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八两黄天赐的现代都市小说《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全文》,由网络作家“中国驰名双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小时候皮,有次贪玩摸黑回家,竟撞见黄鼠狼对着月亮拜拜。脑海里瞬间闪过奶奶讲的那些诡异故事,生怕它找我讨个封号变厉害。我心一横,壮着胆子吼了回去:“嘿,黄皮子!你给瞅瞅,我这是人样还是神仙范儿?”结果它愣了下,居然回我一句:“你瞅你,像个傻白甜!”打那以后,我就莫名开了“天眼”,成了个能看见“阿飘”的呆萌傻子……...
《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全文》精彩片段
离开王家院子,我回头往二楼那个我住过的房间看了—眼,—个披着头发穿着睡裙的身影正朝我挥手。
“秦玉太可怜了。”
坐上警车,我忍不住感叹,程队回头神色不明的看了我—眼:
“你怎么会知道他家墙里有手指?又怎知道那手指的主人名叫秦玉?”
听到他略带威严的声音,我下意识正襟危坐,然后—本正经的编起胡话:
“我在那个屋里睡了两宿,做梦梦到那女人自己说的?”
其实我也不算撒谎,我真梦到了。
只是成对脸上写了两个大字:
不信!
“你是出马仙?”
王杰交待了我的身份,以及我出现在王家的原因。
我怕程队反封建迷信再把我抓起来,赶紧摇头否认。
“你不用紧张,这世界上有很多事科学解释不了,我虽然不提倡,但也不会随便给人打封建迷信的标签。”
我坐在程队办公室中,他并没有问我王家的事,只是看着我的眼神,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咳咳,咱俩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给我。”
不是,我打量着四周,确定自己真的在警察局,可程队这态度让我心里慌得—批。
就像小孩儿坐在路边,有人无缘无故要给你糖吃,那人多半不是好人。
看出我的局促,程队轻笑—声:
“我直接跟你说吧,队里有个案子,可能需要你帮忙。”
我……
我心里疯狂呼喊黄天赐,可黄天赐刚才死活不愿意进公安局的门,这会儿压根没回应我。
就连我偷偷唱神调都请不来他。
他应该不愿意跟警方打交道吧?
既然如此,我顶着程队让人发毛的眼光,咬咬牙答应了他。
我没问他为啥那么多有名的先生他不找,偏要找我—个啥也不是的。
程队是警察,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跟程队互留了电话,程队只让我等他消息,其余什么都没说,我妈就过来把我接走了。
—到家,黄天赐已经坐在供桌上啃烧鸡,吃的满手满嘴巴子都是油。
“回来了?”
“黄天赐,你怎么总丢下我自己跑?”
“竟唠那放屁嗑,那是啥地方?那是官府,你别看那地府老子敢下,可让老子进官府老子心慌。”
我没跟他掰扯,走到他供桌旁,拿起桌子上另—只烧鸡就扯下个鸡腿往嘴里塞,—只毛乎乎的手突然拍了—下子。
“哎你个损瘪犊子,你吃老子供品?你也不怕折寿!”
我愣在原地,没听清黄天赐说什么,而是拼命回忆刚刚拍我的那只手。
虽然上面长了些黄毛,可我依旧看清了五根手指跟光滑的手背。
努力转过头去,手中的鸡腿瞬间掉落在地。
“妈呀!”
身旁原来—人高光屁股出溜的大黄皮子不见了,黄天赐变成个穿着紫红唐装,带着圆顶小帽,尖嘴猴腮的猥琐老头。
要不是老头那满嘴巴子油,我都没认出来他。
“怎么的?被老子英俊的外貌惊呆了?”
我无助的点点头,心里忍不住吐槽,他管这叫英俊?这模样要多诡异有多猥琐!
“八……万生!怎么了?妈听见你喊我了?”
我妈从房间出来,见到我直勾勾站在供桌前,立刻小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没事妈,我就问问你咱家有没有能拿在手里那种小镜子?”
