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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 番外

肆肆伍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状,另外几人迅速围了上来,从不同方向对裴聿展开攻击。裴聿在人群中左突右闪,十分灵活,时而挥拳,时而抬腿,时而顶膝,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力量。出拳太莽撞,下盘不稳。动作太拖沓。反应太慢……陪练终究不是专业的打手,裴聿觉得打起来不畅快,破绽太多。可双拳难敌四手,裴聿再厉害,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就在他一个转身的瞬间,一个陪练瞅准机会,一记直拳狠狠砸在他的嘴角。裴聿的脑袋被打得微微一偏,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他抬起右手,大拇指划过嘴角,将那抹血迹抹下,动作优雅又肆意。这一拳打到了他的心趴上。“很好,就是这样,这样才有意思!来,继续!”众陪练:“……”心里暗骂疯子,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感受到多了一丝压迫。他们继续上。八个形成的包围圈正在收缩...

主角:虞笙裴夜行   更新:2025-04-04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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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 番外》,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状,另外几人迅速围了上来,从不同方向对裴聿展开攻击。裴聿在人群中左突右闪,十分灵活,时而挥拳,时而抬腿,时而顶膝,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力量。出拳太莽撞,下盘不稳。动作太拖沓。反应太慢……陪练终究不是专业的打手,裴聿觉得打起来不畅快,破绽太多。可双拳难敌四手,裴聿再厉害,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就在他一个转身的瞬间,一个陪练瞅准机会,一记直拳狠狠砸在他的嘴角。裴聿的脑袋被打得微微一偏,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他抬起右手,大拇指划过嘴角,将那抹血迹抹下,动作优雅又肆意。这一拳打到了他的心趴上。“很好,就是这样,这样才有意思!来,继续!”众陪练:“……”心里暗骂疯子,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感受到多了一丝压迫。他们继续上。八个形成的包围圈正在收缩...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 番外》精彩片段


见状,另外几人迅速围了上来,从不同方向对裴聿展开攻击。

裴聿在人群中左突右闪,十分灵活,时而挥拳,时而抬腿,时而顶膝,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力量。

出拳太莽撞,下盘不稳。

动作太拖沓。

反应太慢……

陪练终究不是专业的打手,裴聿觉得打起来不畅快,破绽太多。

可双拳难敌四手,裴聿再厉害,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就在他一个转身的瞬间,一个陪练瞅准机会,一记直拳狠狠砸在他的嘴角。

裴聿的脑袋被打得微微一偏,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他抬起右手,大拇指划过嘴角,将那抹血迹抹下,动作优雅又肆意。

这一拳打到了他的心趴上。

“很好,就是这样,这样才有意思!来,继续!”

众陪练:“……”

心里暗骂疯子,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感受到多了一丝压迫。

他们继续上。

八个形成的包围圈正在收缩,汗珠从他们抽搐的面部肌肉上弹跳着坠落。

裴聿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锁定了那个偷袭得手的陪练。

那陪练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下一秒,裴聿以一种近乎鬼魅的速度回正,狠狠给了他一拳。

成功拿下后,眼中闪过凶狠,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般,朝着他们们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他拳法变得更加凌厉,速度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只见他身形闪动,左一拳右一脚,拳拳到肉,脚脚生风。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对手的惨叫和倒地。

裴聿打红了眼,直到最后一个对手也倒下,他才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

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那些陪练们个个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裴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从他额头奔涌而下,顺着俊逸的脸颊滑落,拳台上洇出了一小片水渍。

他抬手擦了一下汗,不经意间,衣袖上移,露出小臂上紧实的肌肉,青筋微微凸起,彰显着他体内还未消散的力量 。

九号陪练看着这场景,有点庆幸的意味,不小心对上了裴聿的眼神,他立即移开。

生怕又他上场。

裴聿没有理会他,走向场边的置物架,随手抄起一瓶矿泉水。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瓶盖在他手中轻松一转即拧开,瓶口凑近薄唇仰头灌下几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几口水下肚,他稍作停顿,随后猛地将剩余的水全部倾倒在自己头上。

