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哪位?”
我在脑海中搜寻熟悉的声音,却毫无头绪。
“我是龙渊镇派出所的。
请问您认识吕子明和韩建军吗?”
我心里猛然一沉,不安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们是我朋友,出什么事了?”
“情况很紧急,你最好赶紧过来一趟,你的朋友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声音里透着焦急。
我的耳膜瞬间被“嗡嗡”的轰鸣声填满,电话里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混乱的嘈杂。
我握着手机像是定格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阿木意识到了不妙,着急道:“嘿!
小俊娃!
小俊娃!
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在耳旁回荡,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无法穿过我耳旁的那层迷雾。
阿木大步冲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电话,着急地问道:“嘿!
我是他朋友,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在哪?”
我不记得是如何到达医院的,只记得一路上摩托车的轰鸣声和阿木着急的喘气声。
当我踏入医院的走廊,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而遥远。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心跳仪那单调而刺耳的“滴”---声在病房里回荡。
老吕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身中十数刀,腹部和胸口的刀口极深,早已没有了呼吸。
我站在病床前,身体颤抖,死死盯着心跳仪上的直线,仿佛期待着它能够再次跳动起来。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那“滴”--的声音,像是在无情地宣告生命的终结。
老吕的床头放着那个古旧的香炉,此刻已经沾满暗红色的血。
“债是活的,人死了它还在长。
你看这个香炉,锈得越深,齿扣咬得越紧”。
他在临终前,心中放不下的,仍然是我。
我凝视着床榻上的老吕,他的面容安详而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然而我知道,他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思绪如潮水般涌向心头,点点滴滴像电影般在脑海里回放。
“浩然,少吃点糖,对牙齿不好……浩然,你又胖了,我的老腰扛不动你了……谁欺负我家浩然了,站出来!
再让我发现我就去找你们家长……浩然,你也做那个梦了?
不可能……浩然,浩然……”以后再也听不到老吕的唠叨……阿木走过来,递给我一包纸,拍了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