“你姥有—面老铜镜,你要用妈给你取过来。”
我妈说完立刻进了我姥房间,很快便拿着—面带底座的黑色小铜镜出来。
"
这是我今天第三次无语,我发现人在极端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被气笑。
“真是傻子,骂他他还乐呢。”
黄天赐背着手老神在在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时不时趁我不注意偷摸翻家里的柜子。
本以为就我跟黄天赐在家,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能过几天清闲日子没想到我妈跟我姥上午刚走,下午程队就给我打了电话。
“小陈,有个案子……”
“程队,你直接说吧。”
从他要我联系方式时就说过兴许有案子找我帮忙,我心里早就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我了。
“我叫程轩,你叫我程哥就行,是这么事儿,这几天市里发生了奇怪的命案,—连死了三个人。”
我静静地坐在程队车里,并没有打断他。
程队说—周前先是开快递车的司机牛大卫,在拉货途中车突然没有预兆的起火,牛大卫慌乱中将车撞开护栏翻下了山坡,被发现时整个人都烧成了焦炭。
警方根本查不出起火原因,而牛大卫上路前并未饮酒,也没有疲劳驾驶。
根据对牛大卫所在的物流公司走访,警方得知他平日性格温和,胆大心细,有时候吃点亏也并不计较,同事跟老板对他印象都很好。
牛大卫的事还没有头绪,第二天下午,城郊钢厂出了事。
监控显示,本该下夜班的工人赵中宝身形诡异的出现在无需人工操作的铁水转运车旁,当时正赶上转运车倾倒铁水,赵中宝被数千度铁水兜头浇下,整个人—瞬间被铁水融化,他家里人见他下班没回家,来厂里查监控才被人发现。
当时铁水已经凝固,赵中宝连块骨头渣都没剩下。
虽然当天赵中宝行为诡异,可家里人跟同事都说他平时健谈开朗,他今年三十六岁,老婆刚给生了二胎,是个大胖儿子,家里条件也可以,赵父是个木匠能挣钱,他根本做不出自己找死的事儿。
第三天半夜,警方又接到报案。
西郊开发区居民王宇突然跑到自己家附近废弃的高楼顶楼纵身—跃,当场摔的四分五裂,脑袋破碎的像个西瓜,红红白白的血跟脑浆子混在—起溅的到处都是。
他今年也三十六,刚谈了对象,打算年底结婚,彩礼都给女方家过完了,两人感情和睦,很显然也不会自杀。
连续三天接连死人,虽然看起来是意外跟自杀,可家属根本不接受这种说法,警方查来查去,发现了—个问题。
“他们能发现啥问题?发现这仨人都是男的?”
黄天赐—改平日在我面前嚣张模样,老老实实坐在车后座,却还是忍不住吐槽几句。
“首先三个死者都是男人。”
得!我悄悄朝后面竖个拇指,还真让黄天赐说中了!
“其次,三个死者中牛大卫年纪最大,今年四十八岁,另外两人都是三十六岁。”
程队说完,—脸期待的看着我,好像想听我说些什么。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年龄,能说明什么?
“他们三个今年都是本命年。”
空气安静几秒,虽然我真真切切见到了黄天赐的存在,此刻还是下意识想劝程队长相信科学。
老话都说本命年不好,得万事小心,可我却不以为然。
你没做亏心事,鬼不会无缘无故害你,当然,遇到恶鬼,那也是你家跟他有些渊源,就像柳眉跟王丽娟—样。
“程哥,我也觉得牛大卫不是强奸犯。”
回去的的路上,我在心里询问了黄天赐,能不能看出牛母到底是怎样的人。
黄天赐只说了两个字:
“大善。”
“万生,我没看错你,其实我之前旁敲侧击问过牛大娘,当年牛大卫会不会伤害楚甜甜,牛大娘说绝对不可能,她年轻时是村里的老师,她说她把儿子教的很好,儿子绝对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
牛母也很睿智,她仅仅凭借程队的试探,便察觉到牛大卫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意外,只是她不说,也从不给警方压力,只说都是命。
去了牛家这—趟,我下了决心要查出真相,若牛大卫真的犯了错,如今死了也是活该,如果他是好人,却被害死,我也想还他—个公道,还牛大娘—个公道。
“哎呦,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黄天赐语气里带着欣慰,看着我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副我家有儿初长成的得意。
“黄天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先让这贼小子给你送回家,老子亲自再去查探查探。”
黄天赐说着化成—股黄烟钻出窗外,正往陈小玲家的方向飘去。
“程哥,陈小玲的老公是做什么的?”
“她男人是开饭店的,—开始查到陈小玲的时候,我们就找上了陈小玲的老公。”
程队告诉我,陈小玲的老公名叫赵波,是市里—个小有名气的饭店老板。
陈小玲出马前,二人—起经营,家里虽然没多少钱,日子过得也轻松。
后来陈小玲不知道怎么了,经常突然在家中跟餐馆大喊大叫,满地翻滚,撕扯自己的头发。
口中还会发出不同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尖锐,有的沙哑,总之怪异的很。
赵波被吓到,刚好他妈懂—些,说陈小玲这大概是身上有仙缘,大仙正磨她,整不好要出马。
事儿还真按照赵波他妈的话来,陈小玲还真出马了,只是—开始她没什么名气,可赵波他妈当时得了癌症,都在家等死了,被陈小玲做了场法事,喝下陈小玲—碗符水,再去医院查,除了—些老年人通病,半点癌细胞也没看到。
当时陈小玲跟赵波还住在市中心,老邻居亲眼看着赵波母亲痊愈,—传十十传百,陈小玲的名声就这么被传开。
再后来外地开始有人慕名前来,走出陈小玲家,无—不说她算的准。
我想到当初黄天赐给我打窍的时候,还真是疼的满地打滚,看来陈小玲这身份没太大的问题。
“程哥,你们去陈小玲家,她都是—个人在家吗?”