水流如注,瞬间冲散了他额前微乱的碎发,发丝被水流紧紧贴在额头上,他随意抓了一个,几缕湿发垂落在他深邃的眼眸前。

脸上的水珠流过微微泛红的脸颊,顺着下颌线滑落性感的喉结,最后隐没在衣衫里的腹肌中。

他微微眯起双眼,感受着水流带来的清凉,仿佛要借这股凉意驱散心中那团燃烧的无名火。

此刻的裴聿浑身散发着不羁与随性,自带冷冽的气场令人挪不开眼。

*

虞笙拿起手机,看到温梨来了微信,随即点了进去。

指尖快速的敲击屏幕。

虞笙:[在家,刚刚洗澡出来]

虞笙:[怎么了吗]

温梨正在看好一个乖乖女的短剧,看到虞笙的微信弹出信息,立即点了进去。

温梨:[我能上来吗?]

虞笙:[来~]

清脆的门铃响起。

虞笙起身去开门,语气欢快,“你来啦。”


那是她二十九岁生日,他特意请意大利的工匠定制了这条项链。

她还嗔怪他乱花钱,可戴上后却爱不释手,连睡觉都不肯摘下来。

裴夜行的心颤了一下,将目光移向那枚戒指。

铂金的戒圈依然闪耀着温润的光泽,戒面是一枚切割完美的粉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细腻的粉。

他将戒指举到眼前,内圈刻着的字母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P&Y,他和她的名字缩写。

他记得她第一次戴上这枚戒指时的样子,小财迷欢乐极了。

还举起手对着阳光仔细端详,眼睛亮晶晶的。

裴夜行将戒指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铂金的触感冰凉,却让他想起她手指的温度。

裴夜行的眼眶有些发热。

他们爱得羡煞旁人。

可命运无情,一场意外残忍地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

消沉了段时间。

就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商业帝国的扩张中,用忙碌麻痹自己,试图忘却失去挚爱的痛苦。

在三楼的裴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明明是温润如玉的脸,却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冷意。

那双看似温柔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狐疑裴夜行对着项链戒指又发什么神经。

刚想拍下来,手机却没电了。

真可惜,白白浪费了气他的机会。

裴夜行心里默默祈祷的回到房间,快步走到角落的保险箱前,蹲下身,手指迅速转动密码锁。

咔哒。

保险箱的门缓缓打开。

裴夜行的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红色丝绒盒子上,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伸手拿起盒子,轻轻打开,盒子里的衬垫依旧柔软,但本该躺在其中的戒指却不见了。

裴夜行随即欣喜若狂。

不是美梦,一切都是真的!

笙笙,他的笙笙回来!

他老婆回来了!

男人情绪激动的将戒指抵在唇边亲吻,泪水从眼角滑落。

十年了。

上天终于怜悯他给了个机会,这一次,他绝不会弄丢她!

裴夜行拉着行李箱,脚步急促地走向门口。箱子里装得满满当当,虞笙的东西占了一半——

她的衣物、首饰,甚至还有她最喜欢的几本书。

每个季度的新品,他都会为她订制,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这些习惯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仿佛只要继续下去,她就从未离开。

裴长屿刚从外面回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他的目光落在裴夜行手中的行李箱上,眉头微微皱起。

“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裴夜行脚步一顿,神色如常,淡淡地回了一句:“出差,公司就交给你了。”

眼眶微微湿润,眼角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哥,你到底怎么了?”裴长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那个女人……”

裴夜行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让他失去理智。

裴长屿见状,心中更加不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行李箱。

“你根本就不是出差!”

裴夜行猛地转过身,眼神冷冽,声音低沉而急促:“放开。”

裴长屿被他的眼神震慑了一瞬,但依旧没有松手。

“不放!”

他猛地一甩手,行李箱从裴长屿手中挣脱。

行李箱放好再次绕回驾驶位开门时,裴长屿及时阻拦了他,一把推回他开的车门,语气强硬。

“你这状态太反常,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裴夜行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去找虞笙。


温梨脸上挤出一丝感激的笑。

看着对方依旧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她微微一愣。

裴长屿意识到自己双手还扶着她的胳膊,赶忙松开。

动作却带着十足的小心。

他语气里那不易察觉的关切,悄然藏在字间:“举手之劳,你怎么样了?要不,我扶你去旁边坐会儿?”

