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柠一行人又扎眼，人群中自然有人认出来了。
“韩家都来人了，死的是不是那个穷人孙女婿，姓傅是不是？”
韩书柠猛地回头，狠狠瞪了说话的男人一眼。
人群立马噤声，而韩书柠也看清了白布下的人。
顾烨川面色惨白，脸上的疤痕因水泡后，更加肿胀狰狞。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确定自己讨厌的顾烨川是真的死了。
“韩书柠，你还有胆来，是不是你们韩家逼他了？
他只有弟弟了，结果人却死了。
你们去查盛景航，就是他害的！”
贺南嫣冲上来给韩书柠一巴掌，猩红的双眼好像要从男人身上刮下一块肉。
韩书柠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没人逼他，顾烨川铁了心要离婚，而且害他弟弟的是司机，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和景航有关！”
“呵，韩书柠，你还真相信盛景航，他说重病才出国，可我动用人脉也没查出他在国外的就诊记录！”
“而且，烨川一定是知道真相，才在死前报复盛景航的！
他明明已经快答应我了，要治病的，要好好活着的……”韩书柠皱着眉推开发疯的贺南嫣，却在听到其中的字眼时怔住。
“什么治病，你说清楚！”
贺南嫣冷笑了声，没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
她想起那段凌晨时分的短信，流下了眼泪。
“贺学姐，谢谢你这几年一直帮我，小淮走的时候是不是怪我这个哥哥？
我对不起他，也没照顾好他。
我不会拖累任何人，也希望你好好生活……”直至手机屏幕熄灭，她握紧眼前人冰冷的手，抹着眼泪。
如果自己早点发现他的异常，会不会就可以阻止？
他走的时候是不是很痛？
这些，在场几人都不知道。
韩奶奶呼出口浊气，看向警察。
“死因是？”
“目前所有证据指向自杀，具体结果等尸检，但我们发现傅先生的身形消瘦，生前应该患了重病……”韩书柠急忙扶住快要跌倒的老人，声音带着哽咽。
“去查，顾烨川的病和身体情况。”
眼看尸体被运上车，韩书柠大步想跟上去，却被老人阻止。
“你先回去吧，烨川那孩子应当也不想见到你，逝者让他安息吧。”
韩书柠脚步顿在原地，直到警车走远，她回头望向波涛汹涌的大海，烦闷又压抑。
咋晚，顾烨川就是在这里结束生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