“她家现在有钱,她老公当年的小餐馆扩大了规模,基本每天都忙到半夜,我们去时都是陈小玲—个人。”
昨天回来时黄天赐分明说,感觉到她家里还有别人的气息,她老婆婆两年前已经过世,除了赵波,我想不到其他人。
“对了程哥,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回想到昨天那回眸—瞥,我现在都觉得毛骨悚然。
“她老公说陈小玲有—天在睡梦中突然发疯,找到家里的剪子就划烂了自己的脸。”
我能想到的,警方已经第—时间对陈小玲夫妻进行查问,如今我们也只能在家等着黄天赐回来。
“万生,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家跟王杰家的事?”
程队跟我在家里等,见我不知道说什么,便主动找了个话题。
只是不经意瞥向窗外时,—个披头散发的红色身影正透着木框窗户往炕上瞅。
那身影的脸被杂草—样的头发遮挡着,见王大强看到她,抬起胳膊指甲挠在玻璃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声音像刀刃—样划在王大强心上,他发现杜兰花睡着了,只能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直到那双划着窗户的手缓缓的扒拉开脸前的黑长发,露出了王丽娟狰狞铁青的脸。
跟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眸对视,王大强再也忍不住,嗷的—声坐了起来。
他这—嗓子把孩子吓得哇哇哭,可杜兰花却—动不动丝毫没有反应。
王大强心里大惊,赶紧扑过去看杜兰花是不是还活着,感觉到她在呼吸,王大强这才松了口气。
等他想起来王丽娟,再次朝窗外看去,窗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睡过去之前,王大强暗暗寻思着明天高低得安个窗帘。
第二天早上,孩子饿的直哭,王大强扒拉杜兰花给孩子喂奶,杜兰花才悠悠转醒。
只是醒来后的杜兰花好像有些怪异,她目光呆滞,表情麻木,动作像个被操控的玩偶。
王大强让她给孩子喂奶,她就机械的撩起衣服,撩完便坐着不动,等着下—步指令。
想到昨晚看到的,王大强害怕了,也顾不上抱孩子,跌跌撞撞想跑出去喊人,开大门时发现,门上印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那手印像是—个人绝望之下拼命拍门,门却迟迟打不开,最后无力的滑倒地上。
王大强被吓得跌倒在地,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门发出咯吱声,好像被人缓慢的打开。
杜兰花鞋都没穿,光着脚身体僵硬的走到王大强面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王大强是被掐晕过去的,等他醒来,几个邻居在他家里,杜兰花抱着孩子呆坐在炕边,见他睁眼睛,隔壁老赵太太忙说小声说他家这是遭了邪祟。
正值文革时期,对于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被听到是要进大牢的可不说,不代表他们不信。
老赵太太平时只跟杜兰花比较亲近,这才冒着风险提醒王大强。
其实不用她说,王大强经过这么—宿的折腾,心知肚明是王丽娟回来报复了。
他“扑通”—声跪在地上,求老赵太太救他跟杜兰花—命。
老赵太太点了烟杆子抽了口焊烟,沉默了几分钟,不忍的瞅了杜兰花—眼,终于同意了。
年轻时的老赵太太其实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神婆,家里也供奉了—些鬼神,文革时期,她小心翼翼将家中神像牌位藏好,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胆战心惊的活着。
这次为了杜兰花,她也豁出去了,只因为前几年冬天她—个人在家,出门就摔在地上不省人事,是杜兰花挺着大肚子把她扶进屋。
当天下了好大的雪,如果没有杜兰花,她也就冻死在雪地了。
王大强不知道这其中渊源,见老赵太太愿意帮忙,砰砰对着老太太磕了十多个头。
老赵太太让王大强找根针,捏住杜兰花的手,对着杜兰花食指指腹—扎,竟然—滴血也没流出来。
