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靳云川的眸色深了深：“医院最近在筹备艺术治疗项目，想和美术馆合作。”
他递出一张名片，“有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
他的手指在递名片的瞬间微微颤抖，但很快稳住。
颜书瑶接过名片，冰凉的卡纸触感让她想起当年他塞进她书包里的手术同意书——上面签着他的名字，而她是那个“紧急联系人”。
“我会考虑的。”
她说。
画展结束后，林妙一边收拾资料，一边忍不住问：“颜老师，您和那位靳院长……真的只是校友？”
颜书瑶正在整理调色盘，闻言手一抖，颜料洒了一地。
猩红的赭石色晕染开来，像一滩干涸的血。
“嗯，校友。”
她蹲下身去擦，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妙还想再问，却看见颜书瑶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
窗外，雨终于停了。
但颜书瑶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停不下来。
02会议室里，投影仪的光束映在靳云川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他站在屏幕前，修长的手指划过颜书瑶的一幅画作，声音冷静而专业。
“这幅《神经脉络》的肌理处理很出色，但有个细节问题。”
他放大画面，指向画中交错的血管，“桡动脉的分支走向错了，实际解剖结构应该是这样——”他拿起笔，在旁边的白板上迅速勾勒出正确的血管分布，线条干净利落，像他做手术时一样精准。
颜书瑶坐在会议桌另一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
五年了，他还是这样——连她画错一根血管都能一眼看穿。
“靳院长不愧是心外科专家。”
她微笑，语气里带着轻微的挑衅，“不过艺术创作允许一定程度的变形，不是吗？”
靳云川抬眼看她，眸色深沉：“如果是普通作品，当然可以。
但既然是用于精神创伤患者的治疗，医学准确性就很重要。”
他停顿了一下，“毕竟，错误的记忆比空白更危险。”
最后一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颜书瑶的神经。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俩站在空荡的会议室里。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你这些年，画了很多人体。”
靳云川忽然开口，声音很低。
颜书瑶低头整理文件，没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