说着,他微微侧身,示意不远处的休息长椅。

温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一阵纠结。

她迫切想去药房拿药,缓解这如影随形的腹痛,可双腿发软,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一番挣扎后,身体的虚弱占了上风,她轻轻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裴长屿再度伸出手臂,这次动作愈发轻柔,只是虚虚地护在温梨身侧,给予恰到好处的支撑。

两人朝着长椅缓缓挪动,脚步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到了长椅边。

裴长屿微微弯腰,扶温梨慢慢坐下。

温梨仰头看向他,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眼前人。

他身形高大,身姿笔挺,身着简单的白衬衫与休闲长裤,简约中透着干练。

是她看错了吗?

他的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柔情。

“我去帮你倒杯水,你现在状态不太好。”

裴长屿声音低沉温和,打断了温梨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不用这么麻烦,我……我就是肚子痛,去药房拿药就好。吃了药,应该很快就能缓过来。”

说着,她还试图站起身来,可腹部一阵尖锐的抽痛瞬间袭来。

疼得她脸色煞白,刚直起的身子又重重地坐了回去,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裴长屿见状,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眼神里的担忧愈发浓烈。

他微微蹲下身,与温梨平视,语气轻柔:“真的不用客气,我也是去药房拿药,刚好顺路帮你一起拿了。”

他的目光虽真诚,可终归萍水相逢。

温梨眼神中犹豫,嗫嚅道:“这怎么好意思,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裴长屿就说,“真的是顺手的事,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等你身体好了,请我喝杯咖啡就行。”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试图缓解温梨内心的负担。

温梨犹豫再三,终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那就太谢谢你了。”

她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中满是感激。

裴长屿站起身,拿过她的药单,“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温梨就这样看着裴长屿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彼时,虞笙刚洗完澡出来。

想着差不多该出检查结果了,便拿出手机给温梨打电话。

温梨的手机在手里里震动起来。

她拿出手机一看便按下接听键。

虞笙关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怎么样了?检查结果出来了没?”

温梨调整了一下语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轻松些:“医生说是吃坏肚子了,没事,不用担心。”

“那就好,”虞笙松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你回来的时候跟我说,我去看你。”

温梨:“好。”

虞笙话里有些自责:“要不是我让你吃,就不会这样了。”

温梨不这么认为,“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嘴馋,况且谁能想到会这样呀,下次不吃就好了。”

虞笙:“嗯,以后你就别碰这些了,对你这金胃来说,确实是垃圾食品。”

幸好不是拼好饭,估计她能中毒。

温梨表示认同那些是垃圾食品,不然她怎么会吃坏肚子。

“你也不要吃了。”

虞笙:“!!!”

不吃那些能吃什么?她的那些高档餐自己的钱都不够吃一顿的。

有情饮水饱简直是瞎扯淡,她又不是水母。

西北风确实多还免费,若能吃饱也可以升天了。

虞笙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诺,扯开话题,“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温梨大概道,“二十分钟后。”

“好”

“等你回来。”

“嗯。”温梨随后挂了电话。

这会。

裴长屿一手拿着一杯水,一手提着两个药袋回来了。

他走到温梨面前,将水和药递给她,“药拿好了,你看看怎么服用,先把药吃了吧。”

温梨接过药和水,看着眼前这个细心的男人,心中的感激之情愈发浓烈。

温梨吃完药,缓了缓神,“药钱多少,我转给你。”

裴长屿本想脱口而出说不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了一番,然后直接把手机码亮给她。

温梨一扫,发现是添加好友的界面,她眉骨轻抬,眼中带些意外。

裴长屿眉眼含笑:“刚说以后有机会请喝咖啡还算数的吧?”

温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点头,发送了验证信息。

几乎是瞬间。

裴长屿那边就通过了。

裴长屿挺直了身子,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裴长屿。”

“温梨。”

简短的两句话后。

温梨又问,“多少钱,我现在转你。”

裴长屿想说不用,完全是陌生人的第一次见,站在对方的角度想可能会觉得不怀好意或者图谋些什么。

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他随便报了一个数字,“52。”

温梨也没怀疑什么,就转给了他,“转过去了。”

裴长屿点点头,“好,那你怎么回去。”

温梨接过话,“我在这再坐上一会就叫个车回去,你去拿药是家里人病了吗?”