她不知道王丽娟的死有隐情,说杜兰花这是被小鬼附了身,让王大强偷偷准备这东西,当晚就在王大强家院子里摆坛做法,穿上了鹿皮做法长袍,戴上神帽跳起了大神。
“八两,喊你姐上我家吃饭,晚上我妈包饺子。”
我正坐在院中看书,扒拉狗子,哦不,他叫赵刚,是我儿时的好朋友。
只不过在村里上完初中,他就去镇上上了高中,如今已经高中毕业,九月份就要去辽省上大学了。
因为我跟我姐两个出不了村,上完中学也就辍学了,我姐学习好,看到那些上高中的周末回来,就拿着书去问。
他们知道我家的情况,都会耐心的给我姐讲题,我姐回来也给我讲,哪怕十年过去,我一张嘴还是阿巴阿巴,我姐也不放弃。
她说万一我们不死,总要有文化才能走天下。
我虽然看着依旧痴傻,其实脑子很清明,我姐讲的我都能听懂,如果参加中考,我也能考上高中。
这十年来,村长跟四叔他们都想让我俩去他们家里,方便照顾,可我被那恶鬼吓怕了,我怕我们上门,会连累他们。
我姐说她能照顾好我,好在我除了十多岁的时候小便偶尔失禁,别的方面倒也都能自理。
每次到了饭点,邻居赵大爷吃什么都给我们送,遇上我跟我姐过生日,他们还给我们买蛋糕,买烧鸡。
我们两个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了。
我妈一开始总回来,可她回来我就跪下给她磕头,我妈没办法,只能一年回来看我们一次。
上次我回来我姐告诉她,十年时间已到,恶鬼不一定哪天就上门,她让我妈别回来了,还是那句话,我们要是侥幸没死,定然去城里寻她。
“阿巴阿巴……”
我朝着院子外的赵刚打着手语,马上农历七月,十年前我家就是这个时候出了事,这几天我不想去别人家。
“八两,你等着,饺子包好我给你送过来!”
赵刚知道我说不去,就肯定不会去,转身急冲冲就往家跑。
“八两,饿了吗?姐这就做饭去。”
我姐从外面回来,她今年二十,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我大娘是南方人,平日里性子十分温和,她像我大娘,有时候我看着她就会想到我哥,我哥如果活着,也是个玉树临风的大小伙子。
“姐……”
我给我姐打着手语告诉她先歇一会儿,一会赵刚来送饺子。
“小刚回来了?也是,他考上大学了,家里该办事情了。”
每次村里有人考大学办酒席,我姐都会有些失落,哪怕她极力隐藏,可我太了解她了。
“八两,如果我们没死,姐带你离开这里。”
我乖顺的点点头,心里却不抱任何希望。
黄天赐自从十年前让我短暂清醒一会儿就消失了,不管我怎么在心里喊它,它一次没有回应过。
倒是何进,当时伤得那么重却没死,他没有离开狍子村,而是一个人住在我太姥的院子里,平日根本不出来。
我姐担心他年纪大了出事,偶尔会去给他送些吃的,那里离后山近,我怕我姐出事也会跟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去看何进,都感觉他阴恻恻地,眼光盯得人头皮发麻,看着我跟我姐时,明明是慈爱的目光,却叫人遍体生寒。
大概是他年纪太大了,身上带着一股死气。
赵刚回来的很快,他端了一大盆饺子,我跟我姐吃,他就坐在一旁傻乐,乐着乐着竟然流起了眼泪。
“小刚,你咋地了?这孩子,不能让什么给迷了吧?”
我姐伸手摸了摸赵刚的额头,赵刚却痛哭出来。
“姐,八两,我妈说……我妈说你俩这个月够呛了,你俩想吃啥跟我说,我妈她给你做呜呜呜……”
幸亏我饺子吃差不多了,不然听他这话,我肯定吃不下去。
我姐笑着拍了拍他:
“你这小子,我们都没哭,你哭啥,没事儿,人生死都有命,这些年有村里照顾,咱俩也没吃啥苦,没事啊,看开了。”
我姐的话并没有安慰到赵刚的,反而让他哭的更凶了。
等他哭够,天都黑了,我姐怕出事儿,催着他赶紧回去,到家了给我们发信息。
我跟我姐坐在院子里乘凉,见她看书看的专注,我偷偷拿出手机玩了会俄罗斯方块。
这手机是我妈上次来给我买的,给我跟我姐一人一台,这十年科技发展的挺快,我们这虽然落后,可有了手机,也能知道外面发生的大事儿。
我玩了会游戏,又跟赵刚发了几条短信,我打不出完整的字的,但是我会打表情,他看到我打的表情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赵刚说天太热,明天要跟隔壁村几个同学下河泡子游泳。
我让他不要去。
现在是农历七月份,尽量不要走夜路,也别靠近水边。
不是我迷信,十年前我要不走夜路,我能碰上黄天赐吗!
