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云舒谢晏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裴云舒谢晏川全局》,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太子不能是个暴君,更不能是个昏君。更何况,天作之合啊,谢晏川垂眸,他能让后宫的妃子全部避孕,但姩姩,为他困在皇宫,却连个孩子也不能有吗?谢晏川在禅房之中,一直枯坐到了天色微明。“今日讲经的是寺中的明慧大师,听闻这位大师善算卦解命,若是有缘,让大师给你也算一卦。”江氏带着裴云舒去听经的时候,在路上就在殷殷嘱托。“我让大师给我算什么啊?”“算缘分啊,当初你大哥和大嫂的生辰八字,就是来这护国寺中算出来的,那可是上上签啊。”她不欲去算,但今日那位大师所算的,怕是同她有关的。裴云舒前世嫁入东宫的时候,她和谢长衍的生辰八字也曾送入佛寺道观之中,当时得的是天作之合。可她之后缠绵病榻的时候,便再也不信那天作之合了。裴云舒扶着她娘,缓步走向殿中,菩...
《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裴云舒谢晏川全局》精彩片段
但太子不能是个暴君,更不能是个昏君。
更何况,天作之合啊,谢晏川垂眸,他能让后宫的妃子全部避孕,但姩姩,为他困在皇宫,却连个孩子也不能有吗?
谢晏川在禅房之中,一直枯坐到了天色微明。
“今日讲经的是寺中的明慧大师,听闻这位大师善算卦解命,若是有缘,让大师给你也算一卦。”
江氏带着裴云舒去听经的时候,在路上就在殷殷嘱托。
“我让大师给我算什么啊?”
“算缘分啊,当初你大哥和大嫂的生辰八字,就是来这护国寺中算出来的,那可是上上签啊。”
她不欲去算,但今日那位大师所算的,怕是同她有关的。
裴云舒前世嫁入东宫的时候,她和谢长衍的生辰八字也曾送入佛寺道观之中,当时得的是天作之合。
可她之后缠绵病榻的时候,便再也不信那天作之合了。
裴云舒扶着她娘,缓步走向殿中,菩萨低眉,俯看世间苦难,裴云舒看了一会儿,江氏在她背后推了一把“去吧。”
裴云舒走上前,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她重来一次,不知是哪位神佛发了善心,可如今,注定要让菩萨失望了。
她做不到前尘尽忘,她是个俗人,被人辜负,被人陷害至那般凄惨境地,她就要报仇。
“女施主同菩萨有缘。”
“大师说错了,我这个人心无沟壑,并不宽容大度,如何能同菩萨有缘呢?”
裴云舒看着眼前穿着僧衣的和尚,那和尚一笑“ 菩萨本是为普度众生而来。”
江氏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不远处裴云舒和一位僧人说话。
“娘,姩姩聪敏,您不必担心。”
“我知道,可这菩萨面前,不能妄言,她那个性子,到了菩萨面前也不知能不能稳住。”
江氏忧心忡忡,只一直瞧着,看着裴云舒和那位大师相对而坐。
“女施主可知自己的生辰八字。”
月华去寻了江氏过来,家中孩子的生辰八字,江氏都记在心底。
“施主,我这命格如何?”
那僧人细细一算,“此命格,得天所授,贵极。”
自然,她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是她爹娘的掌上明珠,裴云舒早就知道,她的命数多好。
可命数再好,也防不住伪君子和小人不是?命格,也得自己守得住。
江氏却是心中一沉,富贵命格,她听得多了,可这贵极却是不同。
这天下万万人中,贵极的命格,除了万人之上那一位,谁敢担啊。
“这批语,倒是朕也得了这么一个。”
谢晏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殿门外,谢长衍跟在身后,显然也听到了,贵极,谢长衍看着坐在那里的裴云舒,裴云舒的眸光扫过他,轻飘飘的,不曾多停一瞬。
这一次,谢长衍不觉得愤怒,而是觉得惶急,他总觉得,好似有什么脱离了掌控一般。
谢长衍悄悄握紧拳头,直勾勾的看着裴云舒,他自以为裴云舒已在他掌中了,裴云舒愚蠢无脑,将情意看的重,世间多是这样的女子。
可现在,谢长衍突然觉得,裴云舒不是在闹脾气,而是早就同他划清了界限。
“不知,裴小姐得的这批语,可是同朕一般?”谢晏川走了两步,低头看着裴云舒。
江氏只觉得自己呼吸一窒,掌心险些都要掐出血来了,钻心的疼。
这贵极的命格,不该出现在寻常臣子家才是,若只是自家人知道,倒也无妨,大不了想法子堵了这人的嘴,可现在,大宸皇帝也在这里啊。
裴子慕前些日子带着夫人回去祭祖,如今国公爷在外征战,便由他这个世子代为祭祖。
“母亲。”裴子慕回来之后先去见了江氏,江氏见着儿子回来,倒也松了一口气,“回来了。”
“嗯,回府之后便来见母亲了,知墨先回去洗漱了,再来见过母亲。”
“你们两个人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先歇息了再来见我就是了。”
“无事,在外许久,自然要给母亲报个平安,以免母亲担心。”
江氏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直是如此恪守规矩。
“最近家中多亏了母亲,家中可还安好?”
