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爷爷把我护在怀中奋力往人群外挤,还不忘喝令我闭上眼睛,生怕我看到这凄惨的画面。
只是我大脑一片空白,早已听不清爷爷的话。
戏台上,男人艰难地爬起身来,抱着瘫软的女人消失在火海之中。
03爷爷背着我往回跑,半路遇到赶来接应的爸爸,才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姑姑家,看我被吓得两眼发直,爸爸忍不住埋怨了爷爷两句。
爷爷也很后悔:“都怪我!
要不请刘先生来给慧明喊喊魂吧?”
爸爸叹了口气:“明天再说吧,这会儿外面兵荒马乱的,可别再往出跑了。”
夜里,我趴在爷爷身边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抓着我胳膊轻轻摇晃。
睁眼一看,冬宝趴在床边冲我笑:“慧明,快起来呀,我带你上山逮蚂蚱!”
我迷迷糊糊地说:“还上山,不怕姑父骂你吗?”
冬宝说:“怕啥!
他们都睡着了,咱们悄悄去悄悄回,没人知道。”
说来也怪,那时我忘记了恐惧,也忘了这些天发生的怪事,满心只想出去玩。
我轻手轻脚爬下床,和冬宝手拉手出了门。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我们走过乡间小路,穿过树林和田埂,一路往山上走去。
我的脚步格外轻快,以往崎岖难行的山路,今夜却走得如履平地。
走着走着,我又看到了那间瓦房,有个面貌模糊的女人站在门前,冲我们遥遥招手。
刚要迈步,手指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我下意识甩开了冬宝。
冬宝急得催我,声音里居然带了哭腔:“快走,要下雨了!”
我低头一看,指尖正汩汩流出鲜血。
一阵眩晕袭来,周围景色渐渐模糊,耳畔还回荡着冬宝的哭泣和咒骂。
我大汗淋漓地睁开眼,爷爷坐在床边,替我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我忙问:“冬宝呢?”
爷爷把头别了过去,神色悲戚。
三天后我才知道,戏台出事那天半夜,冬宝忽然发起高烧,指着大门的方向不停尖叫。
姑父要带他去看大夫,刚套好车,冬宝就开始抽搐,身子弯成一张倒放的弓。
不多时,冬宝便断了气,死前还呓语不断:“我不要走,婶子饶了我……”姑姑和姑父哭得肝肠寸断,全家乱作一团。
爷爷不放心,回屋看了一眼,才发现我也烧得浑身滚烫。
我的症状比较轻,去卫生所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