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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兼祧两房,我和离另嫁,你哭什么前文+后续

烟雨浮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清雅离开寺庙,并未立刻回裴家,而是回了姜家。如今姜家无人居住,院内早已杂草丛生,她瞧着破败的姜家,代入原主,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看书时,她便觉得原主和离归家是最好的选择,原主在裴家受尽屈辱时也曾偷偷跑来姜家哭泣,可有何用呢,姜家早已物是人非。她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将请来的财神爷放在祠堂正中央,她让常嬷嬷留下来,等把姜家修缮好在回裴家,还不忘叮嘱明琪,若是忙不过来,可找姜家同族之人帮忙。如今她在裴家也凶险万分,明琪和明莉都需要给她做帮手,而常嬷嬷年岁已高,不适合留在裴家这是非之地勾引斗角,为她牵肠挂肚。姜清雅刚回到裴家,便被陈嬷嬷请去了瑞雪轩。她刚走进门,带有滚烫茶水的茶盏朝着她扔了过来,还夹杂着侯夫人的恼羞成怒的辱骂声,她避闪不及,不...

主角:姜清雅宋素锦   更新:2025-03-28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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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雅宋素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兼祧两房,我和离另嫁,你哭什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烟雨浮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清雅离开寺庙,并未立刻回裴家,而是回了姜家。如今姜家无人居住,院内早已杂草丛生,她瞧着破败的姜家,代入原主,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看书时,她便觉得原主和离归家是最好的选择,原主在裴家受尽屈辱时也曾偷偷跑来姜家哭泣,可有何用呢,姜家早已物是人非。她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将请来的财神爷放在祠堂正中央,她让常嬷嬷留下来,等把姜家修缮好在回裴家,还不忘叮嘱明琪,若是忙不过来,可找姜家同族之人帮忙。如今她在裴家也凶险万分,明琪和明莉都需要给她做帮手,而常嬷嬷年岁已高,不适合留在裴家这是非之地勾引斗角,为她牵肠挂肚。姜清雅刚回到裴家,便被陈嬷嬷请去了瑞雪轩。她刚走进门,带有滚烫茶水的茶盏朝着她扔了过来,还夹杂着侯夫人的恼羞成怒的辱骂声,她避闪不及,不...

《夫君兼祧两房,我和离另嫁,你哭什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姜清雅离开寺庙,并未立刻回裴家,而是回了姜家。
如今姜家无人居住,院内早已杂草丛生,她瞧着破败的姜家,代入原主,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看书时,她便觉得原主和离归家是最好的选择,原主在裴家受尽屈辱时也曾偷偷跑来姜家哭泣,可有何用呢,姜家早已物是人非。
她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将请来的财神爷放在祠堂正中央,她让常嬷嬷留下来,等把姜家修缮好在回裴家,还不忘叮嘱明琪,若是忙不过来,可找姜家同族之人帮忙。
如今她在裴家也凶险万分,明琪和明莉都需要给她做帮手,而常嬷嬷年岁已高,不适合留在裴家这是非之地勾引斗角,为她牵肠挂肚。
姜清雅刚回到裴家,便被陈嬷嬷请去了瑞雪轩。
她刚走进门,带有滚烫茶水的茶盏朝着她扔了过来,还夹杂着侯夫人的恼羞成怒的辱骂声,她避闪不及,不偏不倚,茶盏砸在她胳膊上,滚烫的茶水将她白皙的手背烫的红肿一片。
“姜清雅,你好大的胆子,这等子腌臜手段你竟然敢用在我身上,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裴家是留不住你这座大神了,等宸哥儿回来,给你一纸休书,你赶紧滚出裴家,娶了你,算我们裴家倒霉。”
闻言,姜清雅脸色一沉,眼神一点点降至冰点,这真是老虎不发威,都拿她当撒娇小猫咪了。
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侯夫人早已死过千万遍了。
姜清雅的眼神,直直刺向侯夫人,那目光中的不屑,十分明显。
侯夫人被这眼神激得心头火起,猛地拍桌,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跳。
她霍然起身,脸上满是狰狞,手指颤抖着指向姜清雅,厉声斥责:“好你个姜清雅!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表面上装得贤良大度,应允了邹氏和奇哥儿进门,背地里竟敢使这等阴私手段!你磋磨秀敏也就罢了,连奇哥儿你都不放过,险些要了他的命!你这般歹毒心肠,简直是蛇蝎不如!”