“你爹不在家,府上能有什么事,不过你们走了之后,姩姩病了一场。”
“病了?怎么回事?现在如何?”
“已经好了,病了不少时日,找郎中也看过了,身子倒是没什么病,只说是心病。”
“心病?姩姩?”
裴子慕有些诧异,然后忍不住皱眉,神色有些沉重“姩姩的性子一向是快意直爽的,极少会有这般沉重的心思,竟还成了心病。”
“我也这般以为,而且最近,姩姩同太子殿下似是有了嫌隙。”
“太子接近姩姩,无非是冲着国公府来的,但姩姩天性稚纯,许是动了真情,如今这般,可是有了什么意外?让姩姩知晓了真相?”
“我也是这般想的,她这些时日很少出家门,娘也不好去问,毕竟之前对于此事,国公府一直不曾直言。”江氏是对着太子打太极,只当不知女儿倾心。
如今他们之间有了嫌隙,国公府自然更不会多言了。
“你和你爹都不在,娘也不好说什么,你虽回来了,但这件事,不是你能解决的,你莫管,等你爹回来再说。”
“好,儿子知晓了,如今姩姩这性子,反倒是好办,她不愿,太子万般算计也无用。”裴子慕平日对裴云舒虽然偶有斥责,但在心底,却也觉得太子是比不上他妹妹的。
在裴子慕眼中,他妹妹的倾心也是太子算计而来的,这等虚伪的真情如何能让人放心?
“姩姩的事情得从长计议,倒是流烟的亲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外祖前些日子来信,还专门问了此事,族中将那孩子送到我们国公府上,我们自不能委屈了人家。”
江氏絮絮叨叨一番。
“母亲,关于表妹的亲事,您也知道,二弟他对表妹……”裴子慕没有直言,虽然江流烟寄居于国公府的,但姑娘家未曾成亲之前,或者不曾正经做媒之前,还是不好胡言。
江氏却是淡了脸上的笑意。
“子善的亲事,我另有打算。”
她那个儿子是个傻的,但她那个侄女却不是个傻的。
江氏倒是信了自己儿子的真情,可她那个侄女的情意,她却是不敢信的,她身为国公府主母,自是明白,女子嫁人,在后院之中,也是需要些手段的。
她自己就是如此,也并未觉得不好,故此,她心知肚明江流烟那些扮可怜的小心思也知道她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却从未言语过。
姩姩实在是天真了些,在旁人看来,就是愚钝了,让自己这个侄女好生上一课也好。
但江氏身为母亲,却不想自己的儿子有这么一个满腹算计的夫人。
“此事娘决定就好,二弟一向是听话的。”裴子慕的夫人林氏就是爹娘选的,他同夫人成婚之后,一直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如此也没什么不好。
“你可是有话要和娘说?”
江氏看着裴子慕的样子,她儿子难得这般,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
“说吧,何事?”
“亦是关于表妹的事情,今日我们归京的时候,……”
江氏让自己大儿子回去休息了,裴子慕是世子,自是不能插手后院的事情,但想起这段时日桩桩件件的事情,江氏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裴子慕回自己的院子梳洗了一番,然后带着礼物去了裴云舒的院子。
“既是你亲自给妹妹准备的,直言便是,何必还要拉着我?”林氏看着别扭的夫君,忍不住带上笑意。
她夫君严肃,只在家里的弟妹面前,会露出几分这般生动的表情。
“大哥,大嫂,来看我,站在门口做什么?”