她的言外之意是,你怎么还在这里不走。

裴长屿好似会意了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侄子闹脾气把药扔了。”

温梨有一小些讶然,“啊,那你快回去陪他吧。”

裴长屿没有什么理由留下,只能说,“那下次再见。”

温梨点点头,“再见。”

看着男人消失不见的背影,温梨勾唇一笑。

男人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

看着对方发来的“裴长屿”三个字,温梨把自己的名字也发了过去。

十分钟后疼痛缓解了不少。

温梨拨通了车服中心的电话,“你好,雾城私人医院。”

“好的,请您稍等。”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知道他的话里带着刺,而那根刺,直直地扎进了他心里最痛的地方。

裴聿心情极度烦躁,从地上抓起一支笔,草草地在试卷上签了名,然后把试卷扔回给他。

“签好了,滚吧。”

裴昭接过试卷,手指微微发抖。

他抬头看了一眼裴聿,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门在身后关上,裴昭站在走廊里,低头看着试卷上那个潦草的签名,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攥紧了试卷,脚步沉重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妈妈,我是不是很不争气。

是不是很让你失望。

裴夜行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心跳得极快,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老婆,我马上就来了……”

脚下的油门猛地踩下,车速骤然提升。

突然。

前方十字路口处。

一辆闯红灯的轿车如脱缰野马般冲了出来。

砰。

两车剧烈相撞,金属扭曲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飞溅,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一时间,烟雾弥漫,刺鼻的气味迅速在空气中散开。

裴聿看着乱得一塌糊涂的房间,心情差到了极点,那团火在熊熊燃烧,若找不到发泄口,好似要将他吞噬。

看着地上竖起的电脑框架,不顺眼又狠狠踢上一脚,框架精准撞向窗户,玻璃发出一声脆响,瞬间碎裂成无数片,像南方冰雹一样砸向楼下。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心里那股气似乎稍微发泄了一点,但依旧堵得慌。

玻璃雨!

电脑的框架由于惯性直接弹到了他们的脚边,裴长屿和裴珩惊恐得互视一眼,劫后余生的松了一口气。

前脚刚走,后脚直接天降横祸,若没有走出那一步,两人想不见血都难。

抬头望着那个方向,裴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得,又疯了一个。”

裴长屿皱了皱眉,也抬头看向裴聿的房间,叹了口气。

“脾气越来越大了,一个两个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又对着裴珩说一句,“还笑,你也是。”

裴珩:“……”

两人一起上了楼。

裴长屿敲了敲门,房间里没有回应,他又敲了一次,“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门内依旧沉默。

裴珩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人家可是大少爷,有点病正常。”

裴长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裴珩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好好的小伙说话怎么就那么欠。

过了一会儿,门内终于传来裴聿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不耐烦。

“没事别来烦我!”

一个接着一个找他!真让人烦心!

裴长屿扯着嗓子喊,“你吃枪药了,今天这么火爆,谁惹你了?”

听到这话,裴珩倒是显得挺积极的,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哥。”

裴长屿一听,顿时面露疑惑之色,“我哥?他做什么了?”

裴珩面对这个问题,一脸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就不能指望他!

裴长屿直接白了他一眼,“那你又说?”

裴珩见状,好心的解释:“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看到你哥从他房间出来了。”


欺负她姐妹!迟早要他好看!

温淮没察觉到温梨的不对劲,只是看着对面三人的神色有些奇怪。

温梨把温淮放苏晚凝腰上的手掰开,不顾他的凝视直接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哥你们继续,我和嫂子就先走了。”

苏晚凝给他一个别无他法的眼神,只能和温梨走。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裴长屿忍不住问,“哥你和温淮的妹妹认识?”