面对侯夫人劈头盖脸的责骂,姜清雅却只是冷笑一声,随后缓缓起身,理了理方才被茶水弄皱的衣袖,姿态从容。
那张清丽绝俗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只有讥诮之色。
“侯夫人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听不懂了。”
姜清雅的声音清凌凌的,却带着冷意,“我这两日,先是陪着老夫人去大相国寺礼佛,回来后又忙着修缮姜家祖宅,何来闲暇磋磨邹小娘?又是何时、何地、用何种手段,戕害奇哥儿了?”
她每说一句,便逼近侯夫人一步,眼神如刀,寸寸凌迟着侯夫人的心虚。
侯夫人被她逼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少在这里狡辩!邹小娘身上的伤痕,还有奇哥儿房中的毒虫,难道都是凭空出现的吗?你敢说这些与你无关?”
姜清雅唇角勾起抹嘲讽的弧度,冷冷地看着她,并不接话。
这无声的蔑视,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侯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时,一直静坐在旁的宋素锦,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走到姜清雅身边,柔声劝道:“你别怪母亲,她也是一时心急。奇哥儿如今出了事,母亲难免乱了方寸。你若真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
她声音温婉,语气诚恳,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可眼底深处,却闪过得意之色。
宋素锦这一番话,看似在劝解,实则句句都在给姜清雅挖坑。
她将侯夫人的失态归咎于关心则乱,又暗指姜清雅心中有鬼,才不敢说出真相。
姜清雅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深意,她冷冷瞥了宋素锦一眼,淡淡道:“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做贼心虚似的。我姜清雅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委屈不能说的?倒是大嫂,与其在这里假意劝解,不如好好查查,这毒虫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进了奇哥儿的房间。”
她这番话,绵里藏针,既反驳了宋素锦的指责,又将矛头引向了她。
侯夫人被姜清雅这不软不硬的态度气得眼前发黑。
她指着姜清雅,厉声道:“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
她本想说,若不是姜清雅迟迟不肯圆房,裴墨宸也不会兼祧两房,更不会有今日这诸多事端。
可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等秘辛,若是当众说出来,不仅裴家的颜面尽失,还会让裴墨宸陷入两难境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母亲,这是怎么了?”裴墨宸大步走进,声音低沉,带着不悦。
他身着一袭墨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玉腰带,衬得身姿越发挺拔。
裴墨宸的出现,让侯夫人像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上去,拉着裴墨宸的胳膊,急切道:“宸哥儿,你回来的正好!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媳妇,她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说着,她又指着姜清雅,添油加醋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抹黑姜清雅几句。
裴墨宸的目光扫过姜清雅,见她手臂上红肿一片,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母亲,此事我会查清楚的。”裴墨宸的声音依旧低沉,听不出喜怒。
侯夫人见状,以为裴墨宸站在自己这边,心中一喜,连忙道:“宸哥儿,你可不能被她那副狐媚样子给骗了!这女人,心肠歹毒着呢!”
她说着,又拉过宋素锦、邹秀敏和裴景奇,一一控诉姜清雅的“罪行”。
“好了,母亲,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吧。”裴墨宸打断了侯夫人的话,语气不耐。
侯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裴墨宸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只得悻悻地带着宋素锦、邹秀敏和裴景奇离开了。
裴墨宸负手而立。
他目光落在姜清雅身上,“清雅,你今日的举动,实在太过了。母亲也是一时心急,你何必如此顶撞她?”

宋素锦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地望着裴墨宸,柔弱的声音中带着哽咽,“二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
裴墨宸心疼地握住宋素锦的手,柔声安慰道:“不怪你,是他们......”
杨筠厉声打断裴墨宸的话,眼神冰冷,“够了!我最后再说一遍,立即与宋氏断绝关系,尽快与姜氏圆房,为裴家开枝散叶!否则,我就为宋氏另觅良人,送她出嫁!”
裴墨宸心中不甘,可以他如今的处境,最终不得不妥协,“我知道了。”
夜幕低垂,裴墨宸送宋素锦回明熙轩,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进了明熙轩,宋素锦再也忍不住,泪水滚落下来,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我见犹怜。
“素锦,你别哭,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裴墨宸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
宋素锦却推开他,泪眼婆娑地望着:“二爷,您快回去吧,去琉璃居与姜清雅完成洞房之礼。莫要违背了侯爷和老夫人的意思。”
她抬手拭去脸上的泪,强颜欢笑道:“至于我们......就留待下辈子吧。”
宋素锦的“识大体”反而激起了裴墨宸的逆反心理。
他一把抓住宋素锦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素锦,你放心,我此生绝对不会碰姜清雅,定为你守身如玉!等时机成熟,我娶你为正头娘子!”