裴云舒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跟在身后的裴清婉也对着他们行了一礼。
“进来吧。”裴云舒率先走进院子里,“大哥和大嫂直接进来便是,何必在外等着?”
裴子慕深深看了一眼裴云舒“你从前一向不喜我们随意进出你的院子。”
裴云舒愣了一下,她倒是忘了这一茬了,毕竟过去太久了。
那只有她知道的,多出来的十年,就连裴云舒自己都被磨砺的“乖巧”起来了。
“都是从前的事了,从前是我不懂事。”
裴云舒看着自己大哥,温婉的笑了笑。
裴子慕要说话,林氏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多言。
“姩姩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好了?”
“已经大好了,大嫂不必担心。”
裴子慕和林氏说了几句话,然后留下一堆礼物离去了。
等走远了,裴子慕看着夫人“为何不问?”
“你不是一直觉得姩姩不懂事吗?如今,她懂事了,你又觉得不好了?”林氏看着自己夫君难得无言以对的样子。
“能如此懂事,还不知受了什么委屈呢,你向来直言不讳,到时候又惹得姩姩委屈生气。”
裴子慕僵了片刻,然后点头“你说的是。”
“更何况。”林氏蓦然想起自己嫁入国公府的时候,也曾担心过这个传言中十分任性受宠的小姑子。
可最后却发现,不过是孩子心性,她刚成亲的时候,在外也曾有过冷眼,她习惯了忍耐,可裴云舒却站在她身前护着她,替她呵斥了回去。
林氏那时便想着,这般性子,那些人到底是厌恨,还是嫉妒呢?
“更何况,姩姩那般不服输不认错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改变呢?”
裴子慕缓和了脸色,“夫人说的是。”
裴子慕和林氏走了之后,江流烟从暗处走出来,遥遥看着裴云舒的院子。
“怎会突然懂事了呢?”
“莫不是变聪明了?”
炎热稍稍散去的时候,国公府收到了景阳郡主赏荷宴的帖子。
这位景阳郡主同裴云舒在京城之中也算是“臭味相投”。
一样的身份高贵,一样是京城中难得一见的纨绔贵女,一样的张扬肆意。
但最近这些时日,裴云舒突然闭门谢客,景阳郡主忍不住下了帖子,怕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景阳郡主谢思风,她爹是先帝和当今陛下的兄弟,关系虽算不得亲密,但也不差,如今是个闲散亲王,却地位尊崇。
谢思风也有哥哥弟弟,但她这个女儿却最为受宠,按照她爹的说法,这些孩子中,也只有她这个闺女,得了他几分纨绔王爷的真传。
裴云舒拿着帖子去找了她娘,说这次想带着妹妹去
江氏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略一点头,“既是随着你去,你决定就好。”
当晚,江流烟就知晓了这件事。
江流烟捧着书,心中却疑惑更甚,近来,裴云舒的确是有些不对劲,若非是突然懂事了,那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江流烟心中千回百转,却又得不出个结果,裴云舒前些日子惯常来和她说话,只是,等等,江流烟皱起眉,烛火模糊了她的神色。
那日裴云舒同她说起的,是她的亲事,若裴云舒是有意同她说的呢?
裴云舒发现了她和太子的私交,所以才会是这般,有意的疏远,突如而至的亲事,以及刻意去助裴清婉。
看来倒也不算太蠢,但是,明白的太晚了一些,江流烟的书桌上,也放着一张请帖。
太晚了,如今她已经不需要依附于裴云舒了。
但还是需要试探一二,若真是因为她和太子的私交,一旦事情败露,不只是她,就连谢长衍都有大麻烦了。
裴云舒若要闹,一定会闹的满城风雨,她和太子就要提前做好准备。
亦或者,先下手为强。
赴宴那一日,裴云舒见到江流烟的时候,上马车的动作顿了一下“表姐今日出门,想来和我去的应是一个地方吧。”
江流烟颔首“毕竟是景阳郡主所邀,我也不好推辞。”
裴云舒扭头上了马车“那就走吧,表姐。”
国公府的马车到了,谢思风特意在门口迎她。
“哎呀,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裴大小姐吗?终于舍得从你府上出来了?”
“郡主所邀,我自然是要来的,否则,我在郡主这都要成个死的了。”
谢思风站在府门前,穿着一身劲装,扎着高马尾,谢思风惯常用这装扮,当初还专门有人上折子弹劾亲王府管教不严,可都已经是亲王了,还讲什么规矩礼法?
