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同学,张彦。”
向暖说这话时神情很认真:“他家那是真的富得流油。
如果我对他有点感觉,早自己下手了。”
第一次见张彦,我就知道——他已经入了我的局。
不是巧合,而是我早有预谋。
在钓富二代这件事上,我从来不留余地。
我人生第一件自我塑形的事,就是在月经初潮那年,把“敬莱彩”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改成了“敬疏月”。
上了大学,同龄人还在食堂兼职、图书馆打杂时,我已经在4S店实习。
因为我早知道,真正的有钱人,对车有种天生的执念。
想攀附,就要有话可聊。
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我特意选修了艺术史和心理学。
艺术是表面文章,心理学才是杀器。
我不是为了治愈谁,而是为了精准拿捏人心。
掌握原生家庭理论之后,我对不同人讲不同的话,谈起恋爱来,简直得心应手。
是的,我交往过的,每一个男友,都是富二代。
而每一段关系,我都带走一样东西。
第一任教我欣赏歌剧。
第二任带我入门高尔夫。
第三任让我学会分辨牛排的熟度和油花。
第四任,我懂了足球的越位规则。
第五任,也就是前任,我能用法语对答如流。
还记得那次在卢浮宫外,我用一口流利法语向路人问路,前任看我的眼神,像发现了新大陆:“疏月,还有什么是你没告诉我的?”
我笑而不语。
我从没告诉任何一任男友,其实我原本有个比我小一岁的妹妹。
小时候家里太穷,我妈不得不送走一个孩子。
她犹豫再三,最后选了我——因为我漂亮、机灵,像有希望活出另一种人生。
我和张彦第一次见面,选在了美术馆。
在那之前,我把艺术史和汽车改装复习了一整周。
那天我穿了条剪裁利落的黑色礼服裙,唇色点了Dior 999,精致而不过火。
最关键的是:我穿了成套黑色内衣。
从大学起,无论多穷,我的内衣裤都是成套的。
不是为了谁,只是随时准备好,成为那个最完美的自己。
那天的谈话如我所愿。
他说起野兽派、立体派、波普艺术……我都能对得上,还能巧妙地抛出问题,让他讲得意犹未尽。
说到汽车,我更是轻车熟路。
他眼里一次次亮起光。
展逛完、晚餐后,我们站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