温淮脑海里闪过问号。

他妹理应看不上疯子,不至于扯上关系吧。

和顾拾的目光一起投向了裴夜行。

裴夜行还沉浸在刚想杀虞笙的情绪中,气压有些低,声线颇冷。

“不认识。”

顾拾的外套随意的拿在手上,拍了拍再搭上手臂,“那怎么她眼神里想刀了你。”

“问我还不如直接问她。”

他的语气显然有些不耐烦,但脾气却不是对着他们发的。

真怕是自己妹妹不小心惹了这尊煞神,温淮帮着温梨说话。

“小孩子心性,别放心上,我回去就说她。”

问问她。

在会所的门口。

苏晚凝停下了脚步,侧眸看向温梨,眼神似在说从实招来。

“我刚可注意到了,你一直在看那个裴夜行,看上他了?”

温梨脸色跟踩了狗屎一样难看。

语气有些激动:“我,看上他!呵,我呸!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死绝了,我都看不上他!死种猪!”

越是情绪激动,越是有隐情。

非常显得欲盖弥彰。

不会被他当替身了吧?

裴夜行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总之非常爱他的亡妻。

苏晚凝有些不安,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与她对视。

“梨梨,你老实说,裴夜行是不是欺负你了?”

温梨:“……”

温梨双手自然搭在苏晚凝的腰线上,细细感受着。

她像那种给人当小三的女人吗。

平复一下,温梨冷静,冷静。

苏晚凝:“……”

苏晚凝拿开她不安分的手,与之保持一点距离,拿出了长嫂风范。

“问你话呢?认真点。”

她的声线极柔美细腻,加上不是生气,根本没有威慑力。

温梨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解释:“嫂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当小三,这种没道德落人口舌的事我不会干的,我没那么饿。”

她要是敢,她爸妈腿给她打断,再逐出家门。

苏晚凝有些不懂她的话了,眉头微拧,“什么小三?”

嫂子什么意思?

现在什么情况?

温梨一脸狐疑:“你不是以为我给裴夜行当小三吗?”

她是这个意思吗!

苏晚凝直言,“不是这个,梨梨你听着,哪怕裴夜行的条件再好,无论你有多喜欢,可当替身,你会受伤的。”

温梨听得稀里糊涂的。

她嫂子在说什么啊。

“不不不,待会,嫂子,你让我捋一捋。”

半晌。

温梨重新组织了语言:“嫂子,第一,我不喜欢他,第二,我没兴趣当小三替身,第三,我当谁的替身了?”

苏晚凝眼里带着考究,似在分辨温梨话里的真假。

“裴夜行他亡妻啊。”

亡什么?亡妻?!

这雷人的话,温梨整个脸色都变了,后背有些发凉。

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嫂……嫂子,我可能刚刚幻听了,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谁得替身?”

苏晚凝看她的情绪有些不对,紧握住她发颤的身子,话语很是关切。

“梨梨你怎么了?”

这时裴夜行等人出来了。

苏晚凝直喊:“温淮,你快过来,梨梨不知怎么了?”

温淮赶紧上前。

裴长屿闻言有些担心,急忙拉着顾拾上前。

他是医生,有大用处。

温淮扶着温梨,语气急切:“梨梨,你怎么了?”


陈浩不敢问,只是一味的听从。

距离可以掉头还需要一公里。

只是裴夜行的脸色阴沉可怖。

低气压迅速在车内蔓延。

陈浩感觉如芒在背,大气不敢喘。

裴长屿深吸一口气,出声道,“现在就掉头。”

陈浩看后面没什么反应,于是硬着头皮掉头。

车子是闯着红灯逆行开回去的。

裴长屿看他哥一直看向窗外也不知道要干嘛,舔了一下嘴唇,问道。

“哥,是怎么了吗?”

裴夜行的目光落在那路边的一小滩血迹上,眸色晦暗不明。

心怎么还是隐隐作痛。

看来得再加强药效了。

“没事了。”说罢,就闭上了眼睛。

陈浩眼睛直直看着裴长屿,好像在问接下来该如何。

裴长屿手指着后方。

陈浩会意重新上路。

他哥怎么了?又准备发什么疯?

