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充满了绝望和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你不让她走,那我走!
我告诉萧子昂,5月8日,我和他订婚!
你满意了吧!”
脚步声响起,书房门被猛地拉开,林楚楚哭着跑了出来,经过我身边时,甚至没看我一眼,径直冲向了大门。
季沉没有追出来。
我端着空杯子,转身回了房间,连水的味道都忘了。
没过两天,林家父母又找上门来了。
这次是直接找到了别墅,被张妈拦在了门外。
他们给我打电话,语气比上次更加恳切,甚至带着几分声泪俱下。
“晚晚,我的女儿啊……”林母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那夸张的悲恸,“当年不是我们不要你,是你生了重病,医生说很难治好,我们为了能顺利带楚楚离开,才不得已把你留下,对外说你夭折了……我们这些年心里苦啊……是啊,晚晚,”林父接话,“我们找了你好多年,现在知道你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楚楚她不懂事,你们是亲姐妹,有什么不能说开的?
回家来吧,爸爸妈妈补偿你。”
亲姐妹?
补偿?
我听着电话那头一唱一和的“深情”戏码,只觉得荒唐又恶心。
我想起在孤儿院里,冬天被冻得失去知觉的手脚,想起因为“不够乖巧”被三次退养的经历,想起那些靠着啃冷馒头熬过去的夜晚。
他们一句轻飘飘的“不得已”,就想抹去这一切?
“林先生,林太太,”我打断他们,“你们的剧本是不是没写完?
当年留下我,是因为算命的说我命硬克亲,带走会影响你们的财运吧?
现在又找上门,是因为看我攀上了季沉这棵大树,想两头下注,给自己多留条后路?”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至于回家?”
我轻笑一声,“孤儿院才是我的家,虽然冷了点,但至少没那么多算计。
你们的补偿,我怕折寿,受不起。”
我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将这两个号码拉黑。
所谓的亲情,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可以随时取用的筹码。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滑向深夜。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对于亚热带的港城来说,实属罕见。
阳台传来季沉打电话的声音,他似乎刻意压低了嗓音,但那份难得的温柔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别怕,嗯?
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