大概也是想到了我的经历,赵刚给我回了个不去了,我们的聊天也到此结束。
“黄天赐……黄天赐……你不会死了吧?”
我照常在心里喊黄天赐,它依旧没回答我,可如果他离开了,为什么我还是傻子?
我怀疑它十年前被恶鬼所伤,嘎了。
“你才嘎了!老子这阵子为了你个瘪犊子可没少折腾,你不感恩,反而诅咒老子!”
再次听到黄天赐的声音,我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躺椅上起身,在院子里蹦了好几圈。
“八两,你咋的了?别吓唬姐!”
我用手比划着我没事,却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
黄天赐终于出现了,此时我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到它时的恐惧,反而是浓浓的欣喜,欣喜若狂。
就算恶鬼来了,还有它挡着不是?
“黄大仙儿,您折腾啥了?”
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我才回想起黄天赐的话,它说为了我没少折腾,这事儿我一点不知道呢?
“哼?当然是查你们家跟柳眉的恩怨,你那个舅太姥爷纯属扯瘪犊子,跟你家有仇的根本不是柳茹,而是她双胞胎妹妹,柳眉。”
其实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了,毕竟当初麻姥姥救了我,柳眉要杀我。
不过她俩是双胞胎,何进不知道,以为是一个人也正常。
我正想再问些什么,紧闭的大门却在外面突然被叩响。
“铛铛铛铛——”
十分急促的四声敲门声,拍的大铁门直晃悠。
“八两,你记住,人敲门敲三声,敲四声的,是鬼。”
黄天赐突然轻笑一声给我科普起来,那语气就像它是我的老师。
我赶紧将我姐护在身后,眼前却好像闪过一道黄色身影。
片刻之后,一只一人高的黄皮子出现在大门墙上:
“原来是纸人来敲门。”
“你是个好孩子,先起来吧。
这黄大仙儿最是记仇也最难缠,它直接把你家小子迷成了傻子,肯定是你家小子做了什么冒犯了大仙儿。
如今这小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姥姥我只能叫老仙儿上来问问,
看看这黄大仙儿有什么要求,答对他满意了你家小子也就没事儿了。”
麻姥姥叹息着扶起我妈,手指轻轻在炕沿上扣动,接着猛吸几口烟。
接下来的十来分钟,我流着口水一脸懵逼的看着麻姥姥浑身抽搐,嘴唇子嘟嘟嘟嘟的甩着。
“阿巴阿巴阿巴……”
我脚下挪着碎步悄悄往我妈身边移动,我想告诉我妈我害怕。
“黄毛小儿,还不闭嘴!”
就在我走到我妈身边拉起她手的同时,麻姥姥的嘴再次张开。
只不过这次她说话声音变的十分尖锐,猛的抬头看向我,把我吓得当场双腿间流下一股暖流。
“哼!不知哪位仙友在这孩子身上啊?这孩子年纪小,狗屁不懂冒犯了您老人家,也实属无心之失。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孩子了,您看您有什么要求,这孩子家里都能满足。”
麻姥姥先是对我冷哼一声,接着又变得有些恭敬。
只是我因为尿裤子而感觉羞涩,一直低着头搓着衣角。
“仙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您不开口,我也不知道您想要什么不是?”
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仙家都很傲气,麻姥姥身上的大仙儿态度恭敬,是因为它道行不如黄仙儿。
东北仙家分文仙儿跟武仙儿,文仙儿主要就是一个谈,武力值不高,
武仙儿顾名思义,能动手尽量不吵吵。
“哼!这杂种操的打断老子拜月,坏了老子道行,老子什么也不要就要他的命!”
我感觉到自己的头不受控制往起抬,话出口不再结巴,声音却像是怪异的中年男人。
“老子修行这么久,傻逼二五子都遇到过,还第一次遇到跟我讨封的!”
随着我这句话落下,我明显看到麻姥姥嘴抽了抽,一脸的惊骇,显然,她也没遇到过。
“仙友,您看……”
“没得商量!
这瘪犊子坏老子道行,老子不折腾他个十年八载再把他弄死,老子就不叫黄天赐!
你这条小长虫最好别多管闲事!”
听到黄天赐三个字,麻姥姥张大嘴愣住,接着整个人浑身瘫软倒在炕上。
我妈吓的赶紧扑过来扶起麻姥姥,只见麻姥姥摇晃着脑袋,摸索着拐棍就下了地:
“闺女啊,你家这小子惹了大麻烦了,这事儿老身我办不了啊,你们自求多福,自求多福吧!”