最后,就连御史那些言官都懒得弹劾了。
谢思风抬手,接了从马车上下来的裴云舒一把。
“毕竟,郡主可是专门往我府上上了两张帖子。”说这话的时候,江流烟正好走过来,对着谢思风行礼。
“郡主既和云舒有话说,我就先进去了,失礼了。”
江流烟走了,她走的不快,但还听得见谢思风的话。
“你表姐那帖子是我娘给的,你也知道,我娘她们最是喜欢她那个样子的。”
江流烟浅浅一笑,她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可不是无用的。
谢思风看着江流烟走了,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你们之间终于出问题了?”
“终于?她有什么不好?你这么看不惯我这个表姐。”
“没有,就是看不惯她这样的。”谢思风耸耸肩,带着裴云舒进去“赏荷宴在后面的园子里,原想着带你去今年的新园子看看,但我爹说,今日那园子里有贵客,不许我和人去胡闹。”
“亲王府的贵客,还是退避三舍的好。”裴云舒调侃了一句。
谢思风翻了个白眼,“这些日子你在府上窝着,我都无趣了许多。”
“改日请你喝酒,朝我们郡主大人道歉如何?”裴云舒说着,朝着裴清婉招招手“走吧,先去见王妃娘娘。”
“全凭姐姐安排。”
谢思风闻言看了一眼“这个看起来,是真的乖啊。”
“是乖。”裴云舒点点头。
她和谢思风的行事作风如此大胆,这些人却从不会当面阴阳嘲讽,不过是因着她们的身份,所以,背地里如何,明面上,依旧攀附者众。
江流烟已经见过王妃了,看着裴云舒跟着郡主过来,王妃欣赏她,却对裴云舒更亲近,这一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王妃娘娘。”
裴云舒是个会撒娇的,几句话就让这位亲王妃眉开眼笑,满是对自家这个小辈的纵容。
“你们两个就不必陪在我身边了,知道你们二人坐不住。”
王妃说了几句话就让人走了,还过问了一下裴清婉,因着是裴云舒第一次带着来,便赏了个镯子去。
“也不知这有什么好看的,这荷花不是年年一个样子吗?”
荷花池旁原聚集着十数个各家的小姐,正对着荷花池评头论足,谁知道,谢思风凑过来来了一句。
她们一时无话,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裴云舒搭话,且深以为然“是很无趣,这花赏来赏去,不都是这般吗?”
谢思风抬手示意身边的小厮“搞些好玩的来,都在这傻站着做什么?”
裴云舒靠在旁边,见着荷花池旁边的人瞬间忙乱起来,没一会儿,连秋千都搭了三个出来。
裴清婉站在旁边,眼神有些惊疑不定。
“你和她们应该可以玩到一处去,不必在我身边待着。”
裴清婉抿了抿唇“可我从前与这些人并不相熟。”
“不需要相熟,我在这里,她们会和你当朋友的。”
裴清婉看着裴云舒云淡风轻的说出一句来,突然明了,她这个嫡姐为何会是这个性子了,因为她知道,没人会不给国公府的裴云舒面子。
“是。”
裴清婉去玩了,江流烟不知何时走过来,“姩姩。”
“表姐也要去玩吗?”
“孩子喜欢的,我就不去了,姩姩此次怎的带着清婉来了?”
“这个啊,金姨娘求到娘那里去了,想要在京城给她寻个夫婿,娘让我带着她多走动走动。”
“那,姩姩可是顺势在疏远我?”
裴云舒去看,裴清婉依旧笑的温婉,带着些委屈,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表姐,那日,我要走了你的马车,你是怎么从长公主府回来的?”
他被算计了,谢晏川在见到谢长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
算计他的还是他的那位好徒儿,作为帝王,本该最忌讳这些的,可偏偏,算计他的人是裴云舒。
他的这位小徒儿,算计人都算计的如此明目张胆,手段拙劣的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可就这样拙劣,在谢晏川看来,如同小儿玩闹的手段,却在看到谢长衍和裴云舒有所牵扯的时候,无法抑制的主动入了这圈套。
他能一直坐在这里,已是十分理智了,裴云舒入宫这件事,对他依旧十分有诱惑力,可谢晏川自觉自己并非是个好人,他是帝王,后宫美人诸多,也不曾守身如玉。
裴云舒对谢晏川来说,是极特别的人,是他留给谢晏川的私心。
之后,他便是大宸帝王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宸,唯独同裴云舒在一起的时候,是留在过去的谢晏川。
“姩姩。”谢晏川想说说些什么,裴云舒却突然伸手过来,抚上了裴云舒的指节,谢晏川的手很大,他自幼也是文武双全,指节微凸,手指用力的时候,整只手都紧绷起来了。
而裴云舒是个十指不沾阳春的娇小姐,手指绵软,放在谢晏川手上,如被世上最珍贵的云锦拂过。
“先生可见到了?”
