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道。
“谁知道呢，”被叫做林悦的护士叹了口气，“之前明明看着挺稳定的，三周前突然就心率不稳，吓死人了。
张主任赶紧给换了方案，说是保守治疗，但这恢复得也太慢了。”
“可不是嘛，”圆脸护士压低声音，“说起来也怪，出事那天晚上，我好像看到秦总了。
都快半夜了，从张主任办公室出来。”
林悦点点头：“我也记得！
那天我值夜班。
秦总来得挺晚的，跟张主任谈了很久。
张主任送他出来的时候，态度特别……嗯，客气。”
“何止客气，”圆脸护士撇撇嘴，“我刚好去送文件，门没关严，听到张主任说什么‘您放心，一定按您说的办’，那语气……”她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真的假的？”
林悦瞪大眼睛，“而且我好像还瞥见……秦总是不是递了个什么东西给张主任？
像个信封……嘘——小声点！”
圆脸护士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这种事别乱说。
不过话说回来，秦总对朋友是真上心，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还亲自关心治疗方案。”
“上心是上心，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林悦小声嘀咕。
她们推着车走远了，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已经有了底。
深夜会面、张文恭敬的态度、“按您说的办”、疑似的信封，以及紧随其后的病情恶化和用药调整——这些碎片拼凑起来，指向一个清晰的事实：张文医生，确实在我的“授意”下，对顾沉的治疗动了手脚。
他以为是讨好我，却不知道这正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很好，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两天后，我找机会和苏晚单独相处。
她坐在病房窗边，阳光打在她憔悴的脸上。
我给她递了杯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