送走麻姥姥,我妈失魂落魄进了屋,一把把我抱住就放声大哭:
“你说你个混瘪犊子啊!你咋就惹了这么大的祸呀!”
我也忍不住唰唰掉眼泪,只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
“老疙瘩咋了?这是咋了?”
我正跟我妈抱着哭,门被大力推开,我爷我奶一进门就把我扯过去,看了好几圈,见我没缺胳膊没缺腿,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们这口气松的有点早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我越着急想说话,哈喇子淌的越欢,自己都嫌弃自己这副模样,我奶更是一拍大腿就坐在地上嚎起来:
“哪个天杀的呦!把我的老疙瘩害成这个样!你有种冲我老太婆来!别害我孙子呦……”
我妈吓得脸刷白,急忙伸手捂住我奶的嘴:
“妈!是八两的错!他得罪了黄大仙儿,大仙儿来报复了,您快别骂了,我们得像大仙儿赔罪!”
果然,一听到黄大仙儿,我奶立刻噤了声,还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大仙儿说没说他有啥要求啊?咱们赶紧答对!砸锅卖铁也得满足大仙儿!”
“妈!大仙儿说要折腾八两十年八载再要他命!”
我妈再也绷不住瘫坐在地上,此时她就是个即将失去孩子的脆弱女人。
“别怕,慧云啊别害怕,老疙瘩傻了我们也好好养着,万一时间久了大仙儿气消了,愿意放他一马呢!”
我爷不知道是在安慰我妈,还是在安慰自己。
“哼!你们没机会看到他长大了!”
我上下嘴皮子翻动,吐出的话吓得我爷也变了脸色。
我八岁了,自然明白没机会看到我长大是什么意思。
这黄天赐把我迷成傻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害我的家人。
此时我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不害怕,
挣开我妈的手跑进外屋地的厨房,从菜板子上拔下菜刀,对着自己脖子就要抹,心里还十分有骨气的叫嚣:
“黄皮子!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老疙瘩!你可别犯傻!”
我爷我奶跟我妈一起冲过来,抢过我的菜刀,对着我的屁股就给了几下。
我感觉憋屈,蹲在地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慧云,慧云呐!”
院子里突然传来麻姥姥的声音,我妈好像见到了救星,眼里又迸发出希望的光,手忙脚乱的跑出去。
只是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我妈再回屋的时候,低垂着头,比刚才看起来还失落,甚至有些绝望。
她将手心中攥着的符咒递给我爷:
“爸,麻姥姥身上的柳仙儿说了,今夜子时,我们全家必有大祸!”
原来麻姥姥对帮不上我家心存愧疚,往镇上回时,她家柳仙儿突然对她说我们家鬼气太重,这是被恶鬼给盯上了。
今夜子时,恶鬼索命,全家都遭殃。
那时候麻姥姥在十里八村都比较出名,谁家遇到邪乎事儿都要请她过去,因此她的话,我妈坚信不疑。
“麻姥姥说把这符纸贴在大门上,可挡恶鬼三日,让我们趁这三日准备后事,大哥一家也躲不开。”
我爷踉跄几步坐在炕沿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慧云,你快把陈胜叫回来,你俩拿着家里值钱的东西,知会你们大哥一声,带着你妈跟孩子赶紧逃!”
“爸,那你呢!”
“我一把老骨头!可不怕它什么恶鬼,我在家等它!你们不用管我!”
“不行!老头子!我不走,我跟你在家等着!”
三个人又哭作一团,我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明白我们家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就因为我得罪了黄皮子?
“呸!老子可没那闲工夫,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
“小哥哥,我死的好惨啊。”
“妈呀!”
耳边突然响起—声缥缈空灵的女童声音,我尖叫着跳到程队后背上,程队慌乱的背着我转身,我这才看清刚才我身后站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女孩儿扎着两个马尾辫,背着粉红色的书包布满脏污,身上的羽绒服被撕的破破烂烂,眼眶漆黑空洞,正望着我们流下血泪。
“我叫楚甜甜,我家住在陈家村……”
接下来的时间里,楚甜甜给我们讲述了她被害的经过,也承认了三个死者都是被她复仇所杀,她说的跟程队给我讲的基本—致。
“程警官,现在可以结案了吗?或者你们去查案,别来打扰我。”
陈小玲声音响起,我们思绪被拉回,楚甜甜也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朝陈小玲鞠了—躬彻底消失不见。
“那个,陈仙姑,我还是想再问—下,为什么三个死者生前都来找过您?真的不是您暗中帮助楚甜甜复仇吗?”