宋素锦凄然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裴墨宸心中满是对姜清雅的厌恶和对宋素锦的怜惜。
他转身出了明熙轩,往琉璃居方向走去。
琉璃居内,姜清雅正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裴墨宸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感到意外。
她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迎了上去。
裴墨宸刚要开口,姜清雅却先一步说说了。
“二爷,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外室和奇哥儿,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但既然二爷不愿与我和离,那就要保全我作为二房正头娘子的脸面。”
“隔三差五,二爷到我房里来做做样子便可。我睡床,二爷睡塌。若这都不行,二爷也可以趁夜深人静,半夜悄悄离开。”
姜清雅的这番话,让裴墨宸感到意外。
她竟会如此“大度”。
她之前动手、争吵,都是因为爱他。
如今这番举动,在他看来,更是因为爱他,所以才如此委曲求全。
他看着姜清雅,语气柔和了几分:“你放心,我每三天就会来一次,逢年过节也会和你一起度过。”
姜清雅微微颔首,平静地应道:“好。”
次日清晨,明熙轩。
“砰!”
一只青瓷茶盏被宋素锦狠狠地摔在地上。
青莲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夫人息怒!”
宋素锦胸口剧烈起伏,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裴墨宸留宿琉璃居的消息,已经在府里传遍了。
她贝齿紧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竟然真的去了!”
青莲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宋素锦的神色,轻声劝慰道:“二爷也是父命难为,您别气坏了身子。二爷心里还是有您的,况且还有小公子呢,二爷定然会站在您这边的。”
宋素锦猛地转头,凌厉的目光射向青莲。
“父命难为?他答应过我,此生绝不会碰姜清雅!如今却和她同宿一室!他将我置于何地?将奇哥儿置于何地?!”
宋素锦又抓起桌上的另一只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
“一定是姜清雅那个贱人!她肯定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二爷改变了主意!”
宋素锦怒火中烧,姣好的面容此刻显得十分狰狞。
她要报复!
她要将姜清雅狠狠地踩在脚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宋素锦语气阴冷地说道:“青莲,去,给我好好查查姜清雅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青莲不敢怠慢,连忙应声退下。
宋素锦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不甘心!
她不能就这样输给姜清雅!
琉璃居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明莉将明熙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姜清雅。
姜清雅听完,乐得合不拢嘴,眉眼弯弯,如同新月。
“她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姜清雅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明莉,明琪,收拾一下,我们出门。”
明莉和明琪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笑意。
“大娘子,我们这是要去哪?”明琪好奇地问道。
姜清雅神秘一笑:“去巡查铺面,顺便回姜府看看。”
明莉和明琪连忙去准备。
姜清雅心情格外舒畅。
她要一步一步,将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
不多时,姜清雅带着明莉和明琪出了宁理侯府。
三人乘坐马车,一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她们先去了几家姜清雅名下的铺面,巡查了一番,然后又去了市集,买了一些小玩意。
临近中午,马车终于停在了姜府门前。
姜清雅看着熟悉的府门,心中百感交集。
她深吸了口气,迈步走进了姜府。
姜府的一切,让她回想起了未出阁时的无忧时光。
常嬷嬷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姜清雅:“大娘子,这是昨日军中信使送来的,说是加急。”
姜清雅连忙接过。
她快速拆开,展开信纸,果然是义兄柯峥的信。
柯峥在信中痛斥裴墨宸的所作所为,字里行间是对姜清雅的担忧和关切。
他尊重姜清雅和离的决定,并承诺在她遇到阻碍时,定会鼎力相助。
待他凯旋归京,便是她脱离苦海之时。
姜清雅的眼眶微微湿润。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人如此关心她,支持她,甚好。
姜清雅吩咐常嬷嬷准备笔墨。
常嬷嬷应声退下,不一会便备好了笔墨纸砚。
姜清雅研了墨,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她想起原书中裴家长子裴墨瑄坠崖身亡的情节。
当初只闻死讯,未见尸首,可能他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所救。
如果能找到裴墨瑄,或许能成为她手中的一张王牌。
思及此,姜清雅在信中让柯峥在边境乡野暗中寻找裴墨瑄的踪迹。
写完信,姜清雅确认无误后,将信交给了常嬷嬷。
“嬷嬷,这封信尽快送出去。”姜清雅郑重地叮嘱道。
常嬷嬷接过信,神色也变得严肃:“老奴明白,大娘子放心。”
姜清雅点点头,目光落在院中盛开的几株海棠上,嫣红的花瓣在微风中摇曳。
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绝不会重蹈原书中姜清雅的覆辙。
随后,姜清雅带着明莉和明琪离开了姜府。

宋素锦压低声音和邹秀敏耳语。
“眼下,倒是有个法子。只是,需要你和奇哥儿配合。”
“先让景奇装病,然后,你再去老夫人面前哭诉,就说大娘子苛待景奇,不给他请大夫......”