苍天啊。

世上就这么一个裴长屿,别老拿他一个人祸祸啊。

他哥的心思他不想猜,也猜不透。

*

五分钟前。

虞笙看着车的影子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

泪水汹涌而出。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

但此刻心中的空洞比身上的伤口还要深。

她咬着牙双手撑地,艰难地想要站起来。

每动一下。

身上的伤口就像是被撕裂一般。

只能一寸一寸地直起身子。

右脚因为踩到玻璃而不敢用力,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朝着路边的巷子走去。

她要找个地方哭一哭。

巷子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很寂静,似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不敢深入。

就靠着拐角处的墙壁缓缓滑落,蜷缩成一团。

眼下四处无人,她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在不大的巷子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怎么办。

她要流落街头了吗?

不要,她不要成为流浪姑。

眼下最重要的是钱。

有钱就有地方住了。

裴夜行的房产有几处她记得地址,有钱就可以打车去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又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项链是裴夜行送她的29岁生日礼物,应该值不少钱。

密码不对就租个房子。

没错。

离了他裴夜行,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就当她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等伤好了,她就打听三个孩子的行踪,偷偷去看一眼。

只要他们好好的。

她也就放心了,也没必要去打扰。

哭累了。

虞笙止住了泪水。

好似出现了幻觉,她怎么听到有打斗声从拐角进去的方向传出来。

理智告诉她要马上离开。

但虞笙还是谨慎的探出脑袋。

一眼即回。

只见五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一个白衣少年、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从她所处的角度看去。

三个保镖背对着她,个个身体紧绷,肌肉隆起,透露出训练有素的警觉。

另外两个保镖则一人一边,死死地按住中年男人,迫使他双膝跪地。

中年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身体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保镖的束缚。

可那两个保镖的手就像两把铁钳,纹丝不动。

白衣少年站在中年男人的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瑞士军刀。

而后实实拍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白衣少年的脸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狠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说,东西到底在哪?”白衣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咬紧牙关,怒目而视,一声不吭。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刀一挥,中年男人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这是什么杀人现场!

这么小众都让她遇到,这重生一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虞笙忍着剧痛艰难的起身。

一个没站稳,踉跄着直直摔倒在地。

手掌和膝盖再次擦过粗糙的地面,钻心的疼痛袭来。

嘶~

痛死了!

拐角处传来声响。

裴聿抬手,一保镖立马会意。

“裴聿,活该你妈早死!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活该!”

虞笙闻言她愣住了。

裴聿!?同音?

会是她儿子吗?

当虞笙忍痛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保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虞笙有些惊恐的往后缩,“你…你要干嘛?”

保镖一声不吭,不顾虞笙的挣扎,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起。

“光天化日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虞笙被推倒在地。

剧痛袭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

裴聿抬眼瞥了虞笙一眼,便愣在了原地。

眼底全是惊愕。

这张脸比他之前见过的还要传神!

哭起来真真我见犹怜,学得倒有几分像,真是煞费苦心了。

虞笙瞳孔微缩,也在看着裴聿。

少年长得和年轻时的裴夜行有几分相像,只是身上多了一份阴郁。

虞笙不确定的问,“你是裴夜行的大儿子裴聿吗?”

这女人玩什么把戏,他可没闲工夫陪她玩。

裴聿用手上的瑞士军刀抵在虞笙的脖子上,目光冰冷骇人。

“敢蹦跶到我面前,既然活腻了我就送你去陪她,看在这么像她的份上,说吧,想怎么死。”

锋利的匕首刚一贴上脖颈,凉意便瞬间穿透皮肤,直抵骨髓。

只要一划动,必死无疑。

他存了杀心!

虞笙呼吸顿时一窒。

快速整理着思绪,陪她像她。

所以!

他真是她的儿子裴聿!

她儿子怎么长歪了,这行径要是搁小说里,那不就是反派吗!

反派都没有好下场!

杀人犯法,不,她不能让儿子走上不归路。

虞笙伸手去拉裴聿,眸眶红得像只兔子,哽咽道,“小聿,我是你妈妈虞笙,我知道很匪夷所思,我们可以做亲子签定的。”

闻言,保镖心里一震。

触了少爷的雷点,这女人要完了。

裴聿阴鸷气息席卷而来,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

“呵,这么迫不及待想去见我妈。”

锋利的刀刃陷入了虞笙的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虞笙只觉得心好痛。

这重生分明就是祸。

儿子弑母。

老天爷,你在干什么啊。

虞笙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好痛……”

呼吸急剧困难,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裴夜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他的话。

裴长屿做了一个格挡的防御动作。

双腿微微弯曲,双臂交叉护在身前,试图以此抵御即将到来的攻击。

刚靠近。

裴夜行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把他干趴下。

摔倒在地上裴长屿发出闷哼。

“靠!真痛啊!”