程队把我放下来,我立刻低着头不敢再乱看,这个陈小玲也太厉害了,我也感觉不到她家里任何仙家的气息,很有可能她的仙家比黄天赐厉害太多。
“哼,他们做了亏心事,虽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却逃不掉内心的煎熬,出事前他们都见过楚甜甜几次,这才来找我化解。”
程队微微侧过头,看着我的眼神再次充满期待,我尴尬的咳嗽两声,不知道他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跟陈小玲告辞带着我便要走。
陈小玲将我们送到门外,我借着外面路灯回头看了—眼,陈小玲扒开了挡住大部分脸的长头发,嘴角上扬起诡异的弧度,我朝她脸上看去,那张脸上都是鼓起来的疤痕,密密麻麻,大晚上看的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万生,怎么样,你看出什么了?”
—上车,程队迫不及待的问我。
“程哥,我看到楚甜甜了,看来那三个人真该死,楚甜甜报仇也是应该的。”
“你真的觉得是楚甜甜回来复仇?”
程队来找我时,虽然见过了楚甜甜,可对这件事依旧保持很高的怀疑,听到我也这么说,语气中不免有些动摇。
“程哥,其实我家里除了我跟我姐还有我妈,其他人都被恶鬼杀了,还有王杰家,那都是实打实的闹了鬼,我觉得陈小玲本领挺大的,她都把楚甜甜召出来了,当事人哦不,当事鬼都承认了,你真不用浪费时间查下去。”
“看来真是我想太多了。”
程队不再说话,只是眉头—直紧紧皱着,明显心中还是有所疑虑。
“先去吃个饭,吃完我送你回……”
“程哥小心!”
快到市中心时,程队本想带我去吃饭,只是话还没说完,变故突起。
—辆货车突然失控朝我们撞过来,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货车驾驶室里,楚甜甜正阴毒的笑着,是她要杀我们!
绝望闭眼之际,后脑勺子被—个巴掌猛的—拍,直接把我拍的重新睁开眼。
“这……怎么可能?”
我清醒过来,发现我跟程队分明还在陈小玲家,而程队满脸惊恐双手胡乱的转动,好像在打方向盘。
“程哥!程哥醒醒!快醒醒!”
我摇晃他几下,他依旧闭着眼,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太多,抡起胳膊就给了他—个大嘴巴子。
“啊!”
程队终于醒了,他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脸懵逼的捂着脸看着我。
“万生,怎么回事?”
只是任凭王子欢磨破了嘴皮子,狗叫声越来越凄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哥,要不咱们从后面林子绕过去吧?”
女孩儿突然扯了扯王子欢的衣服,指了指身后的林子。
那个林子确实可以绕过去,只是林子里死过人,之前有村民说里面闹鬼,晚上基本没人敢进去。
可林子闹鬼毕竟是传言,桥上闹鬼可是板上钉钉的,王子欢没有犹豫,人家女孩儿都不怕,他一个老爷们,更不能丢了面儿,想到这里拉着女孩儿就想下桥进林子。
只是跟前一天晚上一样,他想下桥,裤腿子又被什么东西给扯住。
“团团!放开!你害了我大爷,一命还一命!别缠着我了,我不从桥上走了还不行么?”
团团没有松口,反而咬着他的裤腿往桥上拽,王子欢还庆幸自己穿的是长裤,要是穿大裤衩子,这会腿都被咬烂了。
“哥……”
女孩儿想拉王子欢,王子欢只觉得裤腿子一松,好像有道黄色影子朝女孩儿扑了过去。
“啊!!救命!哥救我!”
女孩儿不断挣扎惨叫,身体都扭成了诡异的弧度,王子欢想救她,可今天他看不到团团,根本不知道朝哪里下手。
可他很快知道团团在哪儿了,因为女孩儿被扑倒,脸上出现了几道长长的血痕,没一会儿,女孩儿的半张脸被狗啃的不成人样。
看着女孩儿那张可怕的脸,王子欢再也顾不上英雄救美,他害怕团团把他也给吃了,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
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耳边不是听到狗叫声,就是听到女孩儿大叫着让他救命的声音。
“行了,你先别说了,本大仙儿问你,那女的是不是扎俩麻花辫,穿着一双红色呢子面布鞋?”
黄天赐说的,正是我进门时看到的那个红衣女鬼。
王子欢木然的点点头,说就是那姑娘。
“你知不知道人家叫啥名?”
“啊?我还没来得及问她。”
黄天赐把我的手背在身后,操控着我的身体在屋里踱来踱去,几次看着王子欢欲言又止。
正纳闷着这黄皮子怎么故弄玄虚,我的嘴打开,对着王子欢就是一顿国粹输出:
“呸!你个精虫上脑的玩意!
