“那父亲和母亲是何意?”

“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殷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低声道:“大哥乃是当今陛下的武艺的启蒙恩师,又是为国捐躯,如今唯一的血脉认祖归宗,他留下的那些财物,若是一直留在中馈,旁人会怎么看我们国公府,陛下又会怎么看?”

池容琨闻言心头一喜,连忙道:“你的意思是,父母和母亲,说要交还大哥财物给池奚宁,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陛下和外人看的?”

“多半是如此。”

殷氏开口道:“母亲只是让交还大房财物,又不曾说交多少。”

池容琨闻言皱了皱眉:“万一,母亲将大房的财物单子,交给了池奚宁呢?”

“不会。”殷氏对此胸有成竹:“大房财物是池国公府大半的家产,即便池奚宁招婿,她也永远是半个外人,这么多的财物交给她,池国公府上下岂不是都要仰她鼻息?”

“你且放心,只要我一日掌着这中馈,池奚宁也好,三房也罢,就没人会大过你去,至于世子之位你也莫慌。”

殷氏眸中闪过一丝冷芒,轻哼了一声道:“日子还长着呢。”

二房这边是险些鸡飞狗跳,三房那边却是一派欢欣鼓舞。

池容煦翘着腿拿着茶盏,略有些得意的道:“我本以为,池奚宁会是个祸害,没想到她一来,就将二房的世子之位给搅和没了,好!真好!”

马氏白了他一眼:“得意个什么劲儿,父亲说的是,在后辈之中寻找继任者,可又没说,二房就被排除在外了。”

池容煦闻言轻哼了一声:“父亲传位,总不能传给庶子吧?二房堪堪不过一个嫡子,咱们可是有两个,论几率咱们可大多了!”

马氏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见她不搭茬,池容煦顿时不高兴了,只觉得自己一腔的热情都被泼了冷水,当即轻哼了一声道:“整日里就知道摆弄你的花!一天天的不干个正事!先前父亲说要将中馈交与你,你怎的不接?!”

“你懂什么?!”

马氏手中不停,没好气的道:“你没看见父亲说的不过是气话?我若当时应了,才是麻烦!后宅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你少操心。没事斗你的蝈蝈去!”

池容煦见状,气呼呼的起了身走了。

马氏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轻哼了一声:“一个大老爷们,整日里不想着怎么挣功名利禄,却总想着怎么从自家府里捞出银子来,出息!”

池奚宁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这时候她才感觉活过来了。

难怪原主在世界融合之后,直接就崩溃了,若不是她心里素质够强,这么搞下去,她也得崩溃。

春夏秋冬一边伺候着她起身,一边禀道:“小姐睡着的时候,二夫人派了人来告知小姐,说大房的财物她已经在整理了,明日就派人将单子和财物一并送过来。”

池奚宁嗯了一声:“还有没有旁的事儿?”

“还有一件事儿。”

夏竹禀道:“刚刚老夫人派了嬷嬷来,说是小姐如今回府也有些时日了,池国公打算办个宴席,算是庆贺寻回小姐,顺带也让小姐,熟悉下与国公府交好的人家。“

池奚宁闻言顿时皱了眉,她有些担忧的问道:“国公府与宁王府和丞相府熟不熟?”

“不算熟悉。”冬梅低声回答道:“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如今咱们国公府其实已经有些没落了,宁王可是陛下的胞弟,而萧丞相则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与咱们府上并没有什么往来。”

听得这话,池奚宁长长松了口气,不熟就好,不熟就好。

若是办个宴席,将齐皓给萧瑾川都给招来了,那她就不是社死,而是真的要死了。

她转眸对冬梅道:“你去给祖母回个话,就说我听她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冬梅过来回话,说宴席的日子就定在了五月二十一小满那日,也就是五日后,让池奚宁好生准备准备。

养老的第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半夜的时候,池奚宁挣扎着从被窝里出来,换好夜行衣,揣着匕首,悄然出了门。

春风拂面,夜静无声。

池奚宁穿梭在屋顶之上,她没有直奔宁王府,而是在四处张望,打算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将萧瑾川的匕首给处理了。

当初带走匕首的时候,她没有多想,可如今却觉得是个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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