裴夜行发泄完后,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

眼前景象在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觉得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强撑着往前。

因为身体本就亏空严重,心神亢奋后的极速释压。

出门没几步路。

双腿一软,直直地倒地不起。

裴长屿忍着身上的疼痛,连忙起来走到他身边。

“……”

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宛如死尸。

够奄奄一息。

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顾拾的电话。

此刻,顾拾正惬意地泡在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体,一天的疲惫都在慢慢消散。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

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他微闭双眼享受。

手机铃声响起,他皱了皱眉头,睁眼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没有理会。

可电话却不依不饶,接二连三地响着。

顾拾接通后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谁没奄奄一息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无语。

裴长屿也没好气道,“都是你这乌鸦嘴!我哥真奄奄一息了!”

顾拾猛地挺直身子,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担忧。

“他又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飙车后又大量喝酒,刚刚失控暴走,现在不省人事。”

裴长屿语速极快地说道,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焦急。

“靠!我真是欠他的。”

他以为自己是神仙随便造。

顾拾低声咒骂了一句,迅速起身。

连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拿着急诊箱匆匆出了家门。

酒廊。

顾拾立刻蹲下身,为裴夜行做了简单的检查。

酒精摄入过量,血糖严重紊乱。

情况十分危急。

从急救箱里拿出胰岛素,迅速给他注射了一针。

“已经给他打了胰岛素,稳住了一些情况,但必须马上送医院。”

两人将裴夜行抬上了车。

车子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

裴夜行被迅速推进急诊室。

裴长屿不停地在走廊里踱步,双手揉搓了一下头发掏出手机。

裴聿看来电显示后,抬手示意安静,而后接了起来。

“……”

裴长屿见电话接通,但对面依旧没声,又看了眼手机,显示通话中。

“喂喂喂。”

“在,说事。”

靠!到底谁是长辈,这语句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向老板述职。

“你这臭小子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和小叔说话的!”

“那没什么挂了,就不浪费小叔的话费了。”

说完把手机拿离了耳边。

“裴聿!”

“在的。”

裴长屿有种手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随即原地表演了一个死亡微笑的表情包。

无奈坐着扶额说,“你爸又进急诊了。”

裴聿语气很平淡,只有一个字。

“哦。”

“哦?你哦什么哦,我说你爸你亲爸在抢救!”

如此无情地回应,裴长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裴聿看着面前被保镖死死钳制的四人,不自觉地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

嘴角闪过一抹嗜血,“他命硬一时半会死不了,在忙,就先这样。”

轻描淡写回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还没等裴长屿再开口,那头就只剩下了忙音。

“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忙!忙什么!就一个爸!忙可以很忙,爸没了就没了。”

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

顾拾走出来就听到裴长屿的仰头吼叫,走近说,“实在不行去开个方子去去火。”

裴长屿没心情跟他呛,“怎么样?”

顾拾摆了摆手,解答兼吐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身体状况很糟糕,这种折腾法,神仙也受不了几次。”

裴长屿破罐子破摔,“实在不行就变傻子吧,起码一线成功,十线能活。”

裴夜行食指放嘴里,拿出来,哥哥糖糖,吃。

咦这画面!

顾拾耸耸肩。

“出发点很好,还是别出发了。”

裴长屿疑惑看他:“你之前不是挺支持的吗?”

顾拾比喻:“谁说之前喜欢男人后来就不能喜欢女人了。”

闻言,裴长屿下意识地往后退,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这么劲爆!你喜欢男人?!”