邹秀敏连连点头,眼中兴奋:“好!就这么办!大少夫人,您真是我的贵人!等我事成之后,一定好好报答您!”
次日,风和日丽。
“奇哥儿,过来。”
宋素锦向着正在院中玩耍的奇哥儿招了招手。
奇哥儿迈着小短腿跑到宋素锦面前,仰起头,奶声奶气地问道:“您叫我?”
宋素锦蹲下身,抚摸着奇哥儿的小脑袋,柔声说道:“奇哥儿,你想不想和爹娘永远在一起啊?”
奇哥儿眨巴着大眼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想!做梦都想!”
宋素锦眼中满是算计的笑,凑近奇哥儿的耳边,低声说道:“娘有个法子,但需要你......”
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奇哥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宋素锦看着奇哥儿天真无邪的模样。
小孩子就是好骗,只要许以甜头,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打发走了奇哥儿,宋素锦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倒要看看,姜清雅这次要如何应对!
这几日,姜清雅过得逍遥自在。
她带着明莉、明琪,逛遍了京城的各大酒楼、茶馆、戏园子,品尝各色美食,观赏精彩戏曲,好不快活。
明莉静静地跟在姜清雅身后,偶尔提醒她注意言行举止。
明琪则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大娘子,这家酒楼的招牌菜‘鸳鸯五珍脍’可是一绝,您一定要尝尝!”明琪指着酒楼的招牌,兴奋地说道。
姜清雅笑着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她们三人走进酒楼,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姜清雅一边欣赏着窗外的街景,一边品尝着美食,心中惬意无比。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向她悄然笼罩。
五日后,上午。
宁理侯府,琉璃居。
“哇——”
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琉璃居的宁静。
“奇哥儿!奇哥儿你怎么了?”邹秀敏抱着浑身湿透的奇哥儿,焦急地呼喊着。
奇哥儿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口中喃喃:“冷......我冷......”
邹秀敏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
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跑了出去。
邹秀敏抱着奇哥儿进了屋,将他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紧。
她看着奇哥儿烧得通红的小脸,心中冷笑连连。
姜清雅平日里对奇哥儿不闻不问,现在奇哥儿出了事,看她怎么交代!
她决定要借此机会,好好地整治姜清雅。
片刻后,老夫人杨筠闻讯赶来,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奇哥儿后,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
邹秀敏“扑通”地跪倒在地。
“老夫人,您要为奇哥儿做主啊!这些日子,大娘子每日只知在外吃喝玩乐,对奇哥儿不闻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奇哥儿身子弱,受了风寒,又跌进了池塘,这......”
她泣不成声,说到最后,几乎要晕厥过去。
宋素锦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老夫人,邹小娘说得没错。这些日子,大娘子确实对奇哥儿有些疏忽。奇哥儿还小,身子骨弱,需要人精心照料。可大娘子她......唉,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姜清雅罪无可恕。
杨筠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着邹秀敏和宋素锦,怒斥道:“你们两个,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秀敏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的光:“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大娘子根本就没把奇哥儿当成二爷的骨肉!她平日里,不是嫌奇哥儿吵闹,就是嫌奇哥儿脏,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奇哥儿过得苦啊!”
宋素锦也跟着帮腔:“是啊,老夫人。奇哥儿这孩子,着实可怜。邹小娘也是个没心机的,什么都听大娘子的,不敢有半点违逆。可大娘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杨筠听了她们的话,更是怒火中烧。
“来人!去把陈嬷嬷给我叫来!”
