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去哪。”
赵其琛这时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俩聊上了啊？
季哥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沈屿脸微微热起来，垂下眼去整理文件。
季延川轻咳了一声：“她问我问题。”
“那你慢慢教。”
赵其琛笑着走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旋律，办公室又恢复了嘈杂的键盘声。
沈屿悄悄看了他一眼。
阳光从百叶窗缝里洒下来，他侧脸清隽，在灰蓝色电脑屏幕后显得安静又遥远。
她突然想到一句不知道从哪儿看到的话：“有些人不是故意靠近你，只是刚好经过你身边。”
下班前她将录完的文件一一装好，检查完格式没问题，正准备起身回前台，季延川却递来一张便签：“这是明天要录的系统ID，我提前生成好了。”
“谢谢。”
她接过，便签纸上是他一笔一划写的数字，整齐、干净，没有多余的一个圈点。
“你笔迹挺好看的。”
她脱口而出，又觉得失礼，“啊……我不是故意盯着看的。”
他却笑了笑，“你也挺认真。”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今天这段时间，好像就这么被他轻飘飘地收进了一句很普通的评价里。
她背起包，走出技术部的时候，阳光已经褪成淡金色。
她走得很慢，像是不舍得把这点静谧留在身后。
今天的风很轻，但她忽然有点想停下来，等一等那阵会吹过自己身边的风。
———沈屿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季延川手下的光标还停留在同一行代码里，整整十几秒没动。
他盯着屏幕，却一个字也没输进去。
她今天坐在自己旁边，安安静静地录入数据，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到后来渐渐放松了，甚至开玩笑似地夸他字好看。
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就像一只风筝，在不经意之间被风碰了一下，从原本笔直的轨迹里轻轻偏了一点点。
但就是这一点偏移，足够让他在傍晚独自坐在工位前时，开始回忆她的神情——低头咬笔盖时的专注，被赵其琛调侃时轻轻红起来的耳根，还有她认真道谢时眼睛里的那种光。
不耀眼，但让人想看第二眼。
晚上七点，公司安排了一次小型项目复盘会议，技术部留下了三个实习生协助整理材料。
赵其琛抱着笔记本从会议室出来，朝他喊：“沈屿在前台，我去把她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