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她帮我们对下进度。”
季延川“嗯”了一声，眼睛还是没离开屏幕。
可当他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还是下意识抬起了头。
沈屿换了身较为轻便的衣服，牛仔外套下是简单的白衬衫，头发扎成了半高马尾，看上去比白天松弛了不少。
她进门那刻好像没注意到他，一边听赵其琛讲任务，一边点头，认真得像在记笔记。
季延川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借着放下杯子的动作又看了她一眼。
她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侧脸在灯光下泛着一点点暖黄，衬得整个人都安静又柔和。
他轻声咳了一下，移开视线。
协作任务很简单，三人分工校对，确认前几天数据有没有误录。
赵其琛性子活跃，嘴里没停过，不时讲段子打趣气氛。
沈屿偶尔会笑，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安静的技术部多了点生活气息。
季延川偶尔也接几句话，更多时候是安静处理自己手头的进度。
但他知道自己的注意力并没有全在屏幕上。
有那么几次，沈屿翻文件的时候，手指轻轻点在纸上，他都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她的动作。
她的习惯跟他完全不一样，她会边念边比划、每核对完一行就轻轻画个小勾，还会时不时咬着笔杆出神。
这些琐碎细节，在别人眼里或许毫无意义，可他就是莫名地在意了起来。
赵其琛去倒水的时候，办公室短暂安静了片刻。
沈屿忽然问他：“你总是加班吗？”
他停顿了一下，点点头：“有项目的时候，经常。”
“不会觉得很累吗？”
他偏过头看她一眼：“一开始会。
现在好像习惯了。”
沈屿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继续核对数据。
过了几秒，她轻声补了一句：“我爸妈说，选一份‘不太累’的工作比较长久。”
他听出来她的语气里没有质疑，更多像是思索。
他没立刻接话，而是等她抬头后，才淡淡道：“可是不累的工作，很多时候不是我想做的。”
她看着他，像是懂了，又像没完全懂。
他也没打算解释更多。
只是那一瞬间，他忽然想知道她会选什么样的路，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知道不那么轻松，却还是不想退回原点。
“你会一直留在这座城市吗？”
他问。
她顿了顿，像没想到他会反问这个：“我不知道。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