陈嬷嬷是杨筠的心腹,平日里负责打探府中的各种消息。
片刻后,陈嬷嬷便匆匆赶来。
“陈嬷嬷,你去查一查,大娘子这几日都在做什么!”杨筠冷冷地吩咐道。
陈嬷嬷领命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陈嬷嬷便回来了。
“老夫人,奴婢已经查清楚了。大娘子这几日,每日都在外游玩,不是去酒楼,就是去茶馆,还去了戏园子。”
“大娘子还带着明莉、明琪两个丫鬟,花钱大手大脚,毫不节制。”
杨筠脸色更加阴沉了。
“好啊!竟然如此不把裴家放在眼里!来人!去把大娘子给我叫回来!”
几名家丁领命而去。
姜清雅此时正在街上闲逛,突然被几名家丁拦住去路。
“大娘子,老夫人有请。”家丁们面无表情地说道。
姜清雅一脸茫然:“老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家丁们并不回答,只是催促她快走。
姜清雅只得疑惑地跟着家丁们回侯府。
一进侯府大门,姜清雅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平日里热闹的侯府,今日却格外安静。
她一路走来,遇到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姜清雅心中疑惑更甚,加快了脚步。
走到半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回廊上。
“四姑娘?!”
姜清雅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只见裴伊翎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快!快去请府医!”
一起回来的家丁不敢耽搁,连忙跑去请府医。
姜清雅扶着裴伊翎,将她安置在回廊的房间里,心中焦急万分。
这时,裴伊翎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姜清雅关切的脸庞。
她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见并无旁人,这才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道:“二嫂,祖母叫你回来,是因为有人告发你,说你这几日流连在外,挥霍无度,还对奇哥儿不管不顾。”

马车缓缓停在宁理侯府门口。
姜清雅下了马车,迈步向前,门房早已得了吩咐,恭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一路穿花拂柳,绕过影壁回廊,姜清雅回到了琉璃居。
刚一进门,却见裴墨宸正站在院中,手中拿着一支玉簪。
裴墨宸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墨玉腰带,身姿挺拔,俊朗非凡。
只是那双眼眸中,却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姜清雅微微蹙眉,心中疑惑。
她都说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在长辈面前装装样子就好,他倒好,隔天就来送礼物?
“二爷这是何意?”姜清雅敛了心神,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裴墨宸将手中的玉簪递了过来,声音低沉:“这支玉簪,是我偶然所得,觉得与你甚是相配,便送与你。”
姜清雅并未伸手去接,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眼神探究。
裴墨宸见她不接,也不恼,将玉簪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继续说道:“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意,但我已心有所属,此生怕是只能辜负你了。除了感情,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在府中,若有任何困难或者需要,都可以直接告诉我。”
他说完,深深地看了姜清雅一眼,转身离开了琉璃居。
姜清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本事没多大,但这迷之自信倒是挺足,也不知道他从哪看出来她对他有一腔真心了。
“大娘子,二爷这是何意?莫不是回心转意了?”明琪性子直爽,见裴墨宸送礼,忍不住开口问道。
明莉则担忧地看向姜清雅,轻声说道:“大娘子,您可千万别被二爷的小恩小惠给迷惑了。”
姜清雅收回目光,眼中闪过冷意。
她怎么会不知道裴墨宸打的什么算盘?
无非是想稳住她,让她不要再闹,好让他能安心地和宋素锦双宿双飞。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别忘了,他可是和宋素锦合谋,想要谋财害命的。”
在原书中,裴墨宸与宋素锦狼狈为奸,一步步将原主逼上绝路。
如今,她既然成了姜清雅,就绝不会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姜清雅看向石桌上的玉簪,眼神嘲讽。
这支玉簪,或许的确价值连城,但在她眼中,却不过是一件冰冷的物件。
第二日,杨筠将姜清雅、宋素锦和裴墨宸叫到一处。
厅堂内,气氛庄重肃穆。
杨筠端坐在主位,一身深紫色绣金丝牡丹的褙子,衬得她雍容华贵。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一件要紧事要商议。”
“裴家这偌大的家业,总要有人来支撑。”
“清雅,你是墨宸的正头娘子,是这侯府名正言顺的主母。既然你们夫妻二人感情日渐和睦,这掌家之权,也该交还到你手中了。”
宋素锦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帕子是上好的云锦,绣着并蒂莲的图案,寓意夫妻恩爱,和和美美。
可如今在她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
姜清雅却是吃了一惊。
她连忙起身,微微福身道:“母亲,儿媳才疏学浅,又年轻识浅,怕是难以担此重任。况且,大嫂一直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儿媳实在不敢接手。”
她这话说得谦卑,却也透着几分疏离。
裴墨宸也开口道:“母亲,清雅说得是。素锦这些年为侯府操持,劳苦功高。如今她孤身一人,若再将掌家之权夺去,未免太过无情,恐其在府中无法容身。还望母亲三思。”
他这话,明着是为宋素锦说话,实则也是在试探杨筠的态度。
杨筠万万没想到姜清雅会拒绝,而裴墨宸则还同从前那般维护宋素锦,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她有只得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此事容后再议。你们都先下去吧。”
姜清雅和宋素锦二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只留下裴墨宸一人。
杨筠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严厉,“宸哥儿,你可知我为何执意要将掌家之权交给清雅?”
