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像是一层温柔的皮，覆盖在某种诡异的真相上。
一层……可以随时剥开的皮。
15夜晚，殡仪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或许是因为脑子里乱得要命，或许是因为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
停尸房里，灯光昏暗，沈婉柔正站在木桌前，安静地给一具尸体描眉。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细细地勾勒着那张脸，手法轻柔，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她太专注了，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我。
尸体面目全非，脸上的皮被剥去，只剩下坑坑洼洼的血肉，眉毛被她一点点画出来，像是要替它恢复某种“原貌”。
空气死寂，我的心跳快得要命，指尖颤抖，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感，视线落在尸体的手腕上。
那只枯瘦的手，露在白布外，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红痕，像是某种陈旧的伤疤。
很熟悉。
我心脏猛地一紧。
那是——外婆的遗体。
"