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
好不容易熬到宿舍楼下,我松了一口气,又忽然感觉自己太被动了。
不行。
我说:“你问了这么多,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点头,神色认真地看着我,“你问。”
我酝酿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我要问的,明明是,你喜欢我吗。
话到嘴边,硬生生变成对其家庭关系的探索。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半晌,才回道:“妈妈。”
“我也是。”
我捂脸跑进宿舍楼,“再见。”
吴欣宜只看我一眼就察觉出我的状态不对劲,在她的严刑拷问下,我和盘托出这两天的经历。
宿舍只有我们两个,我讲话没有丝毫顾忌。
“军师,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我虚心请教。
她细心分析,“你本来呢,是个强抢民女的流氓,找准了机会就撩拨人家。
但你忽然发现他疑似暗恋你,就变成将入虎口的羔羊,害怕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那怎么办?”
我忧心忡忡。
她伸手抚摸我如花似玉的脸蛋,叹了口气。
“没办法,你心动了。”
“怎么可能!”
我下意识提高音量反驳。
“看看看,被我点破恼羞成怒了。”
我一时无言。
她又道:“不过也好,感觉何斯寻比陈漾那狗东西靠谱。”
11我躲了何斯寻一个星期。
再见到他是在酒吧。
音乐震耳欲聋,灯光迷离闪烁。
我一眼就看到他坐在人群中间,他也在同一时间将视线定格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转身要走,没想到被吴欣宜一把拉住。
她拖着我往前,“说好一起来玩的,你别想跑。”
可问题是,何斯寻昨天问我今晚有没有空,我说我有晚课。
现在却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裙来酒吧。
不会再有什么事比这更尴尬了。
何斯寻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空出来两个位置。
他幅度极小地朝我点了一下头。
我硬着头皮坐下。
他轻声问:“课不上了?”
“翘了。”
他失笑。
我端起一杯酒小口轻抿。
屁股还没坐热,又有人来了。
陈漾牵着林浅浅在我们正对面坐下。
他一看到我就皱起眉头,“思瑜,怎么穿成这样?”
林浅浅穿着一身白裙,看上去弱柳扶风,声音柔弱得像吞了十斤夹子,“阿漾,思思刚失去你,不穿成这样怎么吸引别的男人目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