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腹中胎儿是孽种。
那碗安胎药……那碗药里有铁锈味!”
**林晚的指尖抚过“铁锈味”三字,纸面突然渗出温热的液体。
血珠顺着字迹沟壑汇聚,在空白处凝成新的句子:**“他换了我的药,砒霜烧穿了喉咙”**。
窗棂外传来细碎的呜咽,似女子含混的呻吟,又似婴儿吮泣。
日记本坠地的声响惊醒了宅中的某种存在。
走廊尽头的穿衣镜泛起涟漪,镜中映出林晚的身影,却穿着猩红嫁衣。
她倒退半步,后腰撞上博古架,一只瓷瓶骨碌碌滚向镜面。
瓷瓶穿透镜子的刹那,波纹扩散成旋涡,将她扯入镜中世界。
腐坏的喜绸挂满回廊,每一盏灯笼都裹着人皮,透出青紫的血管纹路。
林晚的呼吸凝成白雾,廊柱上的抓痕尚带新鲜血渍,指向转角处的雕花门。
门内传来瓷器碎裂声,夹杂着男子暴怒的吼叫:“你这贱人竟敢偷情!”
推开门缝的刹那,1913年的沈家婚房在眼前展开。
沈墨轩掐着苏婉清的脖子,将人按在梳妆台上。
铜镜映出她隆起的小腹,以及身后太医躲闪的眼神。
“三个月?
我出征整整半年!”
沈墨轩抓起药碗灌进她口中,瓷片割破唇角,黑血顺着嫁衣金线蜿蜒而下。
幻象突然扭曲,林晚手中的日记本自动翻页,空白处浮现血字:**“他怕丑闻毁掉沈家名声,却不知太医早被我收买。
那孩子……那孩子本该是他的……”**梳妆台抽屉砰然弹开,滚出半枚翡翠耳坠。
林晚俯身去拾,耳坠却化作血水渗入地缝。
地面开始塌陷,无数苍白的手臂从地底伸出,每只手腕都系着褪色红绸。
林晚跌坐在密室石阶上,火折子照亮四壁符咒。
朱砂绘制的镇魂符中央钉着具骷髅,盆骨卡着翡翠耳坠,肋骨间缠绕着槐树根须。
日记最后一页粘在颅骨天灵盖,血字已变成深黑:**“墨轩,你看啊,我们的孩子在这儿呢”**。
根须突然暴长,缠住她的脚踝往骨架上拖拽。
林晚挣扎间扯断一截根茎,断口涌出混着槐花的黑血,落地竟凝成婴孩手印。
骨架的指节咯咯作响,日记页腾空飞起,血字重组为:“**把你的身子给我**”。
镜廊方向传来嫁衣拖地的窸窣声,红衣女子每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