“见到什么?”谢晏川反问了一句,却没有阻止裴云舒的靠近和,亲昵,谢晏川看着落在他手背上显然要娇小许多的那只手。
“见到太子殿下如今对我是个什么想法,先生现在还觉得,我可以嫁给他人吗?”
裴云舒靠在桌子上,很没规矩,谢晏川却说不出训斥的话来,或许姩姩只是觉得太子纠缠她,而她不想嫁给太子,但谢晏川却看得清楚,谢长衍打的这是什么算盘。
裴国公看似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将,可心眼却不少,是个聪明人,裴元正是个纯臣,只忠于坐在龙椅上的人。
这对所有皇帝来说,都是个好臣子。
太子不能强娶,若是裴云舒不愿意,裴元正会直接闹到朝堂之上,不必明说,只拒了这婚事便可,到时候,朝堂之上的那些老狐狸就会心知肚明太子是什么打算。
可眼前的人不一样,裴云舒性格骄纵,便是让国公府的人纵出来的。
若是裴云舒当真心悦太子,只要裴云舒应下这门婚事,他,谢晏川看着当着他的面,就一副没规矩的样子,都要坐在桌子上去了的裴云舒,心底泛起浅浅的,没有引起注意的苦涩。
他会答应的,太子心中不安他知道,朝中大臣心中摇摆,他也知道,毕竟谢长衍只是他的侄儿,他的后宫之中虽然一直没有子嗣,但谢晏川毕竟还年轻,且又大权在握。
所以,所有人都觉得谢长衍这个太子的地位并不稳固,可实际上,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子嗣,他比谁都清楚,谢长衍会继位。
既然谢长衍会继位,他的小徒儿也喜欢谢长衍,他怎么会拒绝呢?
所以,谢长衍只需要做一件事,让他这个不通情爱的小徒弟以为自己爱上了他。
只可惜,谢长衍费尽心思,却还是让裴云舒开错了窍。
“若是不想嫁太子,有国公府在,也断然不会委屈你。”
裴云舒听了,收回自己探过去的手“哼,我就知道,我是骗不过先生的。”
“姩姩,我的后宫,没有你想的那样好,进了那里,才是真的要受委屈。”
谢晏川看着裴云舒,这是他最后一次用裴云舒的西席先生这个身份了。
“姩姩好好想想,好不好?”
裴云舒看着谢晏川,微微侧目,有些疑惑“陛下,您当我的西席先生,莫非是当上瘾了?”
谢晏川还没回答,裴云舒已自顾自的开口“可先生,我长大了,已经不需要西席先生了。”
谢晏川心底一空,这个他早就知道,却一直被忽视的事实,他的姩姩早就不需要西席先生了,只有谢晏川一个人,拽着这个身份不放。
裴云舒看着他,天真中带着些残忍。
“陛下,我现在只需要一个夫君。”
谢晏川端着手中的茶杯,力气极大,他早就动摇了,而刚才,已经是他最后的挣扎了。
“姩姩,你。”
谢晏川想问他这个小徒弟,懂爱吗?是真的爱他,还是贪图一时新鲜?
和一个帝王谈爱情,是个很蠢的事情,而一个帝王亲口谈爱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在帝王面前,有人会说不爱吗?
但在谢晏川眼中,裴云舒依旧是个稚纯的样子,他这个小徒儿,当真通晓男女之情吗?
他不该答应的,但现在,经受不住诱惑的人,是他。
“先生,我没得选,先生也该自省,我年少之时见到的便是先生这样的,如今让我嫁人,却要我嫁个普通人的。”
能同国公府议亲的,能是什么普通人。
“当真要入宫?”