裴墨宸微微垂首,恭敬地道:“儿子不知,还请母亲明示。”
“你当真不知?”
杨筠冷哼一声,“你可知,如今我们裴家的铺子、庄子,是个什么光景?”
裴墨宸面上不动声色:“儿子略有耳闻,但具体情形,却是不甚清楚。”
杨筠的脸色越发难看:“不甚清楚?我看你是不敢说吧!如今我们裴家的那些个产业,十个里头有八个是不挣钱的,还有两个一直在亏损!若不是靠着祖上留下的家底撑着,只怕早就入不敷出了!”
她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咱们裴家虽家大业大,但长此以往,坐吃山空,你让我和你父亲日后如何自处,让这侯府上下几百口人,都跟着你一起喝西北风吗?!”
裴墨宸被杨筠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心中更是震惊不已。
他虽知晓家中的产业经营不善,却没想到竟已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母亲,那您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杨筠冷笑,“告诉你又有何用?你能扭转乾坤吗?你能让那些亏损的铺子、庄子起死回生吗?”
“你父亲虽是宁理侯,可这些年为了在朝堂行走,早就将家中的事物交托给我。我一个妇道人家,这些年能守住这份家业已是不易,又如何能让它更上一层楼?”
“可姜氏不同。”
“姜清雅的父亲虽是礼部侍郎,可她母亲,却是出自商贾之家!她外祖家世代经商,积累了无数财富和经验。姜清雅自幼耳濡目染,对经商之道,只怕比你我都要精通得多!”
“你瞧瞧她陪嫁过来的那些铺子,哪一个不是日进斗金?这足以说明,姜氏在经商一道上,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让姜清雅掌家,不仅能将那些亏损的产业扭亏为盈,还能让她用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何乐而不为?”
“只要能保住侯府的家业,些许颜面,又算得了什么?”
“墨宸,我知道你对宋氏情深义重,可你也要为侯府的将来考虑。若是将掌家之权继续留在宋氏手中,只怕不出几年,这偌大的侯府,就要被她败光了!”

姜清雅闻言,眼中惊讶。
她不过是出去放松一下,竟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更没想到,裴伊翎会在此时提醒自己。
“四姑娘,多谢你。”
裴伊翎摇了摇头,轻声道:“二嫂,你多加小心。”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假装又陷入了昏迷。
这时,府医匆匆赶来,为裴伊翎诊治。
一番检查后,府医说裴伊翎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需要静养。
姜清雅这才松了口气,起身离开。
正堂内,气氛凝重。
大椅上,老夫人面沉似水。
下方,裴墨宸一身墨色长袍,身姿挺拔,面容忧虑。
姜清雅一进门,便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她稳住心神,上前行礼:“老夫人,二爷。”
杨筠冷冷地看着她,厉声说道:“姜清雅!你可知错?!”
姜清雅垂首道:“还请老夫人明示。”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杨筠怒斥道,“你身为侯府主母,不相夫教子,整日里只想着吃喝玩乐,把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你对奇哥儿不闻不问,任由他生病受伤,你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姜清雅心中委屈,却没有辩驳。
杨筠对她早有不满,今日之事,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杨筠见姜清雅不说话,以为她心虚,语气更加严厉:“我知道你年轻,贪玩,可你也该为侯府的将来打算打算。你要对奇哥儿上心,悉心教导,让他将来能够光宗耀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裴墨宸突然站了出来。
“母亲,此事或许有些误会。”
“清雅是头次做母亲,照顾不周也是情有可原。况且,奇哥儿平日里多是仆从在照顾,他生病受伤,也是下人照顾不周,又不及时汇报,才会导致此次重病。又怎能全怪在清雅头上?”