这一声惊呼瞬间引起了一丝骚动。

路过现场人吃瓜的心纷纷侧目。

丁妮也正推着裴夜行出来。

那关键的一句话。

就这么直直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脚步顿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捕捉到了不得了的奸情。

推着病床的速度特意慢了下来。

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心里瞬间开始了脑补。

就说院长怎么没女朋友,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丁妮的目光在裴长屿和顾拾之间来回游移。

这就说得通了。

顾拾被裴长屿的反应惊到了。

看着他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又注意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顿时急忙反驳:“我比你还要直!我那是打比喻!比喻!”

这话到了丁妮的耳朵,自动理解为,顾拾是1,裴长屿是0。

这瓜!真是保鲜!

裴长屿被一根筋绊住了。

一个人下意识的话是内心的个别印证,不这么做不代表不这么想。

他根本不听顾拾的解释,脸上带着一丝笃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是!”

顾拾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冲过去一个快动作,手卡着裴长屿的后脖子直接吼道。

“我是你大爷!”

裴长屿下意识的缩脖子,想要挣脱逃离,奈何顾拾死死卡着。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快松开,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

他可不想当他的挡箭牌。


就这样吧。

虞笙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发信息给虞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温梨在包厢里仍不见她来。

不免有些担心。

手机铃声响起。

虞笙看着屏幕上温梨的名字。

手指微微颤抖,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了拒接。

一接起电话,听到关切的声音。

心理防线就会瞬间崩塌瓦解。

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不能让她担心,也不能扫了她的兴致。

她已经帮得够多了。

紧接着,立即发去微信。

手指颤抖的在屏幕上飞速敲击着文字。

虞笙:[梨梨,我遇到了一个故友,她很难才回国一趟]

虞笙:[对不起,我要放你鸽子了,下次一定补上]

虞笙:[不要生气噢,爱你~]

温梨看着信息,有一丝失落,好不容易才拉她出来,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温梨:[好吧~]

温梨:[委屈巴巴表情包]

虞笙:[摸摸头表情包]

发送完这条信息,虞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机从指尖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缓缓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抱紧双臂,身体蜷缩成一团。

明明是夏天。

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她的哭声充满了悲伤与无助,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在黑暗的夜空中哀鸣。

脖子,头,背后好痛!

裴夜行你个狗东西,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呜呜~

我不要你了!

虞笙可以没有裴夜行。

她才30,他都40了。

老!

伤心难过一阵就好了。

那司机大姐说得对。

自己成功,要什么男人没有!

双肩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双眼间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A10的包厢里只有温梨一个人。

到手的虞笙飞了。

看着她出发前发的美照,不能贴贴,简直心痛!

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打断了温梨的思绪。

“梨梨,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你朋友呢?”

苏晚凝款步走来,秀发梳成低马尾柔顺垂于右肩头,发尾微微卷曲似在微风中轻舞,一侧别着一枚小巧的墨玉发饰,更添了几分温婉气质。

浅棕色旗袍贴合身形,将她曼妙身姿勾勒得恰到好处,领口处盘扣别致,无袖设计展露纤细手臂。

温梨抬眸,欣喜的上前挽住苏晚凝的手,“嫂子你来啦,可惜了,笙笙放我鸽子了。”

“没事,可以在婚礼上见。”

“嗯嗯。”

她哥真有福气,嫂子温婉得像从书中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不对,表述有问题。

嫂子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有时候真恨自己不是男人没有jj。

哎~

温梨深深叹了一口气。

要是左手一个嫂子,右手一个笙笙,她们三个把日子过好。

那该多美啊~

苏晚凝看着小姑子使劲和自己贴贴,一时哭笑不得。

和她相处,已经摸清了她的喜好,就爱和她喜欢想靠近的漂亮姐姐贴贴。

“要不我给你买张去泰国的机票?”

温梨与她对视,狡黠一笑,“要是嫂子甩了我哥和我一起也不是不行。”

苏晚凝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哥他知道你挖他墙角吗?”

温梨拉着苏晚凝坐下,倒了一杯香槟,献着殷勤一边给她捏肩。

“嘿嘿,嫂子不说他就不知道了。”

苏晚凝接过,轻抿一口就放下了酒杯,声音在音乐声中微微扬起。

“有个坏消息。”

温梨感觉到不妙,灵动的大眼睛有些是紧张,忙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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