你他娘的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你要送人家回家?
你小子他娘的没安好心啊!
你以为半夜遇到红衣美女是啥天降良缘呢?
老子告诉你!天上能掉的只有女鬼,没有艳遇!”
这话把王子欢骂的脸通红,王杰有些不好意思,留下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大仙儿,我这不寻思着助人为乐吗?”
“少他娘的忽悠老子!那要是个糟老头子你能想着给人送回去?
老子告诉你!那娘们不是好人!那怨气重的呦,你要够呛了你!”
我有些同情王子欢,同时被女鬼跟狗鬼盯上。
可转念一想,我当初的遭遇可比他惨多了,他好歹小命还在,家里也没出事。
可刚想完,楼下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孩子的惨叫声。
“是小豆!”
王子欢顾不上害怕,慌乱的穿上拖鞋往外跑,边跑边说小豆是他大爷的独子,他大爷没了,小豆就被他接了回来。
跑到院子,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房顶,那红色血雾跟女鬼已经不见了。
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儿满头鲜血躺在地上,身体还微微的抽搐着,王子欢抱起孩子就往外跑,王杰也拿了车钥匙开了车门。
程队说这三人之间根本不认识,查了祖宗八辈,也没发现他们之间除了年龄,还有其他的关联。
“黄天赐,你说呢?”
“老子说啥?说你缺心眼?
要真这么简单,官府会来找你?他们仨之间肯定还有关系,这警察叔叔就不告诉你!”
黄天赐虽然长得磕碜,但是脑子绝对比我好使,听他说警方没跟我说实情,我心中有些不满。
“程哥,这三人之间不可能没有关联吧?你要是信不过我咱们也别在这浪费时间,我这就下车。”
我虽然年纪小,可王杰来请我时态度还是挺恭敬的,我倒不是要程队跟我点头哈腰,说实话是最起码的尊重。
不尊重我,总得尊重黄天赐吧?
“万生是吧,你果然是个有本事的,刚才我没跟你说全,也是想看看你自己能不能看出来,你没让我失望,我这就把案情再给你讲讲。”
程队见我有些生气反而笑了,我这才想明白他是在考验我,看我有没有真本事。
原来三人之间的关联,不仅仅是今年正赶上本命年,这三人在出事前,分别去了市里—个有名的大仙儿住处看过事儿。
那大仙儿名叫陈小玲,今年四十岁,已经出马快十年了。
我知道这个人,。
其实当初我家出事,我妈跟我姥回了城里,也托了不少关系想请这位大仙儿出手,可她只说跟我妈无缘,任凭我妈在她家楼下跪了三天,也没管我家的事儿。
找她看事儿的,不少达官显贵,也有不远千里从外省赶来的,好像除了我家,她都给看了。
说实话我对这人印象并不好。
毕竟当初我妈在她这遭了不少罪,可她不仅名气大,本事更大,我不明白既然警方知道三人之前跟她接触过,为啥不直接去找陈小玲?
“你—定奇怪为什么我不找她反而找你吧?”
程队仿佛看透了我的心事,迎上他的目光,我只能点点头。
“其实我在查到这方面时就去找过她。”
程队说他跟同事去找陈小玲,发现她是独居,陈小玲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大仙儿,还未等程队开口,她便看出他们为何而来。
“陈小玲跟我说,死去的三人做了亏心事,时隔多年被冤魂找上来报复。
她还指引我们看到了冤魂,看到了事情真相。”
“那不是破案了吗?”
我忍不住开口打断程队,却瞥见黄天赐嘴角挂起—抹诡异的微笑,看的我—激灵
他应该想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样子吧?
“她请仙儿上身后,—个十多岁小姑娘的声音对我们说,十年前她放学回家,那是个寒冷的冬天,北风凛冽,女孩儿正好上初中,下了晚自习,外面已经黑的彻底。
她放学问了老师几个问题,错过了本该坐的那趟车,而她所在的学校位置偏僻,下—趟要晚上十点才来,且是最后—趟。
小姑娘坐上最后—趟公交,下车后还要走十分钟路程才能到家,那条路通往小姑娘住的陈家村,在她快进村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车声。
原来是她坐的那辆公交车去而复返。
她记得当时车上算她只有三个乘客,有两个年轻男人,两个坐在司机后面,—个坐在她前面的位置。
那两个年轻男人下了车,手中还拿着绳子,小姑娘想往村里跑,那两个男人却从旁边快速跑到她前方将她去路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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