裴墨宸这一番话,让杨筠和姜清雅都愣住了。
杨筠没想到,一向对姜清雅不冷不热的裴墨宸,竟然会为她说话。
姜清雅更是惊讶,裴墨宸竟会站在她这边。
裴墨宸继续说道:“刚才四妹妹在回廊突然发病倒地,是清雅第一时间喊了府医前去诊治,确认四妹妹平安无事才离开。以清雅的良善心性,断不会故意放任奇哥儿受伤的。”
宋素锦见杨筠面色稍缓,眼珠一转,柔声道:“母亲息怒,弟妹年纪尚轻,又没经历过这些,难免有些慌乱。况且,奇哥儿毕竟非她亲生,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说到底,孩子才是最无辜的。瞧奇哥儿这可怜样儿,若是在我身边长大,定然不会受这般委屈。”
她说着,伸手想要抚摸奇哥儿的头,却被裴墨宸不着痕迹地挡开了。
宋素锦却也不恼,眼角余光瞥向姜清雅,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母亲,儿媳妇寡居至今,膝下空虚,也着实喜欢孩子。不如就将奇哥儿记到儿媳名下吧。儿媳定会视如己出,好好教养。”
姜清雅心中冷笑。
宋素锦这番话,看似关心奇哥儿,实则包藏祸心。
她想把奇哥儿记到自己名下,无非是想借此巩固自己在裴家的地位,日后也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大嫂此言差矣。虽说大嫂寡居至今,膝下无子,可也从未带过孩子,不也一样没经验么?怎么大嫂就如此笃定,把奇哥儿要过去,就一定能比我好呢?”
宋素锦脸色一僵,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裴墨宸看了宋素锦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宋素锦心中不甘,却也不敢违抗裴墨宸的意思,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裴墨宸转向杨筠,温声说道:“母亲,清雅心地善良,绝非故意苛待奇哥儿。儿子相信,假以时日,她定能成为一位贤妻良母。还请母亲看在儿子面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裴墨宸言辞恳切,句句在理,杨筠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她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清雅,你也要好好反省,日后切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姜清雅恭顺地应道:“是,清雅谨遵老夫人教诲。”
杨筠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琉璃居内。
姜清雅斜倚在榻上。
“把照顾奇哥儿的几个小厮都叫到院子里来。”她吩咐明莉,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明莉领命而去。
不一会,便带着三个小厮进了屋。
三个小厮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说吧,奇哥儿今日是怎么回事?”姜清雅直截了当地问道,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
小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年纪最大的那个壮着胆子开了口:“回大娘子,奇哥儿今日午后在花园玩耍,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
“只是磕破了膝盖?”姜清雅挑眉,语气怀疑。
那小厮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也有些颤抖:“是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就发起烧来了。”
另一个小厮连忙跟着说道:“小的们当时吓坏了,赶紧去请了大夫,大夫说是受了风寒......”
姜清雅冷笑一声,这拙劣的谎言,连明琪都骗不过,更何况是她?
这定是宋素锦在背后搞鬼。
她挥了挥手,示意小厮们退下。
小厮们如蒙大赦,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明琪待小厮们走后,忍不住开口道:“大娘子,这宋氏也太过分了!仗着掌家多年,就在暗中使这些腌臜手段,分明就是故意陷害您!”
明琪则小脸涨得通红,气得不轻。
姜清雅揉了揉眉心。
宋素锦不会善罢甘休,长此以往,她迟早会被宋素锦算计。
那女人就像一条毒蛇,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让她防不胜防。
明莉上前一步,轻声劝道:“大娘子,奴婢知道您一心想和离,可如今和离之事怕是难成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的意思是?”姜清雅抬眸看向明莉。
“大娘子,您不如先把掌家权拿过来。”
明莉压低声音,“如此一来,既可掌控侯府内部,防止再次发生今日之事,也可执掌中馈,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还能为日后行事做准备。”
姜清雅沉吟片刻,明莉的提议的确是个好办法。
掌家权在手,她就能掌握府中的一切动向,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这的确是一条可行的路。
姜清雅缓缓说道,“你说得对,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只是,即便要争,也得先想办法让宋素锦把侯府的窟窿填平。”
原书中,那些店铺和庄子的所谓“亏损”,都被宋素锦拿来贴补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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