谢晏川起身,负手而立,现在,他是帝王,是大宸的皇帝,裴云舒却像是全然没有感觉到这一份帝王的威慑。
“那要看陛下允不允了?毕竟,小女现在恶名缠身不说,还有一个大麻烦。”
对谢晏川来说,那些人都不长眼。
“朕知道,你只需说一句话,这些,朕自会为你解决。”
谢晏川,他是帝王,这大宸,他还是能做主的。
“我只要先生娶我。”
谢晏川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
“那先生现在就帮我一件事吧。”
“现在?想做什么?”谢晏川只需要做下一个决定,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难的,如今最难的那一关已经过去了。
“想吃酥山,月华看管的严,都不让我偷吃,先生请我吃一份吧。”
谢晏川做好了准备,结果却是这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却又觉得熨帖。
哪怕要嫁给他,眼前人也不见得将要他看做自己要服侍的帝王。
“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贪嘴。”
话虽如此,谢晏川还是轻轻一敲桌面,让人去备了一份酥山来。
“你本就体寒,只准尝个味。”
裴云舒听着,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神色。
“怎的和我娘一般。”
国公爷归朝,陛下自然大肆封赏,国公府如今已然是封无可封了,不过是锦上添花,但这也让满朝的人知晓,这位国公爷如今十分得陛下信重。
尤其是,这位国公爷朝着陛下推荐的武将都得了重用,这意义可就不同了,往后站在这大殿之上的武将,半壁江山都得出自国公府。
裴元正站在朝堂之上谢了恩,“老臣身为大宸的武将,自该为陛下排忧解难。”
裴元正本是要上交虎符的,但谢晏川却觉得如今还不是时候,便暂时搁置了此事。
朝中暗流涌动,无论上座的是明君还是暴君都不曾有什么变化,不过当今却是个擅制衡之术的,只要权力在他手中,谢晏川乐得看下面的人争斗,若是整个朝堂都团结起来了,那对付的便是他这个皇帝了。
谢晏川透过冕旒看着眼前的金銮殿,视线扫过站在那里的谢长衍,略停留了一下,太子的确温良恭勉,却不肖其父。
“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回荡。
“臣等恭送陛下。”
退朝之后,谢长衍刚走出金銮殿,就有人请他往御书房去。
“儿臣参见父皇。”
谢晏川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朕今日找你来,是因着你的婚事,太子如今已然及冠,也是该纳太子妃了。”
来了,谢长衍当即跪下“父皇,儿臣已有了心上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还望父皇恩准。”
“不可以。”谢晏川干脆利落的开了口,他岂不知谢长衍想要说什么,但如今,那也是他的私心。
谢长衍一愣,谢晏川坐在那里,没有让谢长衍起身,只是慢慢说着。
“朕知道你要说谁,不可以,朕不允,除此之外,谁都可以。”
谢长衍还要说什么,谢晏川语气稍重“身为太子,该知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天下的男儿,唯太子,不该说这种话给,给朕回东宫反省。”
谢长衍走了,曾伦送走的。
“曾公公,烦请您告知父皇,孤不会放弃的。”谢长衍离开前,站在曾伦面前,神色坚定,他知此事不会轻易办到,但父皇如今将武将让权给国公府,让他如何能放心?
曾伦眼皮子一掀,看着眼前的谢长衍“太子殿下,老奴也算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如今便在此斗胆劝一句,莫执着。”
“孤是太子。”
是啊,您是太子,可您不知,那位,还是您父皇看重的人。
“国公爷此次不曾索要奖赏,只为了国公府的大小姐求了一封圣旨。”曾伦没有明说,只是点到为止,但谢长衍已经明白了。
为自家女儿求的旨意,多是陛下给了一道自己择婿的圣旨,这一封圣旨一旦给了,便是陛下,往后也不会赐婚了。
谢长衍勉强和曾伦道了谢,但走在宮道之上,谢长衍的神色却难看的厉害,他如今本就和裴云舒生出了嫌隙,没想到这个时候,裴元正竟求了这样的旨意。
国公府,还真是瞧不上他这个太子。
曾伦回去的时候,谢晏川正在看折子,眉头皱得紧。
“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回去了。”
“曾伦,朕连自己的子嗣都不曾有,难道真的这般不放心朕吗?”
“陛下,太子殿下到您身边的时候,已然是知事的年纪了,难免心中另有想法,陛下也要宽心才是。”
“唉,朕这些年纵他,难道还不够吗?”
曾伦站在身侧伺候笔墨“许是就是因着陛下疼爱,太子如今在陛下面前才这样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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